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宋家
宋昭儀受傷，除了淩歌和柳惜若，最先趕到就是離然。
離然先是看了一眼淩歌，不用他說，淩歌就立即起身拉著柳惜若向外走去。
結果之後楚夜和元康公公都被趕了出來，幾個人紮在院子裏大眼瞪小眼的。
淩歌有些納悶，想不明白這宋昭儀和蘇玨怎麽就一副仇人相見的樣子呢？
“楚大人，宋昭儀功夫這麽好，以前一定跟著皇上也算是一個得力助手了吧？”淩歌看了看楚夜。
楚夜就是一個悶葫蘆，不說話。
元康誇讚道，“宋昭儀沒有受傷之前，驍勇善戰，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要不是……”
“元康。”楚夜出聲阻止元康繼續說下去。
元康抿唇，“雪才人，有些話實在不是奴才能說的。”
那就是一定發生了什麽，所以才讓他們這麽一言難盡，淩歌也不為難他們，笑了笑就退居一旁。
看到含香端著藥從裏麵出來，便跟著含香一起走到了別處。
“含香，你家主子怎麽樣了？就算是心裏在氣也不應該在這裏和蘇玨動手呀，以後就說不清楚了。”
淩歌故意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含香看了看淩歌，擦了擦眼角的淚，“我家主子做夢都想為家裏報仇雪恨，看到蘇玨自然會這麽生氣，要不是蘇玨帶人害了宋府，我家主子怎麽會變成孤女？”
含香一時氣憤將事情說了一半，說完就捂著嘴。
“雪才人，這件事你千萬別說，皇上也不讓說的。”含香立即求情道。
“含香，你別著急，我其實就是擔心宋昭儀而已，我不會多言的，但是我還是想多問一句，蘇玨為什麽要害宋府？”淩歌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詢問。
含香低頭想了很久，手裏的藥碗都快被她捏碎了。
“我家主子還不是昭儀的時候，我就跟著主子了，蘇玨本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少爺，處處都有他的壞事，他陪端王爺來宋府請人的時候就對我家小姐再三調戲，後來……”
淩歌讓紅纓把門帶上，讓含香繼續說下去。
含香停頓了一下，放下了手裏的碗，“我家小姐不從，蘇玨就找了個理由把宋府的人全部都……連個孩子都沒放過，等證據全部都拿出來證明宋府清白的時候，蘇玨卻讓端王爺出麵說是弄錯了，這叫人如何咽下這口氣？”
含香也跟著手頓了起來，手邊的碗差點被掃在了地上。
還好淩歌眼疾手快，將碗扶住了，“別氣，惡人自有天收。”
“這麽久了，怎麽還不收了他？當初要不是皇上強行將我家主子納入帳中，恐怕主子都跟著去了。”
含香說道此處時，就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不由得開始擦淚。
淩歌拍了拍含香的肩頭，“含香，好好照顧你家主子，你這表情隻會讓她更加的傷心，所以一定不要再哭了。”
含香用力點頭，“雪才人，我知道你對我家主子好，所以你也多勸勸她。蘇玨是個目中無人的畜生，當初主子都已經是皇上帳中的人了，他還敢下藥謀害主子，要不是皇上發現得快，主子就……所以主子這一身傷都是反抗蘇玨打得。”
淩歌聽了不由得雙手握拳，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完全都不把皇帝放在眼裏了。
柳惜若一聽趕緊讓含香別說下去了，“含香，這話不好再說了，我們都是自己人所以不會在意，但是外人可就等著你們開口了。”
含香壓著腦袋，用力擦去汗，“多謝惜嬪。”
“你快些去洗個臉再去照顧宋昭儀。”柳惜若將手裏的帕子都遞給了含香。
含香離開後，柳惜若就深深歎了一口氣。
淩歌更加咽不下這口氣，立即招來紅纓，“紅纓，你去傾雲宮盯著蘇玨，他近日來的頻繁，一定有原因的。”
紅纓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這樣的人，為什麽皇上還留著他？找個理由殺了他難嗎？”淩歌氣憤的錘牆。
柳惜若看淩歌沒緩過來，就開始勸她，“端王爺也是久經沙場的人，不然先帝怎麽會破格封他為王爺？而且一切都是按照親王之禮冊封的，隻是先帝恐怕也沒有想到他的狼子野心。而且這件事也不能怪皇上。”
淩歌看向柳惜若，覺得她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
“先帝重病的時候朝綱就不穩，皇子之間的爭奪本就複雜，我父親還說……”柳惜若附耳在淩歌旁，“我父親說要不是端王爺名不正言不順，恐怕早就做皇帝了。”
“眾多皇子中，皇上並不突出，端王爺選擇皇上的主要目的在於傀儡，不過端王爺沒想到皇上也是個有城府的人。”淩歌想起了自己和離然的相處。
從容不迫，鎮定自若，氣度又如此非凡，注定是個不平凡的人。
柳惜若側首看著淩歌，似認同又似不解，“皇上是不是有城府我不知道，但是皇上一定是個好人，我父親也是對我這麽說的，所以我才敢進宮度日，方才聽了宋昭儀的事，連著之前玉妃娘娘的狀況，皇上似乎把這後宮當收留處了。”
“嗯？”淩歌突然開竅，“你這話似乎宋昭儀也說過，整個後宮隻有錦妃和楚貴妃算是實打實的妃子，其他人我都沒見他去召喚過。”
“你不是嘛。”柳惜若撲哧一笑。
淩歌隻能跟著笑了，差點把自己是也給忘記了。
“還有那個靈嬪也算一個。”柳惜若不太喜歡上官靈，所以提及她的時候語氣都變了。
淩歌這麽一算，離然絕對不算是不行了，絕對是太行了。
“雪才人，你在想什麽？還在為宋昭儀的事情擔憂？我覺得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不然宋昭儀一定不會背著滿門的仇恨在後宮待著的。”柳惜若繼續安慰淩歌。
淩歌這才算是平靜下來，發現離然才是所有秘密的中心。
她和柳惜若收拾好心境以後，就站了出去，等了一會兒才看到離然從裏麵出來。
離然對淩歌說，“宋昭儀很喜歡你，你以後過來陪她說說話，若是教你什麽，你就學著。”
淩歌不敢反抗立即點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話裏總有一種托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