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恩斷義絕
宋離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度緊張,最後他才幽幽地說道:“冷月,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他像是在祈求我一般,我冷笑著,最後一絲希望也被無情打破。
我將心裏的話一字一句對他說道:“宋離,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冷月!”他在身後急切喊道。
我快速衝出去,白慕風恰好從一旁走了過來,我直接撞進了他的懷中。
“怎麽了?”他蹙著眉頭看著我。
現在他穿了一身警裝,應該是剛剛從局裏過來,衣服上還有一些寒氣。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宋離,我從他懷裏起來繼續向前奔跑,心裏的難過似乎已經有了免疫。
隻是有一些痛而已,隻是有一些而已。
我迎著風流淚,白慕風從身後急匆匆跑上來。
“怎麽還哭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用力扯了一個笑容,“不過是風太大了迷了眼睛。”
白慕風隻是看了我一眼,並沒有繼續追問。
“我父母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我抹幹眼淚問道。
“韓江源太狡猾,我們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而且現在陳蘭太幾乎從來不出門,所以我們……”
白慕風的話裏多了愧疚,我知道他為了這件事情已經耗費了不少精力。
“我始終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終有真相揭開的那一天。”
我堅信,所有的惡勢力終究會被消滅,我更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白慕風的臉上難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盯著我看了好久,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白慕風猶豫了一下,然後像是無奈歎了口氣,道:“今天是閻逸清的生日,能不能給他打一個電話?”
我頓時站在了原地,冷眼看著白慕風,白慕風的目光頓時垂了下去。
“沒事,沒事,我隻是看他有些苦……”
“他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冷漠地說道。
他的事情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維係我們之間關係的,不過是仇恨。
“你告訴閻逸清,現在我有工作了,也能夠養活安安和我自己,麻煩他把安安送回來。”
白慕風擰著眉頭,不斷搖頭。
“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和他說吧,現在他把安安當寶貝,誰要是動一下都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我去了也是隻能抱一下。”
顯然這件事情,讓白慕風去說,看來是不可能了,即便我再不想見閻逸清,為了安安,我也需要見他一麵。
劉敏的葬禮隻有我和白慕風兩個人,我給她買了一個墓地,將他們一家三口都安置在一起,這樣他們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了。
天空漸漸有雪花落下來,晶瑩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我偶的身上,並沒有那麽冰涼,我似乎還能夠感受到一點溫度。
難道是靳雪在感謝我嗎?我伸手接著晶瑩的雪花,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在心底說道:但願你們在另一個世界,會永遠在一起,不再有疾病和痛苦。
葬禮的事情結束以後,我就開車直接來到了鄒氏。
一進公司大門,我就感受到氣氛不一樣,前台的小姑娘每次見到我都會微笑打招呼,今天像是刻意躲著我一樣。
我還未走進辦公室,就聽到裏麵有人難聽的謾罵聲。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現在竟然敢說我的客戶不行,你再說一遍試試!”
“現在冷總是市場總監,我是她的助理,我有義務為她把關。”
我聽的出來,後麵說話的人是小應。
“哈哈哈!”一陣冷笑傳來,“冷月算什麽?不過是床上功課做得足。”
“你再說一遍!”小應頓時大聲怒吼。
“啪!”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起。
“你算什麽東西,敢跟我吼叫,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你算你什麽東西?”我大聲嗬斥,高更鞋清脆的聲音在屋內頓時特別響亮。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人群頓時做鳥獸人散,埋頭假裝繼續工作。
剛才氣焰囂張的女人此時也麵露懼色,也許她沒有料到我會在這個節骨眼進來。
“冷總。”小應捂著紅腫的臉委屈站在我身側。
我拿開她的手,她用力捂著,我冷著眼看著她,她怯生生將手鬆開。
小應的臉高高腫起,白皙的臉上赫然印著五個紅腫的手印,我看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打她的女人是我的手下,程玫,如果不是我空降而來,有可能市場總監的這個位置就是她的。
從我第一天來,她就對我異常不滿,鄒宇然在的時候,她還能夠勉強做作戲,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鄒宇然想必不在公司。
我看著小應強忍著的淚水大滴大滴落下來,在冷氏她從來沒有受過現在這般委屈。
我冷眼看著程玫,雙拳攥的力度也加重了許多。
小應抓著我的手臂,“冷總,不要。”
我推開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沒事。”
再次轉身,我眯著眼眸一點點向程玫靠近,她的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
我連猶豫都沒有,狠狠一個巴掌摑在她臉上,連手指間都是麻木的感覺。
程玫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半響才撫摸著被打的臉頰,怒目四射地看著我。
“冷月,你竟然敢打我!”此時她的形象與市井潑婦一模一樣。
我勾了勾唇,甩了甩手道:“打你怎麽了?我還想問問你算什麽東西?”
程玫的臉頓時扭曲在一起,就像是一頭瘋狂的猛獸一般,想我撲過來。
我從來不怕打架,更不怕上來和我打架的人,我站立在原地,等著程玫向我撲過來。
“住手!”
忽然一道厲吼,程玫站在離我僅一步的距離不甘地看著我,然後就像是變戲法一般,快速衝到了鄒宇然的懷裏。
“鄒總,她打了我……”此時的程玫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隻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抓著小應的手,說道:“小應,我們走吧。”
小應抬起頭淚眼朦朧地點點頭,似乎還在笑著。
鄒宇然一把將懷裏的程玫厭惡推開,程玫死死拉著他的手臂不鬆手。
“冷月,你給我站住!”鄒宇然大聲怒吼。
我連腳步都沒有停下,我可以受任何委屈,而小應不可以。
直到我們走出了鄒氏,鄒宇然才氣喘籲籲追了出來。
“冷月,你給我站住!”他喘著氣說道。
我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鄒總還有什麽事情?”
“就因為這麽點小事你就要辭職?”他的話裏帶著嘲諷。
這隻不過是我看到的而已,還有我沒有看到的,小應從進公司的第一天就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麻煩,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
“那麻煩鄒總回去調查清楚以後在說這是不是小事。”我冷著聲音。
鄒宇然跑到我身邊,蹙著眉頭問道:“冷月,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勾唇,“沒有什麽意思,我們可以苦可以累,但絕對不受氣。”
鄒宇然頓時嗤笑,“沒有錢你還有骨氣嗎?”
我感覺身體中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跳動著,沒有錢我難道就必須要比別人矮三分嗎?
錢是萬能的,但也不是萬能的,我現在的自尊依舊被踐踏的支離破碎,我不想讓小應也陪著我沒有了自尊。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我字字鏗鏘有力。
鄒宇然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深,笑容也在慢慢變幻。
“冷月,不論什麽時候,你總是最有理的那個人。”此時的鄒宇然似乎有些無奈。
我道:“承讓,我隻是總站在有理的位置。”
“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放心以後在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鄒宇然說的信誓旦旦。
他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似乎在等待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