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暴風雨的夜
白慕風一本正經地看著我,我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是說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嘍。”
白慕風搖搖頭,“和你沒有直接關係。”
“那是必須的,你們人名警察不是都用證據說的話的,你怎麽就能夠判斷他的死和我們冷家有關係,冷家現在就隻剩下我了,那你的意思不就是和我有關係了?”我說道。
白慕風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別人都是把所有的事情恨不得撇的一幹二淨,還沒有見過哪個大傻子給自己身上攬事的。”
“真不是我攬事,你說的就是冷家,冷家現在就是我,那你不就是說我了啊。”
“好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一見麵就鬥嘴。”閻逸清將我攬在懷裏,冷眼看著白慕風。
白慕風張了張嘴,好半天沒有說出話,最後竟然轉身離開了。
“他怎麽走了?”我忍不住問道。
“冷月,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以後不要獨自出去。”閻逸清抓著我的雙肩,認真地說道。
“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心裏很不安。
閻逸清溫柔地撫摸我的額頭,笑著說道:“沒事,你最近毛毛躁躁的,我很不放心你。”
每次閻逸清說沒事的時候,我都會覺得他在瞞著我什麽,即便真的有事,他也從來不會和我說,他總是將最好的一麵展現給我。
夏日的暴風雨總是毫無預兆降臨,雷聲一聲高過一聲,仿若在頭頂炸裂開一般。
閻逸清一直將我抱在懷中,他還會輕輕哼著歌曲,會給我講我們以前在一起的小事情,可我還是會害怕,記憶還是會停留下父母離開的那個夜晚,瓢潑大雨滾滾雷聲。
而這時電話驟然響起,我渾身哆嗦著,用力捂著耳朵,下雨天的電話仿佛就是一個詛咒。
閻逸清輕輕拍著我的身體,說道:“沒事,有我在。”
他的那句有我在,讓我心中的恐懼減少了幾分,他伸手接電話。
自從接電話開始,他的眉心一直緊蹙著,最後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比現在的天色還要黑。
閻逸清放下電話,我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事,放心。”閻逸清用力抱緊我。
忽然一道閃電將夜空照亮,爆破般的雷聲頓時在頭頂炸裂,閻逸清捂著我的雙耳,我用力抱著他,心跳驟然加快。
“冷月,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閻逸清的視線與我的視線平視。
我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閻逸清,他墨黑色的眼眸仿若盛滿了讓我心足夠平穩的神情。
“告訴自己不要害怕,沒有什麽可怕的,有我在你身邊什麽都不怕。”
我點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在心底告訴自己沒有什麽可怕的,我不害怕。
可當閃電再次劃過夜空時,我還是快速抱住閻逸清的腰,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快速閉上眼睛。
我聽到閻逸清長長的一聲歎息,然後他用力將我抱緊。
暴風雨終是過去了,窗外隻剩下滴滴答答的小雨聲,我仿佛渡過了一個大劫難一般,長長鬆了一口氣。
閻逸清將我放在床上親吻我的額頭,輕聲說道:“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快速抓緊他的手臂,哀求著說道:“不要走好不好,我害怕。”
我害怕寂靜的夜晚太漫長,我害怕暴風雨會再次降臨,隻有閻逸清在我身邊,我才會感受到安全。
閻逸清蹙了蹙眉,然後坐在我身邊說道:“那我等你睡著再離開。”
我點點頭,抓著閻逸清的手,害怕他忽然間就走了,我閉著眼睛說道:“能不能不要走,我想你陪著我。”
閻逸清的手溫柔的撫摸我的後背,輕輕的拍打著,就像是哄嬰兒入睡一般。
“不走了,我一直陪在你身邊。”
他的話就像是定心丸一般,我不由地笑了,將他的手放在臉頰處,輕輕摩挲著。
這雙溫熱的手能夠帶給我世上最可靠的安全,能夠讓我的心找到棲息的地方。
不知不覺中我就睡著了,連夢裏都是幸福甜美的味道。
“月兒,月兒。”
我似乎聽到爺爺喊我的聲音,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是在曾經的老房子中,我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我一時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爺爺慈愛地坐在床邊看著我。
他伸出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我能夠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
“月兒,爺爺想你了。”
我抓著爺爺的手,哽咽地說道:“爺爺,我也好想你。”
忽然間爺爺的手掌變得越來越冷,慈愛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他向身後看了一眼急切地說道:“月兒,以後不論發生什麽事情,記住不要去深究,不要調查我的死,什麽都不要深究,記住爺爺說的話。”
爺爺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從我麵前憑空消失了,我大聲吼叫著,光著腳丫快速地衝出去。
“爺爺!”我大聲吼叫。
“月兒,月兒!”
耳邊有人急切地呼喚,我猛地睜開眼睛快速坐起來,“爺爺!”
閻逸清伸手擦掉我額頭的冷汗,關切地說道:“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我環顧四周,不是我夢境中的地方。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可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真實的一樣,我還能夠感受到爺爺手掌的溫度。
我長長吐了一口氣,也許是我太思念爺爺了,所以才會夢見爺爺。
閻逸清細心地擦掉我額頭的冷汗,他認真的神情總會讓我沉溺其中,我歪著頭深情地看著他。
“大早起就犯花癡了?”閻逸清忍不住地笑著。
我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誰讓你長的這麽好看,我怎麽看都看不夠。”
閻逸清伸手在我頭上用力一敲,故作嚴肅說道:“以後要是別人比我長得還好看,你是不是直接就撲上去了?”
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繼續說道:“在我眼裏你沒有人比你更好看,不是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嗎?就算是你長得在那啥,在我眼裏依舊是最帥的。”
閻逸清的眼神似乎帶著哀怨,“冷月,怎麽什麽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都能夠變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