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思念瘋長

  雖然我現在和閻逸清的關係已經和好,我也一直沒有問他關於和林洛伊的婚禮,現在突然從林洛伊的口中說出來,我心裏還是有些疼痛。


  臉上依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從容地轉動著輪椅從她的手中接過喜帖。


  喜帖像是有溫度一般,我的手指一陣陣發燙,打開以後看到閻逸清三個字安靜地躺在紙上,我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隨後又快速地舒展開。


  “恭喜你,我一定會去的。”我將喜帖隨手扔在一旁。


  林洛伊像是不可置信一般,一雙眼眸飽含著探究,“你就不傷心?”


  我轉過來忍不住對林洛伊笑著,“我為什麽要傷心?”


  林洛伊嘴角牽動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悲痛,一定是我看錯了,此時的她應該是春風得意,又怎麽就會傷心呢?

  “如果你能夠放過城律,我會把閻少讓給你的。”林洛伊的話語緩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得意和囂張。


  我的眉頭不由得蹙在一起,這話也是從何說起,我什麽都沒有對連城律做,談何說放過他,而且憑什麽還是她把閻逸清讓給我,至少現在這一刻我還能夠肯定,閻逸清的心在我這裏,況且婚禮也是我逃婚的。


  “林洛伊,你是不是覺得世界上除了連城律一個男人再也沒有男人了,是個女人就該圍著他轉?連城律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垃圾,我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每次提到連城律我都會覺得惡心。


  林洛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隱忍著沒有發作,應該不像是她的作風,現在連城律又沒有在身邊,她大可不必裝白蓮花。


  “城律現在被關進了警察局,而且還是以襲警的罪名進去的,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和你有關係,隻要你肯將城律救出來,我就不會和閻逸清結婚的。”林洛伊說的非常認真。


  連城律竟然又被關進了警察局,襲警罪名除了白慕風恐怕沒有別人。


  我更想知道連城律這個人渣究竟有什麽魅力,能夠讓林洛伊不顧一切地去愛他,現在竟然為了她來求我,最重要的是為了他竟然可以放棄和閻逸清的婚禮,林家產業雖然不及連氏,卻也是A市屈指可數的商業公司,和閻氏聯姻無疑對林家還是對閻氏,都是上上策。


  “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我冷聲問道,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救連城律出來,我恨不得他死。


  林洛逸的嘴角無力地抽動了兩下,隨後又麵露嬌羞,“我喜歡城律,就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沒有理由。”


  連城律何德何能,能夠讓林洛伊對他死心塌地,不論如何利用她,都還是心甘情願,“對不起這不不算理由,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還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不過你的婚禮我一定會去的。”我頭也不抬地看著桌麵上的文件,良久沒有動靜,我再次抬頭之際,發現林洛伊早已離開了。


  那燙金的紅色喜帖不斷刺痛我的眼睛,我一揮手喜帖掉入了垃圾桶中。


  “如果你不希望我和林洛伊結婚,我可以不結婚的。”不知何時閻逸清站在了我麵前,他走路總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聲音我還是不由的嚇了一跳。


  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隻不過不小心碰下去了。”


  我從容地撿起那張燙手的喜帖,將它放在了桌麵最顯眼的位置,依舊笑著說道:“我一定會去的。”


  閻逸清的目光頓時透著狠厲,他的手指鉗製著我的下頜,那冷意直逼我的心髒。


  “冷月,你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我真想挖開看看,你是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他的話沾染了寒冬的冷意,一點點的冰凍我的身體,心髒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動。


  “難道要我求你不要和林洛伊結婚嗎?結婚的事情是你自己決定的,我無法改變也不想改變什麽,我們都是成年人,感情不過是一場遊戲,何必那麽認真。”我倔強地說著,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眼眶一陣陣酸澀難忍。


  閻逸清鉗製著我下頜的手一會兒緊一會兒鬆,眼神也在不斷交替變換著,最終還是鬆開了我的下頜,疼痛清晰地傳來,心像是碎裂了一般,我清楚地聽到哢嚓的聲音。


  “冷月我從來沒有像恨你一樣恨過任何一個人!”閻逸清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我的五髒六腑都被生生拉扯出來一般,痛彌漫了我整個胸腔。


  “你沒有資格恨我,我從來不欠你任何東西。”我依舊倔強地說著,爺爺說我從來不像一個女人,一點溫柔的樣子都沒有。


  而連城律卻說他就喜歡我這樣的性格,他步步寵我將我一步步推向了萬丈深淵。


  一瞬間閻逸清的眼眸似閃過一陣哀傷,他低下頭額前的碎發遮擋住了他的視線,緊握的雙拳還是彰顯了他此時的憤怒。


  他踏著大步離開,就像是他來時一樣悄無聲息,我癱軟在輪椅上,再次回神之際卻發現淚水不知何時沾染了衣襟,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像是空落落的一般。


  愛情真的是讓人痛心的事情,愛上一個人有時候就是毀滅性的打擊,盡管重生以後我不斷的警告自己不能夠對任何人動情,這顆心卻根本由不得我自己。


  從那天以後,閻逸清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我身邊,多少個午夜夢回之際我以為閻逸清還在我身邊,伸手想要撫摸之際,卻發現身邊空空的,沒由來的寒冷侵襲著我整個身軀,思念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瘋狂地生長,連著五髒六腑都被就扯著疼痛,原來他已經住進了我的生命和血液中。


  夜晚是最難熬的,每次我都會看著被鎖起來的酒櫃暗自神傷,腿上的傷口慢慢愈合,我心裏的傷口又多久會愈合?

  天氣一天天轉涼,夜晚再也不會有滾滾雷聲在頭頂炸裂開來,再也不會有人得意地拿著一串鑰匙站在我麵前,原來我竟如此思念他。


  這天辦公室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看到我以後依舊止不住笑的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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