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開

  女孩輕輕的匍匐在他麵前,甚至時不時抬起頭來看著宮嶼,一雙琥珀似的眸子汪著水,越發顯得瑩潤晶亮。


  突然放棄推開女孩,宮嶼抱起予淳,把她放平到在辦公桌上,大力撕開她的襯衫。


  女孩瀑布般的長發散開,皮膚越發襯的白皙,不著寸縷的墨陽在莊嚴的辦公桌上顯得尤為惹眼。


  宮嶼冷冷地看著予淳,薄唇輕啟:“沒想到你還真是賤,一刻也離不開男人。”


  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予淳依舊纏綿地看著宮嶼,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沒有任何前戲,宮嶼絲毫不顧及女孩的感受,猛烈地律動著。


  忍住眼眶裏屈辱的眼淚,予淳的嘴唇微顫,發出低吟。


  即使身體早已疲憊,予淳依舊使出渾身解數引誘著宮嶼。


  從書房又回到床上,他沒有休止般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總裁大人,我要……”


  “總裁大人,我、我還沒有滿足……”


  這天晚上,她就像是一個不知饜足的妖精似的,不停地向他索歡。


  “總裁大人,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總裁大人,人家還沒有飽。”


  哪怕是累到了極點,她依舊強撐著,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櫻桃小嘴裏說出一句句挑戰他尊嚴的話。


  宮嶼的眸子如同黑夜一般深邃,雖然不明白她這一晚為何如此的熱情。


  但是麵對著她,他的自製力早已經崩潰,眸色加深。


  “女人,看來本少真不能憐惜你。”


  “讓你嚐一嚐本少的勇猛!”


  猛烈的動作如同狂風驟雨般。


  房間裏,春色盎然。


  等到他所有疲倦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他最後一次發出一聲悶哼,他在釋放自己之後沒有繼續,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著宮嶼開始發出規律的呼吸聲,蘇予淳睜開眼睛,身子早已經累得不得了,但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隻能這樣做。


  這是唯一的辦法。


  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來,走路的時候,兩條腿在不停地打顫,都站立不穩了。


  她簡單地清理了一下自己。


  她穿好來時的衣服,悄悄走到廚房,拿起刀子,閉上眼睛,沒有猶豫,狠狠向大腿內側劃去。


  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緊緊咬住下唇,女孩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予淳強忍住疼痛,仔細擦拭過刀子,再放回到原來的刀架上,才悄悄回到床上。


  等到鮮血逐漸湧出,浸濕了身下的床單之後,予淳才用力搖醒宮嶼,“總裁大人,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


  大腦突然清醒,看著臉色蒼白的女孩,宮嶼皺了皺眉,忽略心頭一絲怪異,匆匆穿上衣服,抱起女孩,驅車趕往醫院。


  等到手術室的門關上,看不見宮嶼的身影,予淳立刻掙紮著從擔架上爬下來,雙膝結結實實地跪到地上。


  她抓住醫生的手祈求道:“醫生,幫幫我吧,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他是孩子的父親,可是他想殺死孩子。醫生,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他死,我隻有孩子了,求你了,幫幫我吧。”


  她語無倫次地說道。


  她隻想救下肚子裏的寶寶。


  看著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女孩在地上淒慘地哭訴央求,醫生為難地有些手足無措。


  “醫生,我的弟弟剛剛去世,現在我就這麽一個親人了,我不能讓他死,我不能讓他離開我。”予淳聲嘶力竭的哀求著。


  “醫生,我求求你,求求幫幫我好不好?”


  “我求你了……”


  也許是女孩像極了自己的女兒,又或者那副為了孩子甘願放棄一切的母愛讓她感同身受,醫生終究囁嚅著嘴唇,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好吧。”


  仔細包紮好女孩大腿上的傷口,醫生繼續給女孩檢查,被女孩身上的青紫嚇了一跳,更加堅定了幫助女孩的想法。


  她安撫的告知予淳:“孩子很健康,沒有意外。”一邊說著,一邊在手術室翻出之前小產的孕婦的B超檢查和報告單,經過一番修改之後,走出手術室。


  “先生,很抱歉,孩子已經沒有了。”說罷,醫生將檢查結果遞給宮嶼。


  “那位小姐遭受到嚴重的創傷,導致孩子流產。”


  醫生看著麵前的宮嶼,說話的口吻裏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緊張。


  隻是宮嶼因為看著檢查單,倒是沒注意到。


  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想到這裏,心裏忽而生出一絲心痛。


  很快,他將一抹情緒壓在心裏。不過是一個為了錢能出賣自己的女人而已,這樣的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在意?


  他高貴的血統,豈能讓這樣的女人玷汙?

  仔細看過結果,確定蘇予淳真的小產了之後,宮嶼才放下心來,讓手下給蘇予淳安排病房,自己卻轉身離去,再沒有看她一眼。


  蘇予淳戰戰兢兢地在醫院躺了兩天,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坐立不安,擔心宮嶼會發現真相,內心的焦灼像火焰一般炙烤著她的內心。


  直到第二天晚上,宮嶼來到了病房。


  依舊帶著那張狐狸麵具,雕刻般的下巴倨傲地揚起,細筍般纖細修長的手指夾住一張支票,伸到蘇予淳麵前,說道:“營養費。至於別的,就認清自己,別癡心妄想了。”


  看著那張薄情的嘴裏吐出冰冷惡劣的話語,蘇予淳斂住憤恨的目光,恭敬的拿過支票,隱忍地目送宮嶼離去。


  直到男人的身影漸漸在視線裏消失,蘇予淳才悄悄從醫院離開,回到殘破的家中。


  許是之前的黑衣人太過可怕,鄰居生怕沾惹上事情,又或者家徒四壁、一窮二白,讓人興不起占有的欲望,予淳之前收拾好的行李並沒有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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