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還有一個
保證書淩歌是真的不會寫,畢竟要說的話字都不會寫幾個,但是她會畫。
一連畫了十張,可算是把畢生的畫工都拿了出來。
然後她拎著畫紙跑進了內殿,離然斜臥在內殿的長榻上,手裏捏了一本書。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這寢殿內多了這麽多離然用的東西。
杯子這類私人用的也就算了,隻當離然是不喜歡和別人用一樣的。
就連書也是一杯又一本的往這裏拿。
隻見,離然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頭都沒抬一下,“寫好了?”
淩歌獻寶一樣把手裏的紙遞了出去。
離然接下看了幾眼,紙上畫著幾個小人,其中一個小人抱著另一個小人的腿求饒倒是畫得生動了。
這皺在一起的臉像足了淩歌。
後麵淩歌這個小人跪在離然麵前,雙手曲起高過頭頂,指尖又向下貼在頭頂上。
“這是什麽?”離然也沒能捉摸透這是個什麽意思。
淩歌立即跪在他麵前,學著畫上的動作做了一遍,手貼在頭頂,身子微微側著。
愛心啊,這麽大一個心都看不清楚?
不過這不都是電視劇裏用的動作?想到這裏,淩歌就玩心大起。
“這是我在書裏看到的圖,說是含蓄表達……對不起的意思,以後我要是再犯錯,皇上您就叫我擺著這動作,要是皇上您錯了,你也擺一個。”
“朕沒錯。”離然瞄了紙上的動作,有些搞笑。
但是淩歌這張嬉笑的臉做起來倒是,毫無違和感。
“是,皇上您哪能犯錯,但是我這是教你是不是?這裏又沒有別人,你就對著我做一個唄?”
淩歌起身坐在離然的身側,雙眸不停的眨著。
離然望著淩歌的雙手,漆黑清亮,將他的樣子映得清清楚楚。
淩歌突然貼近離然,握住他的雙手舉了起來。
淩歌看著他的樣子,突然就繃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太……太違和了。皇上你幹嘛繃著臉,笑了一笑呀。”
“不笑。”離然抽手,覺得自己似乎被淩歌擺了一道。
淩歌托腮一想,“皇上,我給你做一個別的,你猜猜什麽意思?”
離然不言,甚至都不搭理淩歌了。
淩歌站起身,退了兩步,兩手捏著拇指和食指,捏出一個小心心的形狀,然後貼著唇大聲啵兒了一下,雙手交錯向前。
“皇上,看我呀!送你個小心心……”
淩歌看離然脖子上青筋已起,立即跳起來向外跑,嘴裏還哈哈的大笑著。
“輕佻!無聊!”
離然吐出兩個詞,麵具下的大半張臉不知神色,但是晶瑩的耳垂卻像是要滴出血珠一樣。
淩歌向外跑著,差點撞到了進門的楚夜。
楚夜立即低頭,“參見雪妃娘娘。”
“怎麽瞧你挺著急的,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淩歌立即變得一本正經,“皇上在裏麵。”
淩歌在前麵帶路,楚夜緊跟其後。
“是滅門案,之前也同主子說過,主子讓臣告訴皇上,派出去的人暫時沒有消息,卻又出事了,這次在都城。”楚夜低聲匯報著。
“都城?皇城腳下也敢動手?這般明目張膽?”淩歌驚訝開口。
離然在裏麵聽到聲音,神色已經恢複正常,挑起紗幔望著兩人。
“進來說。”
楚夜便在離然麵前將事情又說了一遍。
淩歌在旁邊聽得十分認真,終於有一件事和後宮的女人沒什麽關係了,還和她原本的職業有相同點,讓淩歌手癢。
離然將淩歌的表情盡收眼底,看淩歌蠢蠢欲動的模樣,便問道,“你有什麽想法?”
淩歌興奮道,“我要驗屍,最好把之前給其他滅門案驗屍的仵作通通喊過來,這關係到,作案手法,作案動機。”
離然很詫異,發現淩歌隻要遇到這樣的事情,雙眸就會隱隱發亮。
“楚夜,照他說的去做。”
“是,皇上。”
坐不住的淩歌求了離然很久,離然才同意帶著她連夜出宮去存放屍體的地方看看。
“這次是張柳張大人,張府上下百口人無一幸存,和之前的滅門案相似,但是還未找到張柳大人和其他幾位大人的關聯之處。”
楚夜架著車,對著裏麵的人稍作解釋。
淩歌覺得既然都是滅門,一定是有什麽關聯的。
馬車快速的移動著,到了天牢,淩歌一身男裝跳下了車,還沒走出去就被離然拽了回去。
“這裏陰冷,把披風穿上。”
“我不礙事。”淩歌不喜歡那些拖拖踏踏的衣服。
“穿。”離然冷聲開口,似命令。
但是一看離然不悅的輪廓,淩歌隻能乖乖穿上披風。
天牢戒備森嚴,而且大得離譜。
以前在電視裏就聽過,天牢不是關押一般囚犯的,隻是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機關重重的。
楚夜亮出令牌,裏麵的人才打開大門,這麽兩扇笨拙的大門,居然八人合力才能打開。
露出一人能過的縫,楚夜就先進去了,淩歌等不及的跑了進去。
“參見皇上。”眾人一見離然通通跪了下來。
當楚夜要介紹淩歌的時候,淩歌搖了搖頭。
離然也沒有刻意指明淩歌的身份,楚夜便作罷。
在天牢侍衛的帶領下,淩歌幾人進入了一間特別陰冷的房間,沒想到裏麵居然都是存放屍體的。
現在的年代,存放屍體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放冰塊。
周圍是一排冰牆,難怪離然讓她穿上披風進來,這裏裹大棉襖都不為過。
“皇上,這裏就是張柳大人家裏的屍體。”侍衛指著一排到頭的屍體。
淩歌搓了搓手,走到這位張大人的屍體旁。
屍體慘白,呈現一種灰白的感覺,最醒目的應該是脖子上幾乎割斷一大半脖子的傷口。
楚夜遞上卷宗,“這是其餘仵作遞上的文書。”
離然接下後,遞了一份給淩歌,淩歌發現所有的家主都是因為脖子上幾乎斬首的傷口死的。
剩下的人都是傷口細小卻傷在要害處,一刀斃命。
淩歌和離然交換了手裏的卷宗,淩歌被手裏拿著的屍檢吸引,其餘仵作寫得特別書麵化。
獨獨淩歌手裏的這份是畫了一張人體圖,將每一個人受傷的地方都在人體圖上標注,朱砂筆描繪的是致命傷。
淩歌看完這人寫得東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種表達方式她隻有在現代的屍檢報告上見過。
可能嗎?
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和她一樣穿越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