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倉皇逃去
“哼!九弟,你也知道現是卯時,那麽你,又怎會在這?”
沈尚淵也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既然沈戚要與他對著幹,那麽他便是隨時奉陪,沈尚淵也向前邁了一步,兩人目光相對,寒光閃閃。
“我?來我看望詩阮,又與你何幹?誰知道你方才從詩阮閨房裏出來,在裏邊做了些什麽!你是四皇子,在這宮中,自然沒多少人敢與你對質。反正,我把話放在這,秦府次女秦詩阮,非我莫屬!”
沈戚瞪大瞳孔,聲音也放大了幾分,語氣也是隨著聲音的變大更加的狂妄囂張。
“放肆!”
沈尚淵猛的一吼,眼睛變得猩紅,狠狠地瞪著沈戚。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沈戚竟會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語,還是關於秦詩阮的,這樣一來,沈尚淵更是不能忍受。
“怎麽?惱羞成怒了?嗬嗬嗬嗬……”
見沈尚淵憤怒的模樣,沈戚看著似乎很是滿意,這般模樣,就像是以前的秦湘語折磨秦詩阮時那一副享受的模樣,甚是惡心。
隨後,沈戚仰天大笑,陣陣的奸笑聲回蕩在這暮櫻宮,本是熟睡中的下人們卻被這刺耳的奸笑驚醒,驚恐萬分。
阿敏在一旁,咬緊牙關,狠狠地捏著拳頭,纖長的指甲滲入皮膚,鮮血從裏邊滲出,可她卻好像沒有知覺,神色隻是死死的瞪著沈戚,沒有絲毫的痛感之意。
“沈戚……!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著,沈尚淵從腰間劍筒中慢慢地將一把發著寒光的劍拿出來,那劍,一看便是好劍,鋒利,堅固,鑲嵌在劍柄的玉石,一看便知,這劍,必有來路。
“這……這劍…是……佾雲劍?!”
沈戚見沈尚淵手中的那把劍的模樣,一下便認出,語氣變得驚恐,打了個冷顫,心裏一直顫抖著。
佾雲劍,乃是上等好劍,傳說中這劍是世外高人留下的劍,便將劍埋於青山下,此劍,說是能腐蝕人的骨頭,威力極大。不過,那都是傳說,也隻是聽聽罷了。
沈戚記得自己的皇祖父在小時候同他說過,這佾雲劍,曾差點將他一劍穿心,他的皇祖父還特地畫了張佾雲劍圖,沈戚自然記得很清楚。
“正是。”
沈尚淵瞪著沈戚,說著又將手中的佾雲劍揮了揮,似乎這把劍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揮起劍來,行雲流水,很是好看。
“沈戚,還不走?!”
已經察覺到了沈戚臉上的驚恐,沈尚淵順勢加強語氣,將劍尖放於地上,劃了劃,隻見那地一下子便被劃出了口子,幾乎是不用任何力氣,可見這佾雲劍的鋒利。
今日……嘖,來的真不是時候,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小子有佾雲劍!還是命要緊……
沈戚顫抖著雙腿,害怕地看著那地上的劃出的痕子,咽了口口水,忽然,一下踏著輕功,片刻,便消失在了沈尚淵的眼線當中。
見沈戚離開了,沈尚淵這才將心放了幾分,把劍放於劍筒中去,轉身,推門而入,隻見秦詩阮躺在床上,還是昏迷不醒,怎麽叫也不醒。
“詩阮……”
沈尚淵微微蹙眉,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秦詩阮那膚若凝脂的肌膚,嘴裏一直嘀咕著她的名字,不知不覺,竟呆滯在床邊。
一直這般,也到了午時了,可秦詩阮依舊是昏迷不醒,連一絲醒來的跡象都沒有,這可就讓沈尚淵慌了。
他趕緊看了看秦詩阮的傷口,那白色的紗布也沒有血色,那究竟是為何?沈尚淵不懂醫術,自然不懂這些。
阿敏見沈尚淵慌張,手足無措的模樣,趕緊說道:“四皇子,現如今,也隻能找小姐的師傅,劉太醫了。”
聽阿敏這麽一說,沈尚淵倒是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或許是因為呆滯了太久的原因,竟腦瓜子也不靈光了。
“對,找劉太醫,找劉太醫……阿敏,你照看好詩阮,在我未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打擾詩阮,聽到了嗎?”
沈尚淵起身,準備推門而去,不過在走之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經過剛才的沈戚一事,又想起他說的那番狂妄的話語,心裏就是惶恐不安。
“嗯,阿敏定會照看好小姐,不讓任何人進入小姐閨房。”
阿敏來照看秦詩阮,沈尚淵自然是放心的,阿敏對待秦詩阮的忠心,他也是看在了眼裏的,若是換作別人,他哪會這般說?肯定是將其趕出去了。
對著阿敏點了點頭,推開門走出去,一下踏著輕功,飛快的速度,像是一隻翱翔的雄鷹一般,有誌氣,不管不顧的往前衝。
小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阿敏皺眉看著秦詩阮,神色中滿是擔憂之情,此時,眼眶中含滿淚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出來。
棠初也因為神秘人那光而傷了靈氣,待在集砂裏邊,想出來也不能出來了,現如今棠初靈力受損,秦詩阮昏迷,也隻能靠劉太醫了。
“快點,再快點……”
沈尚淵一路飛著一路上嘴裏嘀咕著,他可不想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或許這些時間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麽意義,但對於秦詩阮來說,是重要的不能再重要了。
漸漸地,從遠處看見了那棱角分明的藥靈殿,還是一樣的濃藥味,外邊還有幾個人來看病,沈尚淵見快到了,神色喜了幾分,隨後一跳,便跳到了門外。
也不管外邊人的議論,直接就走進去了,四處張望,卻不見劉太醫,隨後,看了看病人們排的位置,原來劉太醫是在殿的右側旁。
沈尚淵嫌自己走得太慢,從走變為了跑,見劉太醫正在為人把脈,那一邊把脈一邊摸胡子的模樣,好似一個世外高人一般。
“劉太醫!”
語氣急促而大聲,沈尚淵喘著粗氣,神情緊張的望著劉太醫。
“哎呦!四皇子……老身見過……”
“免禮,快和我走!”
劉太醫見到沈尚淵還想行禮,畢竟這是基本的禮儀,見到皇子後,人們都需要行禮,他又怎麽能搞特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