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聆音館
關於撒氣,淩歌還真的被顧輕雲猜準了,她就是來這聆音館找麻煩掀桌子的。
眼前的古代版媽媽桑一看淩歌的氣勢,微微一愣,隨即便一副貴家夫人的做派,掩嘴輕笑。
“這位公子,我們聆音館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說掀就掀的,要是客,我們自然歡迎,要是來鬧事的,那就恕不奉陪了。”
媽媽桑揮了揮手,從四麵八方湧進來不少打手。
“慢。”離然抬腳進入,冷然道,“安排位置。”
媽媽桑一番打量,見離然一副迫人氣勢威嚴不怒,雖不見容貌卻有冷冽俊美之色,實在少見。
媽媽桑上前道,“這位公子,我是聆音館館主滿娘,見公子貴氣不知如何稱呼?”
“姓賀,單字離。”離然將之前淩歌胡謅的名字報了出去。
淩歌聽聞掃了他們倆一眼,這是看不起她的意思嗎?逛青樓還要看臉?
她這臉哪裏不好了?
滿娘笑盈盈的帶著他們上樓,對著其他看客招呼著,“無事,諸位繼續。”
一下子樓下便又熱鬧了起來。
淩歌看滿娘這麽認真的招呼離然,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就不算是客人了?
安排了樓上的看坐,正巧能靠著欄杆看到底下的舞台。
滿娘解釋為何如此安排,“今日來的巧,是我們南枳一月選一次入幕之賓的日子,這個位置不錯。”
“小爺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覺得賀公子錢袋厚,人長得不錯,拉紅線來了。滿娘你放心,我們這位賀公子,什麽都不多,就是錢多,女人多。”淩歌沒好氣的開口。
滿娘客客氣氣的一笑,便不多語。
淩歌不滿的架起一條腿,雙眸一橫,瞪著對麵的離然。
“他說的對。”離然舉杯喝了一口茶,神色也十分的淡然。
離然的話直接堵得淩歌說不出話來,抿唇看著下麵。
滿娘讓人端上酒菜以後便去招呼了別的客人。
淩歌掃視周圍,這裏的確是比想象中要雅致一些,沒想到一個殺手組織的頭目居然喜歡這樣的地方。
但是這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出來哪個才是天一閣的閣主,底下的男人雖然不似想象中那樣如狼似虎,但是和女子之間的調笑已經是很親昵了。
不一會兒,上來幾個姑娘貼了過來。
淩歌依稀記得滿娘說這裏姑娘是特別的,得她們自己看上了才能有下一步。
所以還真的不是淩歌說的那樣有錢好辦事。
上來三個姑娘,一個奔著楚夜去的,兩個坐在了離然的身邊。
淩歌左右看看,什麽意思?小爺是長得不帥氣嗎?
不甘心的她靠著欄杆往下看,幾個少女握著團扇掩著半張臉抬眸往她這個位置看,她便衝著她們淡淡一笑。
這笑意拿捏得當,三分帥氣,五分柔和,還有兩分叫猜不透。
底下一下子上來三個姑娘,將淩歌團團圍住。
“公子第一次來吧?”身側貼過來的少女替淩歌倒了一杯酒,“不曾見過,卻又覺得幾分熟悉,弄得姐妹幾個也不大好意思上來說話。”
還有這樣的?沒見過女人這麽撩男人的。
淩歌一笑,一把捏住了少女的下巴,兩人對視著,少女臉頰很快就緋紅一片。
“小爺我見你也熟悉得很,巴不得你上來。”
“公子……”少女側首,笑意更濃,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十分的誘人,似乎是故意的一般。
咚一聲阻止了少女繼續貼近淩歌。
淩歌循聲望去,離然居然把手裏的酒杯給捏碎了。
離然渾身凜冽,硬生生將靠近自己的兩個少女嚇到一邊。
淩歌眼珠子一轉悠,隻當是沒看見,還真把自己當做是尋歡作樂的恩客了。
她能說會道,會哄人,一個個少女都被她哄得笑意連連。
“這白天都做生意,都做什麽人的生意啊?小爺看著也都是尋常公子哥,滿娘也不怕倒閉?還盡由著你們這些姑娘自己挑人?”
淩歌和人混熟了便開始套話。
方才被淩歌引得都快芳心暗許的少女,倚著淩歌的手臂,挽著淩歌低聲道,“聆音館什麽人的生意都做,唯獨就是看我們看不看得上了,滿娘介紹的從來不是拿不出銀子的人,我們又何苦為了那幾個小錢委身於那些不懂風情的男人?”
這麽說,這裏還真的都是貴客才上門的地方。
滿娘的舉止和行為也不像是那些普通拉客的媽媽桑,定然是有別的手段才會讓這裏如此受歡迎。
淩歌湊近少女,讓她雙眸都快失神了,笑道,“那這裏收不收江湖中人?還是隻要這些會吟詩作對的人?”
少女一愣,隨即笑道,“公子,問這些做什麽?”
“因為小爺的夢想就是浪跡天涯,遊山玩水,自然是喜歡這些不拘泥小節的江湖中人,倒是想看看這些人來這裏是不是也那般豪氣。”淩歌隨口胡謅解釋。
卻察覺對麵的目光有些異樣,她微微抬頭,迎上離然深邃的眼眸。
換過的酒杯頓在離然唇邊,眼底一圈淡金幽幽淡去。
淩歌撇嘴,想到離然去找錦妃,不由得摟緊了身邊的少女。
少女一陣嬌笑,便道,“有江湖之人,但是公子一定不想認識。”
“是嗎?說來小爺聽聽。”淩歌繼續套話,全然不顧對麵的離然已經渾身殺氣。
少女剛要開口,樓下的滿娘便站在舞台上大聲說話,少女們立即起身散去都站到了樓下。
淩歌無趣的靠近欄杆看著下麵。
滿娘說了不少廢話,無非都是那些老舊的開場白,一句轉折立即把今日重要的事情說明。
“……南枳是我們館內的頭牌,一月一次,從不壞了規矩,今日就看幾位的表現了。”
底下男人立即表現出十分猴急的樣子。
淩歌冷哼一聲,“男人啊,都是一群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離然捏著酒杯。
“當然,小爺我除外!”淩歌抓了一把花生,一顆一顆的往嘴裏扔。
她要真是個男人,才不會像離然一樣口是心非,喜歡錦妃這樣的就說唄,還要她處處和錦妃作對。
也不想想,錦妃當初和端王爺串謀差點打死她。
離然卻跑人家床上去了!
不能忍!
越想越氣!
對麵的離然將手裏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語調莫名冰冷無常。
“那你用哪兒思考?用嘴?撩撥人家姑娘家?”
“我用嘴也好過身體力行啊,您要是覺得我用嘴虧了,我馬上就身體力行一個您看看,又不是不會!”淩歌咬牙瞪著他。
“你敢!”離然的牙咬得更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