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因妒忌而毀掉(2)
秦詩阮眉心微擰,對二人開口問道:“我可否拆了這香囊?”
“可以。”沈尚淵道。
賀伶仃對小二喊到:“小二,一把剪刀。”
秦詩阮接過剪刀,香囊拆卸後隻是普通的荷花粉,隻是秦詩阮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秦詩阮再次剪開香囊的的一層層布料,果然,在多層布料之中還有一層布料有著香料。
這香料,是迷香。
賀伶仃多了幾分欣賞,之前他和沈尚淵也把香囊打開過,但始終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而現在秦詩阮卻直奔異常而去……
沈尚淵也沒想到,原來這香囊暗藏別機,清潤的嗓音徐徐傳來:
“既是荷花香囊有事荷葉簪子,我想這行凶者必定是個酷愛荷花的女子,而且麵容應是醜陋無比。
因為長把自己的容貌與別人的容貌相比,產生了嫉妒心理,所以才想毀了她人的容貌。”
“那麽你們覺得,這女子是一直以來都是醜陋的,還是因為意外而弄成的?”
秦詩阮纖細的手指輕敲這木桌,發出盡然有序的聲音,波瀾不驚。
“這個還無法確定,你認為呢?”賀伶仃搖了搖頭,反問道。
秦詩阮似笑非笑的拿起荷葉簪子,答非所問:“這荷葉簪子應該有著對應的荷花簪,而一般,荷葉簪多為情郎所帶,比如四皇子的白玉簪。”
沈尚淵一愣,取出白玉簪,果然與荷葉簪大致相同。
“所以,女子應是被情郎所拋棄的?”沈尚淵恍然大悟。
賀伶仃也明白了,他道:
“女子和情郎原本相愛,但因為女子回了容貌,情郎棄之,愛上了容貌姣姣之人,女子因愛生恨,也嫉妒那些有著美貌之人的女子。”
“正解。”秦詩阮一笑。
“二小姐當真讓沈某刮目相看,我和伶仃幾日都未曾看出點破綻,二小姐竟幾眼就推解出來了。”
沈尚淵驚歎道,淺薄的唇角微微上揚,有種榮焉與共的感覺。
賀伶仃之前也隻是找秦詩阮試一試,沒想到真沒讓他失望。
“那麽詩阮可有計劃?”
“首先尋找有哪幾戶毀了容顏的女子,再從酷愛荷花中抽選,之後我自有辦法。”秦詩阮美目盼兮的眨了眨眼睛,可愛俏皮。
沈尚淵:“……”
賀伶仃:“……”
這是沈尚淵第一次看見秦詩阮笑的如此隨意、自在……
是因為找到了喜歡做的事嗎?
耳根微微泛紅,賀伶仃沈尚淵二人極其默契的朝另一個方向瞥去……
秦詩阮:“……”
下麵秦詩阮和二人便開始了正式行動。
從中篩選中有三戶人家附和喜愛荷花、後天毀容的特征,分別是藍員外、李尚書和商賈之家白家。
“藍家女兒藍心,長相清麗秀美,因三歲時被熱湯燙傷,留下了一個醜陋而遮住了下半張臉的痕跡。
李家女兒十五歲的李月月,乖巧可愛,性格內向。因三年前腳滑磕入一塊尖銳的石頭上,深入肉皮,因為疤痕印記常在。
白家有三個女兒,三女兒白曉曉本是看著長相最出眾之人,性子開朗,因十歲時頑皮,從樹上摔下來,額頭被摔破,平日裏隻能在額頭那裏帶著紅布以遮擋。
按理來說應該是白家女兒嫌疑最大,
因為白家家大業大,定然有嚼舌根子的人。
但是白家在白曉曉毀容後反而更加寵愛,姐姐們對白曉曉也是溺愛,下人們對白曉曉紛紛表示不在意,也不曾提起。
這些造就了白曉曉活潑開朗的性子,也經常出去去,但既然經常出去,那麽最有可能有情郎……
其中性格內向的李月月可以排除,她常年和自己的母親呆在屋裏,寸步不離,隻親近母親,不可能出去有情郎……”
坐在涼亭裏,秦詩阮句句有理,認真嚴肅的分析著案件的嫌疑人。
隻不過看了一遍記載,便能夠熟記……
賀伶仃再一次被秦詩阮的才能刷新了眼界。
“那麽隻有藍家的藍心小姐和白曉曉了,藍心小姐也隻是偶爾才會出門,並且帶著麵紗,但是她們受傷的時間是否過於久遠?”沈尚淵皺眉。
“若是被掩蓋了,之前那情郎並不知道呢?”秦詩阮柳眉微挑。
賀伶仃讚同的點頭,“嗯,若是這樣的話,嫌疑人也就隻有白家白曉曉和藍家藍心了,你打算怎麽做?”
秦詩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自然是知己相投了。”
“知己?可你並未毀容。”賀伶仃不解。
“一個容貌完好之人去刺激容貌已毀之人,你們覺得,那已毀之人會怎麽做?”秦詩阮掛著純潔無垢的笑。
秦詩阮說話的語氣很隨意,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眼中的澄澈宛如藍天白雲,讓人覺得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沈尚淵繼續問道:“你打算先和誰成為知己?”
“藍心。”秦詩阮吐出兩個字,眼睛看著前方身姿維妙的女子。
靜湖中,雖是秋天,但是這裏經常會有不遠萬裏帶著荷花或者荷花花粉的人高價販賣。
因此如今的鏡湖上擺著各種各樣的在巨大的水缸之中盛開的荷花,荷花香氣清雅襲人,荷葉緊緊靠立。
藍心身著淺青色的紗裙輕擺,外披荷葉流水披風,麵道同色麵紗,荷花流蘇佩戴在發髻之上,含水的眸子宛若清水佳人,見者動心。
秦詩阮踏著優雅的步子,氣質猶如蘭花之幽,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神秘與傷情。
“這荷花怎麽賣?”
兩道不約而同的聲音落入眾人的耳裏,秦詩阮和藍心相對的指著缸裏的荷花,清朗動聽的聲音夾雜著。
二人都有著一絲意外的看著對方,秦詩阮平靜的眸子裏帶著耐人尋味的笑意,似是無奈。
“你若要,便給你了。”
她柔情似水的嗓音仿佛那婉轉動聽的琴音,惹人想看看,這悅耳的聲音之主的樣子是何其美麗動人。
秦詩阮明亮的眼睛裏毫不掩飾的笑意,在他人眼中還以為是因為她得到了荷花,喜愛的很。
秦詩阮心裏似乎在等一個肯定,她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善意的弧度,稍稍歪了歪頭,帶著簡單探尋的好奇看著藍心。
“姑娘可知,這荷花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