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楚悅來訪
他對這個空有美貌沒有腦子的女人真是容忍至極,也就是她剛開始出現,還沒有引起宋景昀的警覺。
否則他特地安排的好戲,就讓劉穎兒攪黃了。
何辰點燃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灰色煙圈,透過落地窗遙望遠處的風景,思緒飄到半個月前。
他是在回中國的郵輪上遇見劉穎兒的,相比五年前她多了分被俗世折磨的憔悴模樣。
可他還是在人群中將她認出,那時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蘊量出。
那是一個既能搞垮宋楚兩家,又能挽回蘇夏的完美計劃。
蘇夏梳洗一番後,開了一輛法拉利一路飛馳到樂嗨文化寫字樓下。
陳絕選擇辦公地址時,可沒少花功夫,本著和宋boss工作地點接近的原則,以方便老板娘和老板出去約會,她特地挑了這個離博遠傳媒不到五百米的路段。
樂嗨文化是一家小的文化公司,但由於投資者財大氣粗,整整租了一層樓作為辦公地點。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公司算上陳絕和她也就四個人。
上次在新聞訪談時順道挖角過來的羞澀男生,還有她的好朋友謝安琪。
安琪一聽說她要辦公司,立馬辭職過來幫她,美其名曰你在,哪能缺了我。
現在公司雖小但五髒俱全,蘇夏剛到,就被安琪拉著上樓解決麻煩。
原來是楚悅上門找茬,陳絕礙於她背後的勢力,隻能把她帶到會議室內好吃好喝的供著。
謝安琪把蘇夏拽到會議室後,就關上門出去了。
楚悅臉色微沉,眼睛框略腫,她麵前的圓形長桌上放著一杯茶。
蘇夏聞著茶香,暗道可惜:好好的雨前龍井,白白的浪費了。
過了火候的茶葉,生生給放涼了。
蘇夏是個惜茶之人,這茶還是去年爺爺輸棋給她時,才好不容易到手的緊俏貨。
她自己平時都不舍得糟蹋,為了顏麵才取了一小罐交給陳絕讓她招待客人。
想到這蘇夏也生了點悶氣,這說話的口氣不太和善:“有何貴幹?”
楚悅上下打量著蘇夏:“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攀上我哥,你倒是麻雀變鳳凰了。”
接著她話鋒一轉,不屑的看向蘇夏,挑釁道:“隻可惜仍然改不了你是一隻麻雀的內在,我給你句忠告,趁早麻溜的收拾好東西,離開我哥,你要清楚你配不上我哥。”
“是劉穎兒讓你來的吧!”蘇夏很肯定的道。
“我哥的良配是穎兒姐,你別想拆散他們。”楚悅聞言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恨的目光緊盯蘇夏。
“本來覺得你雖然蠢,但不至於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現在看來我是高估你了。”
被林菲兒當槍使是第一次,這次為劉穎兒出頭是第二次,蘇夏不知道楚悅是智商堪憂還是真的單純。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楚悅警惕的看向塑蘇夏,好似前麵挖了個陷阱在推她進去。
蘇夏歎了一口氣,看著宋景昀的麵子上,她大發善心,好心解釋給楚悅聽:“劉穎兒對你哭述一番,導致你義憤填膺來找我麻煩,你覺得你是理直氣壯的,可你卻忘了,論輩分我是你表嬸,論親疏,宋景昀是我扯了證的丈夫,我和他的婚姻受法律保護。”
見楚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蘇夏繼續道:“你仔細想想,你有什麽資格和立場命令我把宋景昀讓給劉穎兒。”
楚悅脫口而出:“他們有孩子。”
“有孩子又如何?”蘇夏反問楚悅,見她沉默不語,緩緩道:“孩子是景昀的,我就養著,左不過當一個後媽,我還不至於心胸狹窄容不下一個孩子。”
“說得輕巧,我不信你能做到。”楚悅諷刺道:“你能對他視如己出?”
“你有這閑心來關心我的閑事,不如去管管你自己的男人。”蘇夏真的不想和她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她想著蘇謹給她的消息,好心提醒楚悅:“何辰以皮包公司私下收購楚氏集團股份,這件事情他應該沒有告訴你吧!”
“收購股份!”楚悅一驚,她在自家公司曆練這些年,怎麽會不清楚股份的重要性。
她暗自回想這幾日何辰的早出晚歸,心中提高警惕。
“你怎麽知道?”楚悅從蘇夏的話中覺察到蹊蹺,蘇夏隻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孤女,怎麽可能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
蘇夏眨眨眼,暗叫不好,露餡了。
不過她也辦法圓回去:“你表哥告訴我的。”
楚悅:“……”
她可沒膽子找宋景昀核實事情真相。
“別以為你告訴我這件事,我就會同意你和表哥在一起。”楚悅著急回去核對消息真假,臨走時都不忘向蘇夏警告。
蘇夏對她的舉動,隻是無奈一笑,不再關注。
這個傻孩子,早晚得被劉穎兒賣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蘇夏對劉穎兒的高明的手段不禁佩服,三言兩語就忽悠楚悅為她鞍前馬後,和她一比,自己就是個渣渣。
公司剛剛步入正軌,各方麵工作都要落實,這時是正缺人手的時候,樂嗨文化的招人啟事幾個星期前就貼滿了各大求職網站,今天上午便是第一場麵試。
安琪和高偉把通過初試的人們帶到等候室,便出去了。
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後來到旁邊的房間,裏麵蘇夏和陳絕兩人緊盯著監視器屏幕裏眾人在等候室裏的表現。
通過初試的有五男三女,最後被蘇夏留下的是笑容滿麵的中年男人——劉鬆。
陳絕好奇為什麽學曆出眾的人她沒有選,而是挑了這這個人。
蘇夏神秘一笑,一邊把他們的簡曆遞給她看,一邊解釋道:“剛進來的時候,隻有他一人很鎮定,全程和其他人沒有交流。”
鎮定?這是什麽選人理由!陳絕不解,她打開簡曆翻了翻。
王偉和安琪也湊在她身後,跟著認真看著簡曆。
蘇夏指著中年男人道:“這個人打量周圍環境後就隨意找了位置坐下,他很放鬆,這樣的人一般不是對自己很自信,就是對這場麵試並不在意,很顯然他是第一種。”
陳絕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