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耳提麵命
紅纓塞了好多錢才問出藥渣的事情，這剛跟淩歌說完，傾雲宮的錦妃就大鬧了起來，一直鬧到了楚貴妃的毓秀宮。
“你說的是真的？”淩歌在去毓秀宮的路上驚奇的聽著紅纓的話。
紅纓一直都在壓低聲音說話，“確定，這藥就是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卻能讓人看上去病怏怏的。”
“皇上為什麽要這麽做？”紅纓也不明白。
淩歌快要到毓秀宮的時候，元康公公攔住了她。
“雪才人，皇上有請。”
淩歌懷疑自己擺弄的小聰明可能已經暴露了。
她幹笑一聲，跟著元康公公走到了別的地方。
元康公公說這裏是皇上的書房，像是個莊嚴的地方，淩歌不由得心口一緊，覺得自己要出事。
紅纓被元康公公留在了門外，淩歌進去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裏麵的楚夜見了她立即行禮。
“參見雪才人。”
淩歌可不敢在離然麵前再去隨意的稱兄道弟，立即嚴謹開口，“楚大人不必多裏。”
楚夜這才離開了書房。
淩歌也不知道這古人是怎麽把一個圖書館一樣的地方喊成書房的。
這十幾排書架，又高又寬，上麵一格一格全是書，架子前會有特定木牌做標記。
一副可移動的旋梯落在書架前，梯子上的人就是找她來的離然。
此時離然的打扮比較隨意，淺藍的袍子上繡了一隻展翅的白鶴，栩栩如生，手裏捏著一本書。
“沒想到小看你了，你這麽快就看出了異常。”
淩歌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是又能猜度幾分，應該是關於玉昭儀的事情。
“皇上，您嚴重了，應該是臣妾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淩歌趕緊賣傻，要是離然知道她在他的後宮不嫌事大，一連惹了兩個妃子，豈不是要找她算賬？
“朕問你，你查到了什麽？”
離然的語氣很平靜，好像是手裏已經捏著證據，就等你坦白從寬了。
淩歌前後想了想，便低著頭，“其實這件事不難猜，玉昭儀您是不會寵幸的對吧，隻是因為允諾了李將軍照顧玉昭儀而已，她沒病，隻是為了讓整件事看上去有個合理的解釋，所以您給她賞了一身病。”
“繼續說。”離然翻了一頁書，略微停頓了一下。
“您是想讓我解決現在的問題，保全玉昭儀是不是？”淩歌都為自己捏把汗。
她好不容易部署好了一切，居然臨時要求她改變計劃。
但是看離然的樣子的確是有這個打算。
“你自己闖的禍，當然你來彌補了。”
“皇上，您這話就不對了，怎麽就是我闖禍了？要不是玉昭儀為難惜貴人，我能想出這一招來？您就算是心疼自家表妹，這惜貴人也是爹媽生的，您都知道事情了也不管管？這叫縱容。”
一時嘴快，淩歌就全然不顧的說了出來，說完就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她現在不是法治社會，以前還能講個有法可依，可是現在的天下一人說了算，她就算是在這裏磨破嘴皮子了也沒有用。
“你不承認這是你的錯？你教玉昭儀爭寵去惹錦妃，現在後宮恐怕被錦妃鬧得人仰馬翻了，難道不應該你出麵去解決事情嗎？”
離然放下書，居高臨下的看著淩歌。
淩歌被他看的心裏發毛，靈機一動，“這樣，我有辦法能讓玉昭儀全身而退，但是皇上您以後能不能不要老給我施加壓力了？”
“談條件？你也敢？”離然冷漠的開口。
淩歌迎著他的目光，“皇上您就說如何。”
“也不難，不過我要你在近期給朕一個理由把你的位分提上來。”
“這後宮也講業績？還要我自己給您理由？您就能不能看在我搖床辛苦的份上，編一個理由嗎？”
淩歌擦了擦額間的汗，沒見過自己和皇上商量怎麽上位的。
“不能，你必須靠你的本事，這裏到處都是端王爺的眼線，你不想連累淩家就自己想辦法。”
離然直接甩了一個特別難的題給她。
“是，臣妾領旨。不過在這之前，希望皇上能做一點點小犧牲，我保證玉昭儀會安然無恙。”
淩歌就差要對天發誓了。
好在離然也惦念李將軍的忠誠，“準了。”
淩歌準備告退的時候，從天而降下來好幾本書，乍一看全是一樣的，但是再看看似乎字不太一樣。
“這半月看熟了，朕會查驗。”
“看書？皇上……”淩歌看著手裏十本書，別說半個月，半年她都看不完。
因為她不認識這些字！
“嗬嗬，謝謝皇上恩賜，臣妾一定熟讀。”
淩歌走出書房，渾身都鬆了一口氣，將手裏的書放入了紅纓的手中。
“這是……”紅纓不解的看著書本。
“賞賜。”淩歌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紅纓，你去秋水居把惜貴人請到毓秀宮去。”
“這人都病懨懨的，能派上用場嗎？怕是指證不了玉昭儀。”
“不用指證，你告訴她，有什麽好話都幫玉昭儀說了。”淩歌撇嘴獨自一人往毓秀宮去了。
……
毓秀宮裏，錦妃仗著自己受寵，直接把玉昭儀押在了殿內廳中。
楚貴妃和錦妃還在理論。
“貴妃娘娘要幫自己人也要顧及別人的性命，那個惜貴人還差一口氣，本宮要不是及時發現不對勁，肯定也被這賤蹄子害了，真是天大的膽子居然對本宮下手。”
錦妃趁機上前擰了一把玉昭儀。
玉昭儀哭哭啼啼的解釋著，“貴妃娘娘，臣妾沒有害錦妃娘娘。”
“沒有？那為什麽你的胭脂粉會在本宮手裏，裏麵居然還加了失魂散，是不是等著本宮和惜貴人一樣了，你就能獨占恩寵了？賤人一個！”
錦妃上手就甩了玉昭儀一巴掌，打得玉昭儀兩耳都嗡嗡嗡直響。
淩歌在殿外看了趕緊衝進去，連禮都沒行就護著玉昭儀。
“啟稟錦妃娘娘，玉昭儀還病著，要是皇上知道了，恐怕也說不過去。再說了，到現在惜貴人那也沒有說是失魂散所致，但是玉昭儀照顧惜貴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楚貴妃立即起身扶起玉昭儀，接了淩歌的話，“的確如此，錦妃您要撒潑回你的傾雲宮去，無憑無據的你讓玉昭儀以後怎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