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
歐陽令站在原地,他麵前的女子貌美如花,清冷出塵,但是,她說出的話卻是讓他明白他現在的處境。
一無所有!
“歐陽令,若我今天給了你幻想或者什麽誤會,我抱歉。”
話落,雪依舊在下著,紅梅依舊在開著,氅衣紗裙的秦詩阮,決絕的越過歐陽令,沒有停頓,便沒有希望。
肖明富不比歐陽令,他幾乎不練功,因此等他跑來的時候,秦詩阮早已離開,歐陽令淡漠無比的掃了他一眼,笑了笑,便走了。
京中西街
時隔十日,肖明富和歐陽令已經離開京中,但棠初的病依舊沒有什麽好轉……
“花靈!樹靈!應有盡有,看一看,本道士遊曆四方,可解所有疑惑!”
一個外披黑色鵝毛披風,身穿灰色舊道服,身形瘦弱,手持旗幟的道士從秦詩阮身邊走過,並且停了下來。
秦詩阮淡淡的看著他,看他有什麽能耐。
道士意味不明的看了看秦詩阮的周圍,笑的意有所指,“姑娘,你身上有花靈的氣息啊……”
“花靈?道士,真當自己是神仙?”秦詩阮嗤笑,麵紗下露出狡黠的弧度。
道士一聽立馬橫眉倒豎,怒視而道:“你這小姑娘,道長我巡遊無數地方,花靈算什麽?她生病了都隻是一本古籍的事!”
“你知道怎麽治?”秦詩阮眸色認真的問道。
道士冷哼,卻是徑直的走了。
秦詩阮沒有阻攔道士,若是他不告訴她,那麽她再怎麽糾纏都沒有用。
今天的天空中沒有下雪,陰沉沉的,倒像是會下大雨。
尋找了幾十間藥鋪都沒有找到什麽不同之處的治愈方法,秦詩阮隻得再次來到了西街,碰到了那個還在吆喝的道士。
“你若告訴我怎麽治花靈,這些金子就歸你了。”秦詩阮手裏提著一袋金子,鼓鼓的,一晃悠就有金子碰撞發出的聲音。
金子不是她的,是她拿的,以她現在的輕功,翻秦湘語的院子並不算難事,況且秦湘語的金庫裏這些隻算是九牛一毛,根本不足掛齒。
一見到金子,道士就暴露了談錢的本性,一雙眼睛幾乎要粘在了上麵,笑嗬嗬的討好道:“花靈嘛,簡單,一本古籍的事兒。”
秦詩阮聞言笑了笑,將金子提高了一些:“照你這麽說,你知道古籍在哪裏了?”
“知道知道,在皇宮,古籍名叫《花沁》五十年前被收進來了皇宮的藏書閣。”道士生怕秦詩阮把金子拉拿回去,直接將金子奪到了自己懷裏揣著。
秦詩阮眼角一抽,這道士說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全信,不過現如今也隻能去試一試了。
回想那慢慢一袋的金子都給了道士,秦詩阮心裏還是有點肉疼的!
畢竟她是準備拿著那袋金子打發人來著,現在倒好,一個消息就沒了……
看來沒錢還是什麽都不行,今晚再去秦湘語院子裏拿些吧。
秦詩阮想著,她已經來到了宮門口,巍峨壯麗的皇宮近在眼前,前世見的太多,此時秦詩阮對皇宮隻有一種悲涼,骨子裏覺得的悲涼。
“來者何人?”守在宮門外的人侍衛杵著長槍,語氣鏗鏘有力。
秦職軟從袖口拿出辰貴妃給的令牌便輕鬆的走進了皇宮。
皇宮的路她已經不能在熟悉了,所以藏書閣的路她也知道,隻不過在藏書閣了裏拿書都必須是皇室子弟……
秦詩阮不想再麻煩沈尚淵了,隻能偷書!
“詩阮?”
清水般的聲音帶著絲絲疑惑,抬眼,映入眼簾的隻那張俊美非凡的臉。
沈尚淵一襲月白色綢衣,外披黑色貂毛披風,魔法輕冠,遠山眉下墨黑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看著秦詩阮。
秦詩阮微笑相迎,“四皇子。”
“你怎麽在這兒?”沈尚淵今天正好來藏書閣逛逛,沒想到就碰到了一直以來躲著自己的人。
“我……隨便逛逛。”秦詩阮心虛的笑了笑。
“真的?”沈尚淵笑的隨意,眼眸深邃,步步靠近秦詩阮。
秦詩阮下意識的後退,由於心虛東張四望,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是跟柱子。
沈尚淵一個箭步伸手掌住了秦詩阮即將撞上柱子的軟腰,盈盈一握,一拉,秦詩阮整個人跌入了沈尚淵的懷抱。
“……你……我,放開我!”
秦詩阮呆愣片刻,隨即立刻從沈尚淵的懷裏抽出來,扭著頭,心虛加羞澀。
沈尚淵勾唇一笑,沒有接著惹心上人,反而再次問道:“告訴我,你在找什麽?”
“……”秦詩阮眸色一變,抬眸,澄澈的雙眼如融化風雪水,無垢清淨。
“你怎麽……找一本書。”
秦詩阮本欲問沈尚淵為何知道,想了想,自己剛才的舉動確實有些心虛,便作罷了。
“什麽書?我幫你找。”沈尚淵笑的格外好心,深邃的墨瞳中不再像以前那樣隱藏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秦詩阮不知怎的,麵對現在的沈尚淵,竟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古籍,《花沁》。”
“我幫你找。”沈尚淵邪魅一笑。
隨即便拉著秦詩阮走進了藏書閣。
兜兜轉轉了半天,才在一處書架的高處找到了一本名叫《花沁》的古籍。
這裏書很多,加上書架也很高,他們用輕功的話容易發生倒塌,因此隻能用梯子。
梯子陳年老舊也不知安不安全,沈尚淵讓秦詩阮待在一旁,他自己則慢慢爬上梯子。
老舊的梯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秦詩阮不免擔心的說道:“你小心一點。”
沈尚淵聞言扭頭看了一眼秦詩阮自己都曾發現的擔憂神色,調侃中帶著一點期待:“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我隻是出於對一個朋友的關心,你不要多想,你快點認真看梯子,不然要摔倒了。”
秦詩阮別扭的牛扭過頭不再看沈尚淵。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麵對沈尚淵的那雙眼睛的時候永遠無法說謊。
也許因為他的眼睛過於深邃,過於認真,讓她……產生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