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棄之可惜
從喬家離開後她開車來到了安氏高層,當安子謙隔著百葉窗看著已經站在門外的女人時,眼底重新染上了嫌棄。
而如今的她眼底裏也沒有過往的愛慕,每次心中燃起的不舍都會被那天毫不猶豫的轉身給痛醒。
“你來這裏幹嘛?”安子謙不屑的看著喬安西,透露著不想見麵的意思。
她沒有開口,隻是將文件放在他的麵前,那是結婚時簽訂的婚前協議,如今有些利益方麵的事情她也需要交代一下。
“明早民政局見。”她隻是撂下了簡短的話便轉身離開。
如今的坦然她用了多少血的教訓來成就,這是她不曾預想過的一幕,有這麽一天,她會和安子謙落到如此一步。
臨近門邊,百葉窗筆遙控下來,她楞神之際一股力道將她壓在了門上,撲鼻而來的氣息讓她的瞳孔睜大。
“這麽著急離婚,你是急著去找你外麵的男人麽?”
安子謙似乎被激怒,眼裏不斷的回蕩著她與裴景炎在一起的畫麵,心中的怒火也隨之點燃。
他是厭惡喬安西,但他更討厭被戴綠帽的這個結果,他得到想要的,卻不想讓喬安西過好。
被安子謙緊抓著的手臂有些吃痛,她抬眼看著他憤怒的眼眸,依舊還在奢望從他嫌棄的眼裏看出一絲的不舍,哪怕隻有一絲,她都會奮不顧身的挽留、願意相信,他不過也是一個孩子,做錯事就有被原諒的權利。
隻可惜,他對她永遠都不會改變,那雙她曾動情清澈的雙眸,最讓她看清的便是那股不屑。
“這是我私人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和你交代,前夫。”喬安西依舊不服輸,從一開始他就開始顛倒,明明是他在婚禮一走了之丟下她麵對這麽多人。
直到婚禮辦完,他始終沒有出現,她就像是一個嫁給空氣的假安家媳婦,即便如此,他甚至還和喬安茜有了孩子。
多麽可笑的本末倒置,一次一次的奢望換來的是一次一次的失望,喬安西不得不抽離,讓生活回到沒有他的平靜。
下一秒口腔裏彌漫的血腥味讓她開始掙紮著想要推開壓在麵前的身體,但是他猶如一頭已經被激怒的獅子,而她依舊手無縛雞之力。
喬安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個吻帶著掠奪帶著懲罰沒有一絲的感情,她反咬住了他橫衝直撞的舌頭,他吃痛的鬆開了她。
“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什麽談的了,明早記得過來辦理。”
直到拋出安氏,她的腳癱軟的跌坐在了地上,嘴唇的紅腫告知她,本性難改。
她和安子謙的感情就像是一朵已經枯萎的玫瑰花,昔日的美好已經不複存在,留下的隻有讓彼此難受的嫌棄和不滿,即使再費力的搶救,也無力回天。
次日,喬安西來到民政局看著已經一早坐在那裏等候著的安子謙和喬安茜,看著她指間耀眼的鑽戒,自嘲的笑著。
看來昨天的小插曲還不足以讓安子謙有容所動搖,兩人既然口口聲聲說著真心相愛,她不作出成全倒也顯得有幾分的不通情達理。
“關於財產分割的部分請雙方律師進行,如有任何的疑問,當事人請自行協商。”
直到鋼印打在她過往最憧憬的紅本子上,她知道一切都結束回到了原點。
喬安西看著喬安茜拿著屬於她和安子謙見證的結婚證,她隻覺得胸口仿佛有一大塊石頭壓在心底,直喘不過氣來。
不知為何,這個離婚反而讓她輕鬆了許多,一直以來,她深深的明白,這段婚姻本來就是她單方麵的意願罷了。
走出民政局,喬安西比閃光燈包圍,睜不開的雙眼迎接的是應接不暇的問題。
“我們接到消息喬小姐是和安子謙先生辦理離婚是麽?”
“你們的婚姻為何落到如此局麵,是不是您自身的原因?”
“看似喬設計師和安總更般配些,您是否才是那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
……
記者問題裏的奚落讓她回過神來,剛剛喬安茜意味深長的一眼原來是如此,她一貫如此,做事就要做絕。
但顯然這些記者似乎都是被安排過來的,想必這個連續一個星期占據頭條版麵的新聞也應該換一個新的花招了。
她被圍困在依噶角落,聽著嘈雜的話語,疲憊的她不知從何回答,別人口中所謂的“事實”就是如此,讓你百口莫辯。
一件帶著餘溫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有力的手將她從角落拉了出來摟回懷中,喬安西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著帶著笑意的他。
本意就是來圍觀的記者變得更加的肆意,鏡頭對準了他親昵摟著腰肢的手不斷的影攝。
“請你們將不實的報道撤下,今天你麽也來的剛好,見證我和喬安西小姐的純粹的愛情。”
裴景炎下一秒單膝跪地,溫柔的牽起了她耷拉的手,將耀眼的鑽戒從西裝裏拿出,深情款款道:“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我一生的裴太太。”
一時間,民政局被豪車包圍,在場驚呆的不隻是記者,連同一頭霧水的喬安西都詫異起來,看著戒指在手上發著光,她竟覺得恍惚。
從裴景炎口中說出來的裴太太仿佛有一種魔力,牽引著她,直到手中重新拿著的結婚證讓她開始意識到,他很危險。
本是來看戲的記者們看到幸福滿麵的兩人,喬安西即使被安子謙拋棄了依舊有更好的裴景炎在等著,這一出好戲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觀望者。
車內的空氣像是膠著住了一般,現在的她有了一個心的身份,她是裴太太,中指上映著陽光耀眼的戒指讓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裴太太,還滿意麽?”
裴景炎開著車戲謔道,看著身旁這個緊張的女人,依舊還在懷疑當初的她是怎麽嫁進安家的。
“你怎麽知道我在哪裏,還有這些你什麽時候準備的?”喬安西看著未遂在車後的一輛輛豪車好奇的看著他。
這一次是第四次,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