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隻不過是剝皮(2)
秦詩阮歎了一口氣,這也不怪阿敏其實,之前的她一直以奴婢自稱,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也是正常的,她上前輕輕掛了一下阿敏的鼻子。
”哭什麽?阿敏不知道我最怕你哭了?不許哭,以後要笑,我不生氣了。”
“真的?”阿敏抿嘴,眨了眨眼睛。
“不然假的?”寢室然失笑,她的阿敏怎麽就這麽單純?
秦櫻桐原本看到阿敏下跪,還以為秦詩阮是因為阿敏做錯了什麽事情,現在看到主仆二人之間的互動,她的內心開始羨慕,也不由的說出心聲,“阿敏和二姐姐的感情真好”
阿敏聞言下意識的反駁,“阿敏是小姐的婢……妹妹啊,小姐認了阿敏做妹妹,感情定然要好的。”
阿敏傻兮兮的幹笑了兩聲。
“好了,三妹妹找我所為何事?”秦詩阮不計較阿敏的口誤,來到秦櫻桐的麵前,笑了笑。
秦櫻桐如之前和阿敏所講的一樣,就是想讓秦詩阮多加提防。
秦詩阮點頭,對阿敏說道:“我們之前不是給三妹妹準備了東西嗎?快拿來給她。”
“哦,對,三小姐等一下。”阿敏想起那東西,立馬走進屋裏拿出了一個銀盒給秦櫻桐,“三小姐,給。”
“這是什麽?”秦櫻桐不明所以的看著二人,茫然的問道。
秦詩阮嫣然一笑,蘊藏著一點愧疚之情。
“怎麽說三妹妹耳朵上的傷也是因我而起,本來很早就準備了,但是不知怎的就忘了。
這膏藥對任何傷口都可以快速治療,也可以環節痛感,三妹妹以後便放心用吧,若是用完了,來我這裏取便是。”
秦櫻桐驚訝的看著秦詩阮,從小被忽略慣了的她,第一次受到來自別人的愧疚與好意。
秦櫻桐感動地笑看著秦詩阮,淚落沾衣,聲音也有些抽噎。
“二姐姐,謝謝你,櫻桐第一次感覺到了有人關心的心情。”
秦詩阮沒料到秦櫻桐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她的繡帕之前因為拿了有著血的剪刀,便放在了那裏,現在也沒有繡帕,隻好再次用手為秦櫻桐抹去淚水,動作溫柔,語氣無奈。
“好了,別哭了,以後有什麽事來找我便是。”
“嗯,好。”秦櫻桐努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逗得三人都笑了起來。
時間匆匆,轉眼三天已過,縱然秦詩阮和賀伶仃沈尚淵尋編了所有值得懷疑的地方,但是對於行凶者的身份還是一知半解,無法找到。
秦詩阮每日練好武功便換身衣服和賀伶仃二人東奔西走,幾日下來,人已經瘦了許多,不過體質倒是好了不少。
就在第五日,秦詩阮等人還是沒有任何的突破口的時候,再次發生了一宗剝皮案。
被害者事一戶十分平凡的民工的妻子,丈夫早出晚歸,回來時就發現妻子死在了屋裏,死相與南麗的樣子一模一樣,被剝皮,而皮則掛在懸梁上,一開門就看得見,屍體橫放在地上。
秦詩阮看了一眼被害人的丈夫,眼神中沒有過多的悲傷,反而有著旁觀者的冷淡,看到秦詩阮在打量他,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麽,頭低了下去。
作案手法一樣,這屋裏的香味……也一樣。
秦詩阮淡淡的看著對妻子死了沒有多大悲傷的丈夫,漠然開口,“名字。”
“張臨。”張臨低著頭,半久才說到。
張臨身材瘦弱,皮膚黑黝,五官大眾,穿著粗布麻衣,衣服上的皺褶很多,衣角也多為田地裏的泥巴,由此可知他的妻子對他並不上心,準確來說他的妻子應該不幹活。
“你的妻子嫁給你之前是什麽身份?”秦詩阮看著他,眼神冷漠,語氣平靜,但她渾身上下的壓迫感讓張臨不敢說謊話。
“雲家小……小姐。”張臨結結巴巴的回答。
秦詩阮沒有任何的的情感變化,繼續問道:“你們何時成的親?”
“一年前。”張臨咽了口口水。
“你的妻子背著你偷人?”秦詩阮突然冷不丁的直接問道。
沈尚淵嘴角一抽,繼續做自己的事。
張臨驀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秦詩阮,“你,你什麽知道!”
“你當時就這麽任由你妻子?”秦詩阮漫不經心的看著張臨,答非所問。
“她……她不聽我的!”張臨肯定不能當著秦詩阮一個女子的麵說是因為那個婊.子偷的人他惹不起,那樣他的臉往哪兒擱?
秦詩阮眯了眯桃花眼,沒有再問,徑自來到賀伶仃和沈尚淵觀察的屍首麵前,笑魘如花,“也許我們可以再去一趟胭脂店。”
賀伶仃和沈尚淵疑惑的看著他,突然茅塞頓開!
再去一趟胭脂店,既然這屋裏的胭脂和南麗的我一樣,那麽行凶者肯定再次去過胭脂店!
去胭脂店的路上,賀伶仃在馬車裏不解的問道:“可你怎麽確定不是張臨的妻子自己去買的麗苑膏?”
“她窮,張臨也窮,即便張臨說她偷了人,單手麗苑膏的價格可不是一般人一下子就就給的起的。”秦詩阮素手撐著下顎,看著窗外,勾唇道。
麗苑膏一盒一千兩,算是天價,有誰會帶著一千兩的現金出去?
更何況在張臨住的地方都是平民百姓,官大的老爺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而張臨這樣慫包的人不敢招惹的人有很多,在這麽貧苦的地方買麗苑膏,那得存很久才能夠去買來送給張臨的妻子。
“你怎麽知道張臨是惹不起她妻子偷的人?而不是如他所說她妻子不聽她的?”沈尚淵疑惑的看著秦詩阮。
秦詩阮聞言閉上了眼睛,“張臨對她的妻子沒有愛,隻有冷漠,若真如他所說,他早就把她妻子休了,不可能一直養著一個什麽都不做的閑人。”
沈尚淵點頭,對秦詩阮不禁多了幾分讚賞。
賀伶仃也沒想到,僅僅是幾句話之間,秦詩阮就能從心理、神情、生活各個方麵開始入手推理出邏輯,判斷出重要的點。
這讓他對秦詩阮的看法再次刷新——她與任何閨閣小姐都不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