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完全異化
麵對著餘滄海,田伯光內心雖然早有防備,在餘滄海出手的瞬間,就進行了閃躲。
然而先天高手全力一擊,又其是那麽好躲的。
縱然已經避開了要害位置,但這一擊打在了田伯光的身上,其力量瞬間就讓田伯光的肋骨斷了六七根,內髒也產生了一定的位移。
可以說如果沒有經過‘殺氣改造’,這一掌下去,田伯光就已經死了。
這便是先天跟後天的差距,那怕是後天巔峰,也不過先天高手一掌之敵。
好在此時的田伯光經過‘殺氣改造’,已經初步的脫離了人類的身份,這才能在餘滄海的一掌之下幸存下來。
餘滄海眼見田伯光還活著,天罡步運轉,劃分出三道影子,同時包圍住了田伯光,運掌在打。(天罡步出自《雲海玉弓緣》青城派)
這一次田伯光來不及反應,被四掌同時打中,胸膛塌陷了大半,脖頸也被打歪了。
對於常人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勢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就算是‘殺氣改造’者,承受了如此的傷勢也不能說沒事。
但田伯光的‘運氣’,在一次發揮了作用,身上的傷勢雖然嚴重,卻恰好沒能傷害到田伯光核心結構。
眼見如此,田伯光也不在留手了。
身上的傷勢飛速恢複,背後出現一對機關羽翼,腋下也出現了第二對手臂,脖頸、手肘、小腿的位置也出現了類似排氣孔的器官。
背生雙翼,四臂修長,此時田伯光的樣子,已經完全的脫離了人類應該有的樣子。
“這就是‘殺氣改造’麽,果然是邪魔外道。”
餘滄海看著已經異化的田伯光,語氣更加的不屑了,但雙眼之中卻浮現出了凝重的神色。
聽著餘滄海的話,田伯光沒有回答,而出擺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架勢。
第一對手臂將原本的雙刀反握高高舉起,第二對手臂雙手握著一把長刀橫在胸前。
接著已經完全異化的田伯光,對著餘滄海衝了過去。
餘滄海看著田伯光衝過來,猶豫了一下,沒有與之硬拚,而是施展輕功向後退去。
然而當餘滄海在次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田伯光還是在自己的麵前,同時借助著衝鋒的力量,三把刀同時對著餘滄海斬下。
餘滄海周身的罡氣湧動,擋住田伯光的一擊,隨後抬手便要反擊。
可田伯光,在一擊之後,卻以及退離了餘滄海的攻擊範圍,依靠著背後的機關羽翼飛到了空中。
餘滄海看到飛起的田伯光,袖口一抖,蜂刺一般的暗器對著天空田伯光射去,這是華山派的青蜂釘。
看到餘滄海射出的暗器,田伯光身上那噴氣口一樣的器官,亮起光芒。
田伯光的速度瞬間快了三成,整個人帶出一道道殘影,繞著餘滄海展開了攻擊。
完全異化之後的田伯光,雖然依舊不敵先天,但在速度這一方麵,已經有了跟先天較量的資本。
這一刻,餘滄海也不在托大了,腰間的長劍的出鞘,一瞬間便跟田伯光過了數招。
金鐵交鳴的聲音,不間斷的響起,宛若是急風暴雨,不給半天喘息的機會。
而此時還坐在地上的林平之,也徹底的被兩人嚇住了。
在林平之眼中,餘滄海周身青色的光芒一閃,田伯光便飛了出去。
緊接著田伯光就變成了怪物,金鐵交鳴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至於兩人的動作,戰鬥的情況,林平之則完全的看不清,甚至就連捕捉兩人的殘影都十分的困難。
在交手上百招之後,田伯光跟餘滄海兩人總算是停了下來。
餘滄海麵色平靜,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而完全異化的田伯光,四條手臂止不住的顫抖著,身體上的排氣孔向外噴射著血霧,背後的機關羽翼也出現厄一定程度上的破損。
田伯光之所以能擁有先天級別的速度,自然是‘殺氣改造’的功勞。
然而雖然經過了改造,但要想發揮出這部分力量,除了嚴重的後遺症之外,還需要燃料為那些特殊的器官供能。
在這個世界,幾乎找不到石油以及電能,所以最好的燃料選擇,便是修行者那帶有能量的血液。
經過剛剛那一番交手,田伯光體內的血液已經接近極限了,在繼續的燃燒下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林震南才帶著人,姍姍來遲的趕到了後院。
餘滄海看著出現的林震南,眉頭一皺,似乎是在忌憚什麽,身形一閃越過眾人消失了。
雖然餘滄海離開,其餘人的視線,便落到了田伯光的身上。
已經完全的異化的田伯光,背生雙翼,長有四臂,怎麽看都不像是人類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一時間站在原地,注意著田伯光的動向,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握緊了武器,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關鍵時刻,還是林震南一步邁出。
“林震南多謝閣下出手。”
“不知道,蜃樓有什麽地方,用得到我福威鏢局的。”
林震南看著已經異化的田伯光,心底有些發虛的說道。
畢竟蜃樓亦正亦邪,手中還掌握著‘殺氣改造’這樣的邪法。
忽然被這樣的組織找上,那怕是對方出手保護,林震南內心也難免有些糾結。
聽到林震南說話,田伯光的脖子忽然稱180°的轉了過來,緊接著痛苦糾結的神色在田伯光的臉上浮現而出,已經異化的田伯光也一點點的恢複了人類的外表。
“樓主並未吩咐什麽,隻是叮囑我要保住你們一家。”
“所以有什麽問題,還是等樓主來了,你親自跟樓主說吧。”
田伯光說完,也轉身離開了福威鏢局。
整個過程中,林震南身後的那些鏢師,自發避讓開了一條路,有些甚至都不敢看田伯光一樣。
‘果然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夥麽,也許有些本事,但卻沒有什麽膽氣麽。’
‘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我到底要怎麽活下去啊。’
林平之看著那些鏢師的表現,內心中的絕望感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