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偏房
熱……
身體開始渾身發熱……
秦湘語一坐下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變化,額頭密密麻麻的細汗出來,轉眼間貼著額間的發絲就已經濕了。
即便是雪花紛飛落舞,寒風習習但是披著熱氣騰騰的氅衣的她根本就覺得燥熱難耐!
“啪咚!”
檀木長椅上的熱爐被秦湘語一朝不穩碰到學習上,秦詩阮立馬轉身,驚慌失措的去扶她,“姐姐,你怎麽了?”
“…我……我沒事,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去偏……回府休息一下。”
秦湘語忍著著身體的不舒服,露出一抹勉強的微笑。
心裏明白藥效已經發作了,之前為了讓秦詩阮失態,她硬是加了整整一小袋的藥!
現在若是不趕緊離開,怕是她自己也控製不了!
抓著秦詩阮站了起來,秦湘語已經感覺到了身體上愈發風燥熱難耐,她咽了一口水,對秦詩阮有些神識不清的說道:“我……”
秦湘語尚未開口,臉上灼熱瘙癢的感覺就讓她想要給自己的臉上狠狠撓破!
秦詩阮瞧著秦湘語想要撓臉卻硬生生止住的動作時眸色一冷。
秦詩阮原本以為秦湘語隻是想讓自己失身,沒想到還想讓自己毀容!
秦詩阮轉頭,神色與語氣皆是著急的對身後的人說道:
“各位,我姐姐不舒服,我帶她去偏房,不過我不熟悉偏房在哪裏,可有人為詩阮引路?”
秦湘語迷糊中聽到了“偏房”二字,她想要說她要回府,卻硬是說不出來一句話,身體的難受也越來越厲害!
臉上就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密密麻麻的爬著,抓了卻又沒用,隻想要狠狠地撓!
但是眾人又在此,她又不能撓!
秦湘語麵色猙獰難受,抓著秦詩阮的手也越抓越近,似要透過衣服抓緊皮肉裏!
若不是有麵紗,怕早已毀了她平日的形象。
“我為你引路。”
歐陽令率先自薦,說著就起身來到秦詩阮身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秦詩阮扶這秦湘語,在眾人的視線中緩緩離去。
三人走後,剩下的人就都沒有了玩的心情,而與秦湘語商量好要整秦詩阮的貴女們都借故緣由紛紛退場了,生怕牽連到自己。
有一個被秦湘語買通了小斯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但還是按照“秦詩阮走了就說”的心理提議道:
“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吧,說不定也有需要我們幫忙的。”
肖明富正有此意,正愁著沒人開口,現在一聽立馬讚同,隨即留下的一些貴女和紈絝就慢慢悠悠的走向了偏房的方向。
那小斯沒有跟去,而是來到了清月樓的後門,一打開門,什麽就是一條熱鬧繁華的街道。
這條街道上的人都是一些心直口快並且脾氣也爆,受不得委屈的粗人。
不過他們遵守的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隻要不是故意把他們當傻子,還是很好說話的。
而這小斯的任務就是把這些百姓帶進清月樓,清了清嗓子,小斯有力聲大的就宣布起來了。
“今日清月樓貴人請客,大家可到偏房內免費賞雪看景!美酒隨意!”
走走行行的百姓們聞言立馬就湊了上去,清月樓什麽地方?那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進去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們怎麽相信你啊!”
“要是被趕出來了怎麽辦!”
“是啊……”
一群百姓剛開始很興奮,隨即就是帶著質疑的看著眼前瘦瘦的小斯,也不像有多大的權力的樣子。
小斯似乎早就料想到了這一幕,趾高氣昂的冷笑了笑。
“我可沒有逼著你們進,你們愛進不進,我既然能開這個門,我家主子還能讓人把你們趕出去?天下白吃的午餐可沒有第二次,你們啊,愛進不進!”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彬彬有禮,溫和的和他們講大道理,說理由他們不信。
當你擺出一副“你們愛進不進,反正損失的是你”的樣子的時候這些人就會激起了“看看也無妨”的心理,然後蜂擁而至。
“進去看看也行,反正我們不損失不是。”
“嗯,也對,清月樓裏風景色可是很漂亮的。”
……
眼見這些人改變了想法,小斯沒有多大意外,反而繼續道:“進去之後不能亂轉,隻能跟著我走,有人問起來你們就說貴人相助,反正不會吃虧,聽到沒!”
“行!”
“可以可以!”
“快帶我們進去吧!”
“是啊快帶我們進去吧!”
……
小斯轉身,不屑的看著這些沒有文化的民眾,隨即帶他們進了清月樓。
按照之前那位的吩咐,要帶這些人在偏房附近瞎轉悠一會兒,等聽到一聲叫喊的時候再帶這群人過去湊熱鬧。
話說兩頭。
歐陽令在秦詩阮和秦湘語的麵前引路,秦詩阮扶著秦湘語的手腕上方已經被抓的紅紫了起來,她卻麵無波瀾,隻是淡淡的看著秦湘語。
“秦詩阮……我…我警告你……別…別想給我打什麽…什麽主意!”
秦湘語聲音很低,她整個人沒有了力氣,隻能靠在秦詩阮身上。
但她明白,一旦她接觸到男子的身體,她就會控製不住自己!
臉上的皮膚裏就像是有蟲子在蠕動,在腐蝕著她的皮肉!
一口一口的嚼碎著她的肉!
痛!痛不欲生!她現在想撓!使勁的撓!
可是歐陽令三步就回頭,再加上她根本就伸展不出力氣!隻能自己忍受著!
秦詩阮纖細的素手在秦湘語的腰裏一搜,就搜到了一個瓷瓶。
裏麵有一顆藥,紅色與藍色各位一半,紅色的裏麵可以隱約看見藥粉,藍色的裏麵則是一粒很小的藥丸。
“這藥可真是稀罕,我的好姐姐,你應該找了很久吧?”
秦詩阮笑魘如花,對秦湘語的威脅根本不放在眼裏。
她的聲音就像是鬼魅般,在秦湘語的耳邊揮之不去,讓她瞬間害怕了起來。
“你想要幹什麽!”
秦詩阮淡笑,纖纖素手一握,那顆藥就變成了藥沫,在她白皙的手心裏隨著寒風吹落在白雪皚皚的地上,再不見蹤跡。
“詩阮小姐,前麵就是偏房了。”
歐陽令翩翩公子般禮貌的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灰色狐狸毛披風下青衫隨風擺動,眼睛裏一瞬不瞬的看著秦詩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