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剛來就鬥
臨走，如蘭夫人送淩歌上了馬車。
“你剛才表現的很好，你放心，你隻要有用處為娘一定會保住你的，但是你給我記住了，要是敢讓別人發現你是女兒身，我第一個殺了你！”
如蘭夫人目光立即變得陰沉沉的。
淩歌知道如蘭夫人不喜歡她，因為她不是兒子，讓如蘭夫人差點就失去了淩府二夫人的身份。
大夫人當初找借口送她去荒園，如蘭夫人連求情都沒開口，就想著她死在荒園，到時候就沒有人知道她撒下的彌天大謊，甚至還能得到淩如雄的愧疚。
淩歌裝腔作勢點了點頭，“是，我記下了。”
“進了宮不許接近皇上，更別想染指沐雪的身份，我已經找到沐雪的動向，用不了多久沐雪就能進宮做娘娘！”如蘭夫人警告道，“你給我記住了，你就算是死也要作為淩府小少爺的身份死，這輩子都別想做回女兒身！”
淩歌心底冷笑一聲，還真當她是以前那個唯命是從的淩歌？
到了宮門，一下馬車就看到已經不少少女在宮門外站著，各個衣著光鮮，爭奇鬥豔。
攙她下馬車的是如蘭夫人的眼線，紅纓。
淩歌剛要大步流星的往前，就被紅纓擰了一把。
“小姐！步子要小！”
“哎喲，你能不能下手輕一點？咱們倆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要是再沒輕沒重的，我一個激動犯了事，你就等著給我陪葬吧。”淩歌警告了一聲。
紅纓這才沒下手，隻是攙著她不讓她亂動。
這進宮門是有時辰規定的，品級越高的選的時辰越好，後麵的就跟買一送一似的。
淩歌足足站了一個時辰，為了緩解腿疼，就差上躥下跳了。
前後大約進去了十個姑娘。
最後就剩下了淩歌和旁邊兩個姑娘，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一人歡喜，一人傷感。
麵色歡喜的綠衫少女一臉晦氣的看著身邊的少女，“真晦氣，都知道自己要進宮了，居然簪了朵白花，還站在我身邊，給我滾一邊去！”
簪白花的少女被人一推倒在了地上，立即掛了兩行清淚。
這還沒進宮門就先鬥起來了嗎？
淩歌想去扶地上的少女，卻被紅纓一把揪住。
“別多管閑事！”紅纓低聲警告道。
淩歌推開紅纓，一把抓起地上的少女，開口道，“都是進宮的姐妹，在這門外吵起來，也不怕驚動了皇上。”
“皇上會管這種貨色？”綠衫少女趾高氣昂的打量一下眼前的簪白花少女，哼笑一聲，“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個值錢的東西，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找她豈不是找晦氣？”
綠衫少女身邊的丫鬟立即站出來，“我們家小姐可是都城李尚書之女，李寶珍，兩位何人？”
“柳惜若。”簪白花的少女怯弱開口。
“淩……”紅纓又擰了淩歌一把，“淩沐雪。”
“聽都沒聽過，都給我站後麵去。”李寶珍冷哼一聲。
淩歌可忍不了被人這麽踩，撿起地上的小石頭，對準李寶珍的膝蓋打了過去。
李寶珍哎喲一聲跪在地上。
淩歌叉腰大笑，十分沒有形象，“李小姐別急著跪呀，往後下跪的日子多了去了。”
李寶珍由丫鬟攙扶起來，怒視著淩歌，“你給我記著！”
此時，一個掐著嗓子說話的公公走了過來，“請問哪位是柳小姐？”
柳惜若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我是。”
“進了宮門，您就是惜貴人了，奴才在這裏給您請安，宮人這就送您去住所歇息。”
公公瞄了一眼柳惜若。
柳惜若點頭從身邊小丫鬟那拿了一點銀兩給公公。
公公一掂量撇了撇嘴，甚是嫌棄。
柳惜若臨走對淩歌點頭說了句謝謝。
隨後公公才看了看她和李寶珍，隨意道，“就剩兩位了，一位是平樂苑的雪才人，一位是玉芷軒的寶才人，兩位請吧。”
淩歌一想估計是位分有點低了，不然這公公也不是這眼色。
李寶珍會做人，直接掏了一袋子錢給公公。
公公立即是噓寒問暖的在李寶珍前麵帶路。
李寶珍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什麽位分呢，原來與我一樣，不過我看你是沒戲。”
淩歌心想，自己當然沒戲，她現在啊，是連皇上都知道的男兒身啊。
有戲才有鬼。
但是也不能看李寶珍一副尾巴敲到天上去的樣子。
“寶才人，其實你不用擔心我，你要擔心的是剛才進去的惜貴人，她可比你位分高，你剛才對她不敬，進了宮可就什麽都按地位來辦事了。”
淩歌故意嚇李寶珍，李寶珍聽了果然一副不安的樣子。
“那也比你好，平樂苑離冷宮一步之遙，我看你幹脆就搬冷宮去吧。”李寶珍嘲諷的快步離開。
淩歌本來沒把李寶珍的話當回事，但是到了平樂苑才明白這話什麽意思。
荒涼至極。
不是說好了她是來做皇上的眼線嗎？
一個住在冷宮隔壁的妃子還怎麽做眼線？難道還指望她升級打怪一路升位分嗎？
“參見主子。”門口站了一個小太監和一個小宮女。
“奴婢青青。”
“奴才小安子。”
紅纓給了兩人一點賞錢，嚴肅道，“主子雖然住在這裏，但是到底是主子，你們不能怠慢，我家主子心地善良，不會虧待你們的，望你們安守本分。”
看著紅纓睜眼說瞎話，連她都佩服了。
撇開紅纓是如蘭夫人的眼線，其實做事非常的有效率，人也聰明。
“謝謝主子，我們一定會忠心耿耿的。”
兩個人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拿了錢就開始幫淩歌收拾行李。
一看沒人，淩歌翹著二郎腿坐下，晃了晃腳。
外麵傳來腳步聲，紅纓快步上前拉下她的腳，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剛坐下屁股還沒焐熱，就有宮裏的人按照規矩來送東西，紅纓接過以後都給了賞錢。
但是這東西就是沒法入眼了，完全是瞧不起她的身份。
“雪才人請梳洗打扮一下，今天貴妃娘娘請大家看戲。”有個年老的太監進門來通傳。
“看戲？”淩歌覺得沒那麽簡單。
“謝謝公公跑一趟了，我們家主子一定按時到。”紅纓給了錢送走了公公。
小宮女青青上前替她梳頭，按照地位梳得頭發，用的首飾，就連衣裙的長短都有要求。
像她這樣的就隻能一切從簡，穿不了什麽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