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神秘符號(2)
近了!
再近一點!
秦詩阮心中的焦急化作腳步的速度,前世暗衛的輕功在這一瞬間突然展現出來,跟上白影的距離開始逐漸縮小。
千秋山跟隨者來到了千秋山的半腰,不同於之前的事,這半腰竟然有一個涼亭,是之前秦詩阮走台階發現不了的。
暗紅色瓦漆下的四角亭內,一道白影與黑影似乎在交談著什麽,白影俯首遵命,黑影眺望著遠方。
秦詩阮小心翼翼的在紅葉林之中透過縫隙看去,也在尋找機會悄悄靠近。
“記住,這件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黑影說完這句話後便踏著輕功而去,眼看白影也要離開,秦詩阮心急的疾步上前。
“站住!”
“嘶——”
秦詩阮額頭一痛,在睜開眼時白影早已消失,側過頭,是剛才悶哼了一聲的男子,男子麵容俊逸,身上剛正不阿的氣息,一看便是個嚴律守紀之人。
“怎麽又是你?”秦詩阮皺著好看的柳眉,狐疑的看著眼前的賀伶仃。
賀伶仃麵無波瀾,反問道:
“你怎麽會在這兒?”
對於壞了她事的賀伶仃,秦詩阮並不打算給她好臉色,無視了賀伶仃的問題,眼眸一轉,看到了地上有一片帶字紅葉。
二人眼神不約而同的朝對方示以警告,再似乎特別有默契的情況下伸手去拿紅葉。
“砰!”
結局不言而喻,兩人再次碰到了額頭,摔坐在了地上。
紅葉翻滾,上麵愕然寫著三個字:來紅亭,去西街。
目的明白,字數簡約。
秦詩阮起身,拍了拍身子,麵紗被撞落,她淡然的重新帶上。
賀伶仃眼眸微眯,這女子倒是稀奇。
按照一般的閨閣小姐,麵紗掉在別人麵前代表著容顏被看,有誰不會大大咧咧的直呼不許看,她倒好,不哭不鬧,泰然自若。
“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麵!”
秦詩阮壓下心中的怒氣,率先撿起紅葉走出了紅亭,心中百轉萬千。
來紅亭,去西街……
紅亭那人已經來了,那麽西街他必然會去,看來自己也得去一趟西街了。
“賀伶仃?”沈尚淵挑眉,出現在了紅亭。
賀伶仃,當朝提刑官,負責破案,是皇帝的得力幹將,與沈尚淵也是十幾年的友情。
賀伶仃斜眼睨了一眼沈尚淵,語氣不輕不淡,“怎麽不繼續藏著了?”
“想要隱瞞的人走了,自然不必藏著了?倒是你,不是在欽州辦理案子嗎?這麽快就辦完了?”沈尚淵笑了笑,搭上了賀伶仃的肩。
“我查到了一股神秘勢力,調查著便追尋到了這裏。”
賀伶仃簡短的講述了一下,神情變得嚴肅,問道:“剛才那女子,你認識?”
“嗯,秦將軍府二小姐秦詩阮。”沈尚淵看向佳人離開的路,落寞的開口道。
“這二小姐和各種傳聞中的都不一樣啊。”賀伶仃摩擦了一下下顎,挑眉道。
“……謠言自然不可信。”沈尚淵白了賀伶仃一眼。
……
有了神秘符號的線索之後,秦詩阮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她也明白了會武功的重要性,否則根本追尋不上,因此每日卯時便起來練習武功。
西街
西街是一個治安良好的街區,這裏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商談的事也是極具有保密工作的,因此是個商人們談事的不二選擇。
秦詩阮身著淺紅色勁裝,外披灰色披風,半梳著發髻,簡約的用一根簪子固定住,秀發黑而長順,精致的容顏上畫著淡淡的妝容。
西裝最好的談事地方是四十酒樓,這裏隱秘性好,具有一定的威望,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來。
秦詩阮在這裏坐了幾個時辰後均沒有發現那人的蹤跡,即便是換了衣服,但是那人的身影已經刻印在了秦詩阮的腦子裏,她不可能認錯。
難道是在巷子裏?
秦詩阮起身,結了賬後便出了四十酒樓,走遍了十幾條巷子之後秦詩阮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身體是對麽嬌貴。
不過走了幾百步,額頭上的密汗不必千秋山爬台階時的少,看來回去之後還得好好鍛煉一下了。
“你的衣角怎麽回事?”
秦詩阮腳步頓住,這聲音是從一牆之隔的巷子裏傳來的。
會是那個人嗎?
秦詩阮迅速靠在牆上,屏住呼吸。
“無礙,昨日在千秋山的山頂上沒注意被石塊刮下了,沒來得及換,先談正事吧。”
是他!
秦詩阮驚喜的笑了笑,總算不枉她走了這麽多條巷子。
“嗯,主子的計劃已經開始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們出現內亂,四十酒樓裏的張家是最好的選擇。”
“好,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四十酒樓。”
聲音漸漸消失,秦詩阮確認了之後一個翻身越過了一牆之隔的巷子。
“又是你!”
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秦詩阮扶額,但她更眼尖的看到賀伶仃的手上有什麽東西。
“你手上的東西是他們的標誌,可否借我一看。”
賀伶仃在手裏的繡帕和秦詩阮之間來回打量一番,隨即收起繡帕,冷漠道:
“我為何要借給你,反倒是你,一個閨閣小姐三番兩次來破壞我的調查,有何居心!”
劍已出鞘,鋒利的劍鋒直指秦詩阮的我雪白的脖子,賀伶仃看秦詩阮的眼神就像是在審問一個罪大惡極的凡人。
秦詩阮眯了眯眼眸,“我和你不熟吧,我的事有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不怕死嗎?”賀伶仃黑色的眼瞳中閃過一絲訝然,明明箭離脖子隻是一瞬間的事,她卻能夠鎮定自若。
“你不會殺我。”
秦詩阮篤定的說道,這個男子身上不容置疑的氣息就像是判官對待犯人的鐵麵無私,這樣的男子不可能濫殺無辜。
“……”賀伶仃收起劍,他確實不會殺她,但是秦詩阮一而再再而三的壞了他的事,這讓賀伶仃很不爽,“別再妨礙我,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綁到大理寺!”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秦詩阮桃花眼盯著賀伶仃收起來的繡帕。
趁著賀伶仃一時失神,以訊飛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