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驚豔四座
“今個兒是辰兒生辰，既有佳肴，怎能無歌舞？”皇上給了眾多臣女展現才藝的機會。
既有這麽一個機會，在坐的各些未出閣女子怎能放過。有才藝的都希望自己能一畢驚人，畢竟下麵可坐著眾多未娶妻的皇家子弟，豪門世家，特別是那位傳聞中的四皇子。
聽聞四皇子沈尚淵可是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不僅樣貌非凡，風度翩翩，還深受皇上寵愛。雖說太子還未立，但不僅是宦官內人，就連平常百姓都明白四皇子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各個臣女一個緊接一個，但始終沒有沒有一鳴驚人的表演。秦詩阮的視線瞥過秦詩語，看她勾著嬌豔的唇，眼裏閃著光芒，一點都不掩蓋她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心。
記得秦詩語就是在賀禮中彈奏一首，大出風頭，被封了京城第一才女的封號，並奪取了辰貴妃的眼球，獲取辰貴妃的喜愛，那一陣子好不風光。
秦詩阮勾唇一笑。
“這次——可就說不定了。”
待殿上從七品翰林院的嫡女一舞結束，隨著最後一聲音符停下，她輕盈的向帝皇和辰貴妃福了福身。皇上賞賜了些東西便甩了甩袖讓她退下。這時的秦詩語果然已經按捺不住，輕輕的起身，向皇上和辰貴妃行了禮。
“今是貴妃娘娘的生辰，素聞貴妃娘娘喜琴，臣女便有一曲相贈。”秦詩語行禮的身體不動，等待皇上的答應。
皇上看向辰貴妃，似是在等待辰貴妃的指令。辰貴妃眼掛笑意，陷入了皇上的溫柔鄉，不禁點點頭。
“既有如此的心意，那便為朕的愛妃彈奏一曲吧。”
秦詩語得到允許，待婢女將琴擺放好，她移步前往殿中，輕袖一甩，坐在琴前。殿下的官員及皇室們都在感歎今天可有耳福了，早已傳聞京城第一美人秦詩語的琴藝是人間少有的。
她衣袂飄飄，素手輕撫琴弦，奏出一篇不朽樂章，發絲隨清風飄舞，唇邊勾起淺淺笑意，花瓣飄落。
好似人間仙子。
在眾人還在沉迷於她的美貌時，她已經收起玉手，一曲終。
“啪！啪！”兩聲掌聲將殿間眾人拉回神。辰貴妃的眼底裏滿是歡喜。皇上見是辰貴妃的掌聲，也帶起頭來鼓掌。
頓時殿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秦詩語勾著唇，得意洋洋的笑著，還有些挑釁的看向秦詩阮，卻沒料秦詩阮壓根沒注意她。隻是輕輕舉著茶杯，微微抿一口香茶，認真的品嚐，好似這世間的事全都不在意。
這一舉動讓剛才出了風頭，一向驕傲的秦詩語怎能忍得下去。笑容在臉上僵掉，偷偷的握緊了拳。
秦詩阮，你憑什麽無視我，你不過隻是庶女，我才是嫡女，你——給我等著！
秦詩語在心裏默想，若是眼神能殺死人，想必秦詩阮已經死了上萬次了。
“秦將軍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傳聞就聽說秦將軍府中有位嫡長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現在一見，還真是。”皇上點著頭。
“可不是，這琴藝都快趕上臣妾了。”辰貴妃對著皇上撒嬌，假意生氣。
“哈哈哈！愛妃可是妒忌了？”皇上親切的摟過辰貴妃，哈哈的笑著。
辰貴妃搖搖頭，“怎會呢？梅花三弄這曲子被演繹的可是惟妙惟肖，不隻是皇上，連臣妾聽了都喜歡的緊呢~”她說著，借勢靠在皇上懷中。
美人兒入懷，使皇上的心情甚是明朗。
“不知你可想要什麽賞賜？”
秦詩語挑眉一笑，不慌不急的開口，“皇上先別急著賞賜臣女。”
“哦？”皇上聽了秦詩語的話，有些詫異。
“臣女還有一位庶妹，是從幼時便跟著臣女一同學習琴藝，有時先生還說妹妹學的比臣女快呢。”秦詩語輕輕的說，聲音不大，但正好使殿中的人清晰的聽見。語中帶著笑意，還有些寵溺，在說到先生誇讚秦詩阮的時候還有些對她的驕傲。這些落在外人的耳裏定是覺得她們姐妹情深，但真正的蘊意隻有當事人明白。
秦詩語想讓她出醜。
秦詩阮確實自幼同她一起學習琴藝，但先生對她並不看重，秦詩語也經常威脅她，若是學的比她好，她便會讓她感受這輩子不能彈琴的感覺。秦詩阮原先懦弱，壓根不敢反駁，學習的琴藝也是一般般。
聽見秦詩語談到她，她的眼裏閃著光芒。眼角微微上揚，證明她此時的心情極佳。濃密的睫毛，如一對玉簾。
秦詩阮剛還在思考該用怎樣的方式獻曲，沒料到秦詩語竟給她搭了一個很好的台階，真是——
她的好姐姐。
眾人也是一臉疑惑，從來隻聽聞將軍府秦大小姐琴藝高超，卻從未聽說將軍府的二小姐也甚會琴藝。更何況秦詩語的琴音已經這般，若是比這還要高超，那會是怎樣的天籟？
沈尚淵不由的看向左下方的秦詩語，眼裏竟流露出些許擔心。右邊的沈戚也是，但對比起沈尚淵，他可是毫不掩飾，生怕秦詩阮未看到。
秦詩阮隨著眾人的視線，從位子走出來，微微低頭，漂亮的吊墜從額前劃過，雙膝跪下，繡花長裙拖在了地上，絲綢水袖一甩，作了一恭。行禮十分標準，落落大方，竟比起秦詩語更像大家閨秀。
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若說秦詩語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而她便是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
“小女獻醜了。”
秦詩語落坐入琴前，素手一勾琴弦，頓時，殿間之上飄下琴瑟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威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時而琴音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鬆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蒙······琴與瑟時分時合，合時流暢如江河入大海，分時靈動如淺溪分石。
一曲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