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躲不掉
離然出聲喊住了淩歌。
淩歌當即便愣住不敢亂動。
沒道理,不可能,離然難道真的願意為了她破壞他和太後的約定?
淩歌看著前方,耳朵卻靈敏的聽著身後的聲音,她能感覺到離然的動作。
好奇心催使淩歌緩緩轉身,眼前的人解開了麵具的繩結。
離然一手握住麵具的下方,並沒有立即拿下麵具。
他問道,“如果朕不是你喜歡的麵容,你還會離開嗎?”
“這……”淩歌想了想,除非醜到人神共憤,她可能真的難以接受,要是普通帶傷疤什麽的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她麵對一個連容貌都不知道的男人,就臉紅心跳的。
淩歌看離然的身體都僵硬,她立即大聲道,“不會!我不會以貌取人的。”
“那你說話算數?”離然又問。
淩歌想也不想回答道,“算。”
但是莫名,她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咕咚一聲,麵具掉了下來,跌進水裏緩緩沉了下去。
淩歌已經做好了離然臉上有傷疤的可能,畢竟他在邊疆經常浴血奮戰,肯定是留了疤痕才會如此介懷。
而且以太後的心思,也可能是覺得離然臉上疤痕過於猙獰所以擔心朝中之人懼怕才讓他戴上麵具的。
但是離然卻微微側首,烏黑的長發濕潤的貼在臉頰上,描繪著他深邃的側臉。
離然不難看,而是很好看。
淩歌一直覺得離然露在外麵的五官和那雙眼睛十分的好看,覺得就算是在普通也不至於難看才對,隻是沒想到竟然這般的精致好看。
雖然不帶女氣,但是這張臉絕對完美,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她的心。
離然緩緩轉首,將整張臉露在淩歌的麵前,淩歌呼吸一窒,發現另外半張臉眉骨上的確有傷疤。
不過並不大,但是一定很深。
因為那傷像是一個字,後來又被人狠狠的刺去,欲蓋彌彰。
淩歌不自覺的走到了離然的麵前,抬手輕撫他的傷疤,已經感受不出是什麽字,但是兩道刮痕,深深淺淺,一定很疼。
“皇上,沒事的。”
“朕長得很像母親,這才是太後心裏的刺,我被發配之時,她送我一字,帶我回都又狠狠劃去。”
離然輕聲的敘述,卻沒有說明這是一個什麽字。
淩歌抬眸,盯著離然,能夠歐感覺到太後前後兩次送給離然的痛處。
離然目光幽深的望著她,“還走嗎?”
“……不走了。”淩歌隻能心服口服。
她都知道了離然的真麵目了,要是還敢說走,估計真的會被殺頭。
但是眼下這曖昧的氣氛,已經預示著一定會發生什麽。
她不是怕,隻是怕惹上這個男人,今後真的脫不開身。
離然看淩歌走神,便俯身小心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淩歌心底狂跳不止,並沒有推開離然,而是回應了他。淩歌渾身虛軟,在水裏都快站不住了,離然直接將她托了起來,讓她更加貼近自己。
淩歌錯愕低頭掃了一眼,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皇上,我……”
淩歌一開口,探出的舌尖被捕捉到,驚愕得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離然的吻順著脖子向下,她身體向後一倒,兩個人直接跌進了水裏。
淩歌掙紮了一下,順著池子邊緣起身趴著喘息。
身後的人便附了上來。
微微發疼,她伸出的手指摳住地上的玉磚,身後的人伸出手覆蓋住她的手背,與她十指緊扣。
“唔……哈。”
要知道這麽疼,她才不會撩漢,苦了自己。
結果身後的人像是吃了藥一樣,她真的是自作自受了。
最後兩個人在流霜殿的長榻上將就了一晚,不,是小半晚。
隔天起來的時候,淩歌拉緊身上的薄被,揉著腰,倒吸一口氣。
“我去!小爺這是被強上了嗎?嘶……”
“不要亂說話。”離然滿足的翻了一下身體,毫不介意裸露胸口撐起身體。
淩歌咬唇瞪著他,都怪他。
離然卻釋懷的一笑,吻了一下淩歌的唇角,然後起身隨意的披了一件長袍。
淩歌臉一紅,強硬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她盯著池子,直接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媽的,不要臉。
離然將從池子裏摸出來的麵具重新戴上,然後喊了一聲門外的元康。
不過沒讓元康進來。
“去準備兩身幹淨的衣服。”
“皇上,已經準備了。”元康在殿外笑嘻嘻的,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
淩歌覺得自己大概是可以不用做人了。
離然接過元康準備的衣服,然後自顧自的穿了起來。
“你別看著我換衣服。”淩歌指著離然。
離然盯著淩歌肩頭的吻痕,表情不大自然的轉身。
淩歌束胸,穿好衣裳。
她穿了一個多月的男裝,還說自己不會再為誰穿女裝了,沒想到……
離然看她在發呆,就走到了她麵前。
她微微歎氣,“我是不是永遠隻能這樣了?”
“不會,朕不允許。”離然肅然開口,十分的認真。
淩歌不再多愁善感,對著離然笑了笑,“我餓了。”
離然便帶著她一道走了出去,元康和守在一旁的紅纓還有顧輕雲一看,心中便知道兩人是和好了。
元康原本不應該打破這樣的氣氛,但是話還是要說的,“今日新封的主子都去請安了,現在恐怕都在楚賢妃那兒,主子你也得去。”
淩歌撇嘴,隨口一問,“什麽位分?”
“都是貴人,不好扶了太後的麵子。”元康立即替離然解釋。
淩歌歎氣,“不去。”
元康為難的看向離然,卻不想離然也輕聲一句,“那就不去了。”
“皇上……”元康無奈。
淩歌笑了笑,歡天喜地跟著離然去吃好吃的。
但是她想避開這些女人,不代表這些女人識趣會不找上她。
知道她在離然這裏,憤怒的楚賢妃直接帶著人來了離然的書房。
而這個時候的淩歌,因為昨夜過度操勞,在一旁的榻上正睡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