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安安生病

  看著閻逸清離開的背影,我忙將安安放在地上,手扶著桌子大口大口喘氣。


  為什麽我見到閻逸清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明明是他先對我不起,為什麽好像是我畏罪潛逃一般。


  “你沒事吧?”林雪森關切地詢問,上前扶著我的手臂。


  我不留痕跡躲過他的手,慢步走到沙發邊坐下。


  “剛才的事情謝謝你。”


  林雪森淡然一笑,“不必客氣。”


  安安拽著棒子一直到門口才停下,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棒子,那小小的背影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


  “安安,媽媽沒事,你回來吧。”我輕聲喚著他。


  安安連頭都沒有回,倔強地說道:“媽媽,你放心,我以後不會讓他進來。”


  林雪森不由地笑了,上前抱著安安,捏著他的小臉,說道:“安安,以後讓林叔叔來保護你和媽媽好不好?”


  就算是親生父親,沒有一天陪在孩子身邊,也不會如一個時常陪在他身邊的鄰居親切。


  安安連猶豫都沒有直接答應了,還特別興奮地拍著小手。


  林雪森的眼眸投向我,我忙將眼睛別開,這三年來他對我很好很好,我隻會心懷感動和感激,而這不能夠是愛情,我分的很清楚。


  看來我和安安必須要離開了,不論是因為什麽,我們隻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僅此而已。


  我走到林雪森身邊將安安抱過來,輕咬雙唇道:“林大哥,謝謝你這三年對我和安安的照顧,這份情我會一定會記在心中。”


  林雪森輕蹙著眉頭,“你要走嗎?”


  “嗯,我和安安準備離開了,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回來看你的。”既然已經做好決定,就不要拖泥帶水。


  “是因為他嗎?”林雪森指著門口,一臉的憂傷。


  我望著門口的方向頓時失神,我隻是不想要和閻逸清再有交集。


  “林大哥,再次謝謝你。”我抱著安安深深一鞠躬,卻不願再說我離開的理由。


  林雪森隻是無奈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夕陽的餘暉散落進來,法國的傍晚總是讓人流連忘返。


  我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整齊,其實本就沒有多少行禮,隻拿走一些需要的就可以。


  安安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收拾東西,卻一句話都沒有問,他的懂事總會讓我異常心疼。


  我彎著腰看著安安,安安伸出小手擦拭我額頭留下的汗珠,“媽媽你休息一會兒,安安會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的。”


  我抓緊他稚嫩的小手,想要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從出生到現在他已經和我搬了兩次家,我連最穩定的生活都無法給予他。


  “安安,你怪媽媽嗎?”


  安安用力搖頭,奶聲奶氣說道:“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媽媽隻會對安安好,所以媽媽去哪裏,安安就去哪裏。”


  我忍不住熱淚盈眶,伸手撫摸他的額頭,觸及他額頭那一瞬間,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的額頭太燙了,兩個小臉更是通紅,我將手裏的衣服扔在地上,快速走過去抱著安安。


  “安安,你哪裏不舒服?”我急切地問道。


  安安搖搖頭,他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哪裏都舒服。”說著還站起來在沙發上跳著,“你看,媽媽我沒事。”


  話語剛落,他就險些從沙發上掉下去,幸好我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臂。


  今天就是因為安安發燒所以林雪森才將他接回來,我竟然把安安生病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我馬上找到藥物給安安吃下,不論多苦的藥,安安從來都沒有蹙過眉頭。


  吃下藥後的安安困意襲來,我將他抱在我懷裏,很快他就睡著了。


  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小火爐一般,我打了一盆溫水給他物理降溫,也沒有降下一點。


  安安的體溫在吃了藥以後不僅沒有下降的趨勢,反而還會直線上升。


  看著他沉沉的睡著,我一著急淚水就落了下來,都是因為我這個不合格的媽媽,才會讓安安生病。


  我將安安包裹起來抱在懷裏,我要帶他上醫院。


  我打開門就要向樓下衝去,手臂被有力拽住,我回頭看到閻逸清一臉焦急。


  “怎麽了?”他蹙著眉頭。


  “安安發燒了,我怎麽叫他他都不答應我。”我哽咽著,淚水沒有忍住落了下來。


  閻逸清將他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肩上,從我手中接過安安。


  “你穿好衣服,不然一兒你也會生病。”


  我一著急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走了出來,外套還留有他的溫度,我焦急的心也在此刻有了些緩解。


  閻逸清快速驅車來到醫院,一路上他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車子剛停到醫院門口,閻逸清就抱著安安快速跑進急診室,我忙跟在他身後,還是沒有追上他。


  我氣喘籲籲跑到急診室,早已經有大夫為安安診斷。


  看著安安通紅的小臉,我忙別過臉淚水從眼眶嘩的落了下來,我用牙齒咬著手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閻逸清一把將我攬進他懷裏,他的下頜抵在我的額頭處,“沒事,安安不會有事的。”


  我倚靠在他話裏不斷點頭,手指被我咬的通紅。


  閻逸清把我的手指揪出來,將他的手指放進我口中,我抬頭看著他,他卻對我寵溺一笑。


  “咬你我心疼,咬我我不會心疼。”


  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脾氣,狠狠一口咬了下去,他的眉頭都蹙在一起,嘴角卻揚起喜悅的笑容。


  “月兒。”他在我耳畔深情說道。


  我忙鬆開他的手指,快速低下頭,將自己的慌亂悉數隱藏起來。


  安安就是病毒感冒,沒有什麽大礙,吃了醫院給配的藥物以後,沒有多久燒就有退下去的跡象。


  我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


  一位身材高挑的大夫在一旁和閻逸清聊得甚歡,閻逸清一口流利的法語,且幽默風趣,逗得美女大夫樂的合不攏嘴。


  法國人從來不會掩飾自己對他人的喜歡,從女人的神情中,我就能夠感受到她對閻逸清不一樣的態度。


  真是走到哪裏都會留情,安安此時也蘇醒了,我抱著安安就要離開。


  閻逸清快速的跑過來,要將我手中的安安接過去,我扭過身子看都沒有看他。


  “怎麽了?”他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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