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秦政的改觀
見兩人都不說話,歎了一口氣“罷了,你們倆給詩阮道歉,並罰你們半年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自己庭院半步!扣除一年的零用錢!”
秦詩語瞪大了眼睛,一向驕傲的她竟要向自己最討厭的人低頭,“憑什麽!罰便罰了吧!我身為嫡女,竟要向庶女道歉?!”
秦郴聽了,他最煩有人違背他的話。他半眯著眼睛,“哦?那你是想要家法伺候?”聲音冰冷刺骨。秦詩語知道自家父親說到的事肯定會做到,並且這段時間老夫人同她的母親去了寺中祈禱,沒人護著她。
秦詩語隻好咬著牙低頭,憤憤的和秦詩阮道歉。秦詩阮也不在乎她的口氣,畢竟她現在隻要在秦郴麵前偽裝乖女兒的形象,因為秦郴喜歡聽話的孩子。
秦詩阮輕輕的搖了搖頭,柔聲道,“沒關係。”
秦郴覺得自己怎麽從沒發現這麽乖巧溫柔的女兒,看秦詩阮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喜歡。
秦淑歡低聲道歉,秦詩阮也用同樣的口氣回應。
這幾日秦詩阮可謂是無趣無比,秦詩語,秦淑歡被禁足。秦櫻桐根本不愛找麻煩,她不妒忌秦詩阮什麽,在秦詩語身邊的時候隻是裝裝樣子,否則怎樣呆在她身邊。
秦詩阮在院中撫琴,這把琴就是月明滄海,是真正的月明滄海。琴弦無損壞,琴端無劃痕。
其實秦詩阮早就明了她會使用這種陰招,之前劃壞的那把琴是仿造的。
這時秦政在太學院的知識沒掌握明白,老夫人同母親去了寺廟這段時間都不會回來,長姐和四姐被禁足,三姐行蹤不定,父親事務繁忙,唯一可以尋的人便隻有二姐秦詩阮一個。
秦政有些別扭,小心翼翼的來到秦詩阮的庭院。庭院中微風輕拂,陽光正好。秦政隻見一名女子輕撫琴,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微風,陽光,天籟,仙子,這是秦政給出的定義。最初秦政不明白為何聖上會將京城第一才女的封號賜予她,現如今親耳聽見,才曉得這個封號在她頭上一點也不過分,甚至還能同她的長姐一同評為京城美人兒。
“何人?”天籟的琴音赫然停下,代替的是清冷婉轉的嗓音。其實秦詩阮早已知道有人來了,她本是想等他自己走出來,但對方卻一直遲遲不出。
秦政曉得自己被發現了,竟莫名紅了臉。撇著嘴,有些別扭的從角落走出來。
秦詩阮發現是他有些驚訝。她對秦政的印象並不好,將軍府唯一的男丁,深受寵愛,導致他驕縱跋扈,前世就從沒給過她好臉色看。
“是你啊,找我何事?”秦詩阮移步到小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呢?需要也切一杯嗎?”
秦政走過去,毫不客氣的坐在她旁邊,聽見她說的話翻了個白眼。“才不要呢,茶什麽的又苦又澀,難喝的緊,真不知道你們何那麽喜歡。”
秦詩阮勾唇一笑。果然呐,刁蠻任性,真是讓人討厭,一點也沒有讓我失望。秦詩阮在心中默想。
“那個,我吃糕點就可以了。”說著,他伸手想要把一盤在他對麵的糕點拿過來,卻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坐著拿不到,站起來,還是拿不到。
“噗嗤~”秦詩阮忍不住笑出聲。沒有想到,他竟也有可愛的一麵。秦詩阮將他按下坐好。“我來吧,你坐好。”
秦政頓時又紅了臉,“唔,謝謝。”
“嗯,不客氣。”說著,不由得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臉。
“你!”他瞪大眼睛一副吃驚樣顯得更可愛了。憋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算了,本少爺不同你計較。”
秦詩阮勾唇一笑,其實……他還蠻可愛的……?
“那麽大少爺,什麽風把你吹來了這小地方啊。”秦詩阮調笑著。
這時秦政的眼神飄渺,低著頭,別扭的從背後掏出一本書。秦詩阮拿過一看,是《學記》。秦詩阮笑了。
“學記?大少爺這是什麽意思啊,是打算教我嗎,可是我已經學過了喲。”
秦政一把奪過來,頓時又紅了臉。“不……不是!是……我在學堂沒聽清,都跟不上人進度了,所……所以你可不可以教我?”
秦詩阮聽了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也是個愛讀書的孩子。
“這樣啊……可以是可以,但我可從來沒聽過你喚我姐姐……”秦詩阮已經原因教他了,隻是還想逗逗他。
秦政聽了,憋紅了臉,最後吐出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麽巨大的決定,深呼吸。
“姐姐~~~”濃鬱的小奶音撒嬌,再配上搖手臂的動作,勾起秦詩阮的母性。“行啦,我教你便是。”
“《學記》,典章製度專著《禮記》(《小戴禮記》)中的一篇,寫作於戰國晚期。相傳為西漢戴聖編撰。據郭沫若考證,作者為孟子的學徒樂正克。《學記》文字言簡意賅,喻辭生動……”
隨後的日子秦政便常來找秦詩阮,漸漸的也熟絡起來,秦詩阮發現他並沒有那麽驕縱,不過是有些任性,孩子氣,性子直,喜歡誰,討厭誰都會直接說。本來最開始秦詩阮是想借秦詩語的手鏟除秦政,現如今看來卻不必了。
秦政同前些日,一如既往來到秦詩阮的庭院尋她,當做自己房間一般吃著水果盤中的水果。
“你倒真毫不客氣。”秦詩阮剛聽聞秦政來尋她了,便從臥房去到主殿,便看到他翹著二郎腿,毫不客氣的品嚐。
“嗯?”他聽見是秦詩阮的聲音從椅子坐起來,略有些討好的站起來,“姐姐~~你是不會介意的吧?”
“嗯,當然了。”她溫柔的看秦政的臉。秦詩阮承認,她確實是有意將秦政拉入她的戰營,但對他的溫柔卻不是裝的。在這秦府中,沒有一個是真心待她,她的母親去的早,也沒有留下什麽親兄弟姐妹,而這秦政雖然是驕縱了些,但他始終隻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壓根沒什麽心機,隻要待他好些,他便也會待你好。前世是秦詩阮過多的懦弱,不敢去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