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毀了自己又如何
黃凱忽然間憤怒站起來,大聲吼叫:“林芊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無疑是毀了自己,你知道嗎?”
林芊芊冷冷笑著,她怎麽會不知道,從開始設計這件事情的時候,林芊芊就知道。
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前程又有何不可,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一場賭博,萬一她贏了呢。
林芊芊想過,隻要閻睿軒願意和她在一起,她會毫不猶豫放棄演繹生涯,做一個小女人。
每天等待著閻睿軒歸來,每天能夠看到閻睿軒的小臉,她反倒是很羨慕這樣的生活。
“如果說完了,你現在可以走了,這些年我欠你的也算是一筆勾銷了。”林芊芊淡淡開口。
黃凱站在原地,雙拳緊握,一雙唇抿地緊緊的,眉心間都是化不開的悲痛。
他無力地笑著,望著一室的狼藉,他得到了林芊芊,可又有什麽用?
他要的不僅僅是林芊芊的人,更要的是他的心。
黃凱無力的笑頓時演變成大笑,瘋狂的大笑,笑聲簡直要把他的耳膜震破。
他生生把自己演變成一個笑話。
黃凱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臨走到門口他還是回頭凝望著躺在床上的林芊芊,愧疚悔恨甚至無數不知名的感情從心底湧出來,早已不是苦澀能夠形容。
門被重重關上,林芊芊咬著手指,咬痕處露出絲絲血跡,她隱忍著哭泣,淚水源源不斷流出來。
忽然間她在想,究竟這樣做值得不值得?
一天得不到閻睿軒,她就一天不得安生,一天就心不由己,就算是拚上一切,她也要賭一把。
熟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林芊芊和黃凱之間的事情,正在娛樂圈中悄悄發酵。
一個娛記將一個文件袋放在墨安平的辦公桌上,挑著眉得意地說道:“我就說他倆一定有事,還真是被我給逮著了。”
墨安平看著文件袋笑著:“辦的不錯,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
娛記忽然恭恭敬敬站直了身體,道:“墨少嚴重了。”
墨安平滿意一笑,上前拍著他的身體道:“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我也知道黃凱的勢力很大。”
娛記感激地看著墨安平,當初他隻不過是絕對黃凱和林芊芊之間一定不簡單,所以他才多加留意。
黃凱的勢力確實在娛樂圈不容小覷,他可以隻手遮天,有很多消息即便是有了第一手資料,也會被他給扣下,甚至有些娛記會在一天之內消失。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娛記,家人生病他迫不得已必須要得到更多的錢。
他和墨安平之間就是一個交易,他要錢,墨安平要新聞,一場公平的交易。
娛記走後,墨安平給閻睿軒打了一個電話。
季萊被手機鈴聲驚醒,閻睿軒忙輕撫著她的額頭,她的額頭全部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一會兒我打給你。”閻睿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怎麽了?”閻睿軒心疼問道。
季萊像是過了好久才回過神,她望著眼前的閻睿軒,淚水頓時濕潤了眼眶。
她上前用力抱緊閻睿軒的腰肢,淚水沒有忍下落了下來。
閻睿軒輕撫著季萊的後背,溫柔地說道:“傻丫頭,我不會離開你的。”
季萊將臉徹底埋入閻睿軒的身體中,牙齒用力咬著下唇。
她確實做噩夢了,夢見閻睿軒離開她了,不論她怎麽喊叫,閻睿軒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季萊還夢到林芊芊一臉得意地看著她,挽著閻睿軒的手臂越走越遠。
“我害怕……”季萊哽咽著。
閻睿軒用力抱緊季萊,在她耳邊說道:“傻丫頭,你是我閻睿軒的妻子,我不信你,我還能夠相信誰?”
季萊更加無地自容了,雖然是被林芊芊陷害,可如果真的做出對不起閻睿軒的事情,季萊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睿軒……”季萊泣不成聲。
閻睿軒隻能夠更加用力抱緊季萊,現在即便將世界上所有的安慰話語都說出來,也依舊不能夠安撫季萊的心。
閻睿軒一把將季萊打橫抱起來,因為手臂的疼痛,他的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睿軒,放我下來!”季萊驚呼。
閻睿軒抱著他大步離開,走廊中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們,閻睿軒一直將季萊抱出了醫院,將她放進車裏,將安全帶係好。
“你要帶我去哪裏?”季萊問道。
“回家!”閻睿軒開口。
“你的手……”季萊咬著唇,“疼不疼?”
閻睿軒揉著季萊的頭發道:“不疼。”
此時已經淩晨時分,夜靜的有些可怕,一望無際全都是黑暗。
曾經的季萊喜歡陽光,現在她反而喜歡在無盡黑暗的夜色中,那樣也許就能夠將自己的一切遮掩,而不是肮髒的暴露在陽光下。
車子在他們結婚時的別墅前停下。
閻睿軒再次將季萊抱在懷裏,季萊剛要掙紮,閻睿軒就蹙著眉頭一臉痛苦。
“是不是傷口疼了?快放我下來!”季萊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你要是不動,我就不疼了。”閻睿軒笑著,驅散了所有的黑暗。
季萊望著那抹笑,似乎刺痛了她的雙眼,她忙將眼睛移開,心裏一陣陣抽痛。
閻睿軒看著此時季萊悲痛的模樣,心裏像刀割一般,那個自信陽光的季萊,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
閻睿軒的眼眸頓時蒙上了一層寒意,讓身邊的溫度都徒然下降了幾度。
閻睿軒抱著季萊來到臥室,輕輕將季萊放在床上,深情地凝望著季萊。
季萊受不了閻睿軒炙熱的目光,她的手掌緊握,眼眸中頓時升起了霧氣,她忙別開眼睛。
“萊萊,看著我。”閻睿軒命令。
季萊用力咬著下唇,早已幹涸的結痂再次流出新鮮的血液,鹹澀的味道滑入她的口腔。
“看著我。”閻睿軒再次開口。
季萊用力呼吸,慢慢扭過頭,淚水從眼角滑落。
“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是我的妻子,不要再去想已經發生的事情,好嗎?”閻睿軒近乎帶著懇求。
他知道季萊是被陷害的,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已經說服自己原諒季萊。
這並不是她的錯,現在的季萊很痛苦,看到她痛苦,閻睿軒不會比她好過一分。
溫柔的吻輕輕落下,季萊的身體一陣陣顫栗,不自覺地伸手攀上了閻睿軒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