第66章 反思
喬安西笑著端著燕窩走去書房,輕聲的將門推開,看著還在撫摸著相冊慈笑的老人,她隻覺得心中的愧疚加深。
“奶奶,我來了!”喬安西開心的走了進去,緊繃了一下早上神經在看到喬老太太的時候才得到了全然的放鬆。
“安西,哎喲,我的安西總算回來看我這個老太婆了。”老人自嘲,聞聲已將手中的相冊擺好。
“對不起噢,我最近太忙了,金壇是來和奶奶分享一個好消息的,我參加的比賽得了冠軍。”喬安西就像是一個考了好成績的孩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份喜悅傳達給最親密的人。
老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歡快,雙手溫柔的捧著喬安西的臉,精神抖擻道:“我就知道我孫女一定棒,今晚留下來陪奶奶吃飯好不好?”
“好。”她爽快的答應,之前不願意留下來是因為看著孫玉芝似乎不喜歡她,如今她做得正,不管是在在新聞裏有怎麽樣的報道,她至少可以在所有人的麵前證明,當初的事,不是她做的。
正熱絡的聊天,書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喬天海嚴肅的臉讓喬安西的小哦讓自覺地收斂起來,她與這個父親,可以說沒有半分的感情。
“安西,你來啦?”喬天海率先打破了屋子裏的沉默,臉上露出了一些生硬的關心。
這麽多年來,他從未這麽自信的看著這個親生女兒,卻在不斷的聽信著別人的讒言,疏遠忽視排斥。
喬安西受過來的苦又怎麽是一下子就能彌補得回來的呢?
“嗯。”她依然冷淡,視線自動撇來,不願意有過多的交談。
“你怎麽上來了?”喬老太太看著板著臉的兒子,如同一個孩子問道。
在這個家,老人的開心果就是喬安西,但無奈兒子身邊有了這麽一個惡毒的女人,早在幾年前,她就知道喬安茜不是喬天海的女兒,可不耐那時候難以溝通。
如果不是接到了神秘的電話,她還無法和親生的孫女團聚,可接回來了又能如何,一個人的愛不能留得住,三個人的冷漠成為了一把驅趕的刀,讓喬安西從喬家搬出。
“噢,可以吃飯了,下來吧,安西留下來一塊吃飯吧。”喬天海有些尷尬的從房間離開。
這是她第一次受到他的邀請,平日裏回來,喬安西都是在見過喬老太太後就離開喬家,若非重要的事情都不會再見麵。
飯桌上四個人的氛圍變得異常的尷尬,幾日未見的喬安茜也變得憔悴不少,孫玉芝自然沒有好臉色,隻是動著筷子,一聲不吭的吃著東西。
‘喬天海不同尋常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停止給她的碗裏夾著東西,她看著麵前的碗已經堆成了小山,她下意識的將碗往麵前挪了挪,尷尬道:“不用了,我自己會夾。”
“好好好,你想吃什麽不要太見外了,這裏是你的家。”喬天海再一次的聲明,讓孫玉芝的臉變得垮了許多。
一頓飯下來,喬安西都吃的異常不安,喬天海對她態度的轉變,以及孫玉芝的一言不發都讓她覺得喬家似乎有了一個很大的變動。
因為喬老太太的強烈要求,喬安西留宿在了喬家,過往她住的房間讓傭人原封不動的保存著。
夜晚披著棉被來到才陽台,看著在花園裏抽煙的喬天海,她走了下去,輕聲坐在了一旁:“這麽晚了,還不休息麽?”
“嗯,在這裏待一會,安西,謝謝你願意回來幫忙。”喬天海下意思抬頭,將手中的的煙頭掐滅。
當事情都水落石出的時候,他看到喬安西的臉會有難得的愧疚,這是這麽多年來他的冷酷造成的父女之間的反目成仇。
“嗯,這裏風挺大的,多穿點,我先回去了。”喬安西有些別扭的關心,雖然是關心的話聽著卻生硬了許多。
她從未覺得關心一個人如此的困難和吃力,可對於這個一年來都沒有能說過多少次話的父親,她竟覺得難以啟齒。
“安西,你想聽關於你媽媽的事麽?”喬天海叫住了要離開的喬安西,這麽多年,他從未忘記過第一次見到孫玉嬈時候的場景。
如今他才驚然的發現,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喬安西長成了當年孫玉嬈的模樣。
多麽相像的兩人,他竟一時被蒙蔽了雙眼。
喬安西的身體微微一怔,關於她的母親她知道的少之又少,唯一的印象是她脖子中的項鏈,一個端莊的女人。
“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母親是在一場聚會裏,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窮小子,可你母親不同,是書香門第,我因為工作在酒會裏幫忙有幸見到了她。”
喬安西幾乎可以從他的眼中看到別樣的情感,似乎有眼淚在閃爍,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母親的愛有多麽的深沉。
“那你為何選擇了一個和我母親最親近的女人來代替她的位置?”’喬安西質問著,這樣的申請為何選擇了一個這樣的人來代替母親。
“代替?這不是代替,安西,你母親在我的心裏從來沒有消失過,但這麽多年是爸爸虧欠了你,我以為……誒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喬天海欲言又止,最後將要脫口而出的真收回了肚子裏。
喬安西回到房中,久久不能明白究竟是不是因為喬家出了經濟危機,他才會如此的對待自己,若是沒有這一場輿論風波,這樣的冷言冷語又會維持到何時才會變得和睦?
街角的酒吧在夜裏如火如荼,變換的霓虹燈將屋內的情欲點燃到了高潮,安子謙已經數十日在這裏度過,安氏如同他一般一蹶不振。
他親手殺掉了她們的孩子,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喬安茜的表裏不一讓他難以置信,喬安西的不斷優秀讓他望塵莫及。
如果當初沒有聽別人的話就不會有如此這般淒苦的下場,他也終究不會落到如此地步,喬安西依舊是他百般依順,溫婉如玉的妻子,可終究一去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