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天命的極限
漆黑一片的藥庫，讓寧采臣停止了自己的攻勢。
就像是田伯光猜測的一樣，寧采臣引導飛劍主要依靠的便是視覺，‘通明眼’那近乎沒有死角的視覺。
畢竟念力雖然能夠感覺到物體的存在，但在一些精細的操作上，終究不如視覺來的方便。
‘通明眼’雖然沒有視覺的死角，但卻也無法做到透視的程度。
唯一跟透視接近的能力，便是‘通明眼’的望氣形態。
然而在那種形態下，透視的太過徹底了，就連牆壁跟人體都會一並的消失，精度就連念力都不如，就更不要說跟視覺相比了。
而且通過田伯光一連串的‘走運’行為，寧采臣也逐漸的摸清了天命的一些規律。
不管是逃避也好，思考也考，田伯光的‘走運’程度，是不會超過自己限度的。
如果有一麵牆擋住了田伯光的去路，天命隻會讓田伯光變得更加敏捷靈巧，或者讓牆壁本身出現裂痕。
而不是讓田伯光擁有破開牆壁的力量，因為田伯光的身體，沒有承載那種力量的基底。
田伯光躲避自己攻擊，所用的輕功也好，縮骨功也好，都是田伯光本身擁有的東西。
這一點就連思考也是一樣的，田伯光所能想到的方法，也會受限於田伯光的認知。
‘我想試一試呢。’
‘試一試天命的極限，究竟在那裏。’
寧采臣看著田伯光躲進藥庫之中想到。
隨後寧采臣的右手輕輕轉動了一下左手的手鐲，左臂上的臂鎧進一步展開，從手肘的位置一路延伸到腋下。
這一刻後臂的血肉也被一同的剝下，逆白骨經的運轉加快，寧采臣的念力也在一次增強。
飛劍的數量，也從三十三把增加到了四十九把。
接著寧采臣的左臂抬起，五指對著藥庫的方向張開。
“血肉被腐蝕的感覺，可是很痛，很痛的呢。”
寧采臣咬著牙說完，隨後張開的五指握成拳，向下一揮。
四十九把飛劍對著藥庫落下。
為了方便控製跟增加靈活性，寧采臣所使用的飛劍，都是無柄的軟劍。
軟劍除了意味著靈活之外，也意味著要比一般的長劍更薄更脆。
在念力的作用下，四十九把軟劍在穿透了房頂、障礙之後，也會因為自身材質的問題，從而碎裂開來。
然而碎裂的軟劍卻意味著，更大的危險。
數量眾多的金屬碎片，在藥庫之內形成了一場特殊的風暴，來藥庫之內來回的切割碰撞著。
田伯光不可能完好無損，因為藥庫之內已經沒有了，能夠容納下一個的縫隙。
同時念力的附加，也保證了這些金屬碎片，不會被木質的家具所阻擋。
田伯光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了。
風暴持續了將近一分半的時間，這才逐漸的平息下來。
而小院內也在沒有了任何的聲響，死一般的寧靜就此蔓延開了。
在寧采臣身邊，注視著全過程的丁修，此時也有些緊張。
這是丁修第一次看到寧采臣出手，那漫天的飛劍，丁修自問自己是躲不過去的。
如果要跟寧采臣為敵，丁修所能想到的辦法，也隻有嚐試突進到寧采臣身邊這一種了。
丁修雖然隨性而為不守規矩，但麵對比自己強的人，多少還是有些敬畏的。
“跟我一起進去吧，去看看田伯光現在的情況。”
寧采臣開口對著身旁的丁修說道。
剛剛的測試已經證明了，天命是有極限的，而決定這個極限的便是劇情人物本身。
既然有著極限的存在，那麽天命就是能夠被打破的。
同時寧采臣還知道了另外一點，那就是要用劇情人物來對付劇情人物。
同樣有著天命的人，如果互相敵對，那麽天命的庇護就會受到幹擾。
現在既然測試已經結束了，寧采臣自然就要利用一下劇情人物的優勢。
“他，沒死？”
丁修聽著寧采臣的語氣，感覺到寧采臣似乎是很確定的知道，田伯光還活著。
但一個人究竟要如何在那種程度的攻擊下存活，丁修思索了一陣也沒能想出什麽。
“呼。”
隨著火苗升起，藥庫內的黑暗被驅散。
藥庫的情況，也出現在了寧采臣跟丁修兩人的眼中。
儲存藥物的藥櫃變得支離破碎，各種被切碎的藥材散落了一地，散發出來草藥的獨特的香氣。
周圍的牆壁上也出現了無數的刮痕了，甚至有很多的金屬碎片，就這樣的鑲進了牆壁之中。
而田伯光，則被碎木板埋了起來。
這些破碎疊摞的木板，搞好擋住了田伯光的要害，讓田伯光沒有第一時間死亡。
然而田伯光現在的樣子，就算是沒死也差不多了。
渾身上下滿是綻開的傷口，有些傷口甚至已經傷到了骨骼，眼睛瞎了一個，臉也破相了，大半的內髒被刺穿，血液像是不要錢一樣向外噴湧著。
就算是不處理，田伯光也會在一分鍾內死去。
這種情況下，田伯光居然還能吊著一口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在寧采臣的控製下，一塊金屬碎片飛起，指向了田伯光的眉心。
就在寧采臣要殺掉田伯光的時候，一種隱隱的危機感傳來，就像是自己的脖頸上被套了一個不斷收緊的項圈一樣。
寧采臣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感受著那種怪異的感覺，隨後寧采臣明白了一些東西。
田伯光是天命之人，如果寧采臣殺了田伯光，就會被天命盯上，成為田伯光的替代品，發揮田伯光原本應該發揮的作用。
如果違抗天命，變回遭到一些不幸，也就是變得倒黴。
對於常人來說，承擔這種天命，是不會感覺到什麽的。
但寧采臣已經殺死了平一指，頂替了對方的戲份。
已經在《笑傲江湖》中有了戲份的寧采臣，如果在背負一份天命，一人分飾兩角，就會產生負擔。
這也讓寧采臣知道了更多的情報。
殺死天命者，需要完成對方的天命，並且一個人隻能在一個劇本中頂替一個角色，當然了頂替多個也是可以的，但沒多一份天命，就會多產生一份的負擔。
‘主角的存在能夠被頂替麽？’
‘以及我繼承平一指這個名字，是否也是天命的影響呢。’
‘現在看來，隻能放田伯光一馬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寧采臣向著，一揮手，十四片金屬碎片從田伯光的體內飛出，接著透明的絲線開始縫合傷口。
同時一個用來吊命的丹藥，也被寧采臣塞進了田伯光的嘴裏。
“背上他，我們回去。”
寧采臣開口對著丁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