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嚴刑
淩歌那頭生死未卜，柳惜若已經被送進了關押宮人的牢裏。
聽到腳步聲，柳惜若以為是有人來放她了，但是她看到玉妃走來，心不由得跟著下墜。
“開門！”玉妃對著外人大喊一聲。
柳惜若立即縮在了角落裏，懼怕的看著玉妃。
玉妃讓其他人立即離開，然後讓秋吟壓著柳惜若跪在自己麵前。
“惜嬪，沒想到啊，你膽子真的是不小，居然敢謀害雪妃，她現在是皇上的心頭肉，誰敢碰她一下，皇上一定會龍顏大怒。”
玉妃站在牢中看著跪在麵前的柳惜若，心中倒是有些爽快。
“你想幹什麽？”柳惜若掙紮著，卻被秋吟押得死死的。
玉妃嫌棄的掃視一眼周圍，“惜嬪，你若是求本宮，本宮倒是可以考慮帶你去看看雪妃，難道你不想去？”
“想。”柳惜若點頭，爬到了玉妃的麵前，“求求娘娘，讓我去看看她。”
玉妃看到如此卑賤的柳惜若，總算是覺得有些一絲的宣泄。
柳惜若和淩歌走得近，柳惜若跪她，讓她覺得跪在自己麵前的是淩歌一般。
玉妃一腳踹開柳惜若，眼中還是把柳惜若認成了淩歌，“雪妃，你鬥不過本宮的，本宮叫你死，你還不是要去死？”
柳惜若吃痛的趴在地上，但是很快又跪在了玉妃的麵前，“求求娘娘了。讓我去見見她。”
“見她？”玉妃冷哼一聲，“你這個賤人，敢說沒有幫她複寵？看著本宮如今這般是不是很爽快？”
“不是！娘娘，我沒有。”柳惜若哭泣著跪地求饒。
玉妃伸手接過秋吟遞上的鞭子，發狠似的抽打在柳惜若的身上，看到柳惜若痛得在地上打滾，她便大笑著。
最後秋吟看柳惜若不動了，趕緊拉開玉妃，“主子，不能打下去了，人若是死了就交代不了了。”
玉妃扔掉手裏的鞭子，一隻繡鞋踩在了柳惜若的腦袋上。
“本宮告訴你，若是你識趣就乖乖的認罪，免得受這些皮肉之苦，還能早一些看到雪妃，送她最後一程，不然你們倆這一前一後的奔赴陰間，別投錯了胎。”
“不會的！”柳惜若不相信玉妃的話。
玉妃狠狠的踹了一下柳惜若的腦袋，“賤人，不知死活！你若是不認罪，那就在這裏等死算了。”
秋吟看玉妃還想踹柳惜若，便上前拉著玉妃，“主子，夠了。”
玉妃微微喘氣，泄憤似的看著地上的柳惜若。
秋吟蹲下，好言相勸道，“惜嬪娘娘，證據確鑿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若是不認，皇上依舊會殺了你，你若是認了，或許還能麵聖見雪妃娘娘最後一麵。”
柳惜若痛哭著，一直搖頭，“她不會死的，你們都是騙我的！”
柳惜若捂著頭，始終不肯相信淩歌會死，她還記得淩歌交代她的話，這後宮的人看著光鮮亮麗，但是是人是鬼都看不出來的。
所以唯一保全自己的辦法就是，任何一個人的話都不要相信，不然死的更快。
柳惜若知道若是自己認罪了，隻會做了別人的替罪羊，她不能認，她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不知所謂的東西！”玉妃失了耐心，扭頭就走了出去，隔著鐵籠開口道，“惜嬪，本宮還會來的，到時候一定會告知你關於雪妃的現狀，哼。”
玉妃帶著人快速離開。
柳惜若疼得躺在地上，眼中的淚水還絕望的留著，想到了什麽立即對著窗子跪下。
“請一定要保佑雪妃平安度過。”
……
還好顧輕雲發現的快，雖然除了大部分的毒，但是身上還是留下了餘毒。
慧太妃的寢殿被燒，自己配置的藥也被燒毀了，所以要調製解藥需要一些時間。
問題是淩歌等不了。
“主子，快些把藥喝下去。”紅纓紅著眼眶一點一點給淩歌喂藥。
淩歌依偎在離然的懷裏，虛弱的睜開雙眼，甚至還笑了笑，“我沒事，你們別急。”
離然看紅纓雙手顫抖，已經快握不住勺子，他便接過了藥碗，一點一點的喂淩歌。
淩歌艱難的抬手握住離然的手，其實他的手不必紅纓好多少，也在發抖。
“皇上，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交代的，但是如果我死了，想想還是不說了。”
“那就不說了。”離然應了一聲，甚是寡淡的聲音，“等你好了再說也不遲。”
淩歌本來還說他沒人性，但是聽了他後半段話就不自覺的笑了。
“我困了。”
淩歌微微側身，靠著離然的胸口，然後閉上了眼睛。
一直都陪伴在左右的楚貴妃望著這一幕，煩悶的氣息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她跟了離然這麽多年，何時這樣過？
她總告訴自己要做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告訴自己要賢惠寬容，可是多年下來，自己沒有變，他卻變了。
楚貴妃深吸一口氣，站到離然的身邊，低聲道，“皇上，惜嬪該如何處置？”
“惜嬪和雪妃要好，待雪妃好了再做處置。”離然輕聲道，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楚貴妃別說話。
楚貴妃心底發寒，眼中閃過一點恨意，“皇上，這都證據確鑿了，卻留著惜嬪？這叫後宮的其他人如何想？皇上為了雪妃，難道連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都要留嗎？”
楚貴妃明白，離然是怕處死了柳惜若，沒法像淩歌交代，以淩歌刨根問底的性子，一醒來勢必要將整件事都查清楚。
“下去。”離然麵無表情的開口。
楚貴妃苦笑一聲，立即甩袖帶著人走出了關雎宮。
跟在楚貴妃身後的玉妃也是恨得咬牙切齒，難道這後宮這多女人加在一起都沒有一個雪妃重要嗎？
“貴妃娘娘，這……”
玉妃剛要開口，楚貴妃卻陰冷的扭頭就甩了她一巴掌。
“別真的當本宮無知，若是柳惜若不認罪，你就替她去死！”
“貴妃娘娘，臣妾不敢。”玉妃立即跪了下來。
楚貴妃揉了揉掌心，冷冷的看著玉妃，“不敢？本宮還以為玉妃沒有什麽不敢的。”
說完，楚貴妃就快步離去。
玉妃由秋吟扶了起來，卻聽到身後一聲嘲弄的笑意，她扭頭就看到一身豔麗打扮的錦妃在那笑著。
錦妃衝著玉妃白了一眼便離去。
玉妃生氣的衝了上去，“你憑什麽笑本宮？別以為本宮不知道當初騙我去書房的人是誰！若是本宮說出來，你也別想好過。”
“嘖嘖，玉妃你這是做什麽？你難道想告訴皇上，是本宮叫你去書房的嗎？證據呢？”錦妃大笑一聲，“這外頭宮人傳書房裏皇上和雪妃藏著小樂趣，本宮聽聽也就罷了，沒想到玉妃你如此上心，還真的去了。這算證據嗎？”
“你！”玉妃擰眉，一張俏麗的臉早就煞白看不到一絲的血色。
錦妃擺弄著手上牡丹花紋的玉戒指，輕巧的開口，“本宮聽說你這手上的戒指是皇上給你的，是一道免死金牌，那牢裏的人不過是罪人，死了就死了，難不成還能怪你？”
說完，錦妃輕撫鬢角快速的離去。
玉妃低頭看著拇指上的男戒，這是離然新婚時送她的，說日後若是有事能保她一命。
“秋吟，我們走！”
走了不遠的錦妃突然站定回頭，看著玉妃離開的背影，戲虐道，“蠢貨！做事居然還留了這麽大一個活口。”
“是，哪有娘娘聰明？”雲珠立即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