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精靈
十二月的德文郡已經被大雪所覆蓋,但是有因為靠近海岸,溫度僅僅在零度左右徘徊。看似白雪皚皚,其實並不冷。
早上醒來,艾德看向窗外,格魯特正屹立在戶外,在艾德離開的三個月的時間裏,格魯特似乎又長高不少。來到床邊,取出鉛筆,看著窗外格魯特樹冠頂端,艾德在窗戶上畫下橫線,寫上日期。
“哦小主人,光腳在地上跑對身體不好。”
托裏適時的出現,手中還拿著艾德的拖鞋,看到艾德想要說什麽,托裏將鞋放到艾德腳邊:“這可是小主人你自己說的,托裏每天都穿鞋。”
說完,托裏還歡快的跳了一段踢踏舞,似乎在顯擺自己腳下的尖角布鞋。
艾德無法反駁,聽托裏的話將拖鞋穿上,然後跑到另外一個窗前,轉動望遠鏡的焦距,看向格魯特那裏問托裏:“格魯特那裏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還看到了人的身影?”
和德文郡中的落葉闊葉林不同,格魯特就算在冬季也是常青的。加上它的影響,在樹葉下的草地不僅僅沒有被白雪覆蓋,反而也是綠油油的一片。和周圍的雪白枯黃成為明顯的反比。
托裏雙手虛握著,湊到艾德身邊,小聲地說:“小主人,這些是精靈。”
“精靈?”艾德疑惑的看向托裏,回憶自己記憶裏的精靈:
這個世界裏的精靈一般都很小,最多長到八英寸(約20.3厘米),皮膚的顏色是根據他們生存的環境而改變的。沒有翅膀,但可以飛,喜歡做惡作劇。
沒有人會喜歡精靈,這個可惡的小家夥常常會戲弄路過的人,揪耳朵或者扔樹枝石子之類的事情。
似乎意識到艾德誤會了,托裏又小聲說:“不是小精靈或者小惡魔那樣的神奇動物,而是精靈族,以前大家都以為他們滅絕了。誰知道現在又出現了,大概有二十幾人。
生活的很可憐,來的時候幾乎沒有衣服穿。”
“什麽?!”
聽到托裏的話,艾德眉頭一皺,然後拉著托裏從窗戶上一躍而下。夜裏回來的班特剛睡著,隨後感應到艾德又跳窗了,想都沒有想,“嗖”的一聲飛出去,將艾德接住。
“謝啦!”艾德拍拍班特:“快去休息吧。”
說完,艾德拉著托裏跑向格魯特那裏,他要看看精靈長的是什麽模樣?
跑到山頂,站在格魯特的樹幹旁向山坡下看去,那些精靈正在給自己搭建木屋,看道來回跑的小精靈艾德大失所望。
“托裏,你不是說他們都不穿衣服嗎?”
“這個……”托裏撇了一眼艾德,發現小主人沒有生氣後,小心翼翼地說:“女主人看到他們可憐,所以給他們都買了衣服。”
“哦哦,他們準備在這裏定居?”艾德注意到這些精靈搭建木屋時很用心,不像是隨意為之。
“是的,小主人。在世界樹沒有倒塌的時候,精靈和巨人都是守護世界樹的種族,隻不過分工不同而已。”
托裏說著的時候,一位精靈似乎注意到他們倆,隨後慌張的對著周圍的人說著什麽。接著其中一個年輕的精靈望過來。
“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我們要逃嗎?”那些精靈看過來的時候,艾德就扭身,隻要那些精靈透露出有過來的想法,艾德立馬就跑。
托裏奇怪的看向艾德,隨後又看抬頭看了一眼,奇怪的問艾德:“哦小主人,我們為什麽要逃?”
逃不是很正常嗎?艾德記得前世的故事中,人族是所有種族仇恨的對象,隻要一有機會,就會瘋狂報複。
自己這麽一個帥帥氣氣,可可愛愛,聰聰明明的英俊小孩,絕對是他們的主要報複對象。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那些精靈們已經擁簇著一位白發老者走過來。同時,一晚上不見的楠婉也飛回來,站在艾德肩膀上。
“我們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的。”,“小主人你放心。”
從山腳走到山上,一行精靈用了大概十分鍾,艾德就站在那裏看著他們走上來。
精靈就如同所有的故事中的一樣,尖尖的耳朵,一些背著弓箭,一些背著劍。頭發和馬爾福一家一樣都是淡金色,皮膚居然是淡黃色的,並非和歐洲人一樣是白色。
這群精靈,不管男女老少左右都編著三根小辮子在前,剩下的頭發披在身後。有些女精靈還會將辮子像是護額一樣繞在額前。
和故事中不同的是,精靈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看,大多數長得僅僅隻是不醜而已。
精靈來到艾德前麵時,艾德注意到這些精靈的眼睛中帶著尊敬。這讓艾德很詫異,自己一個人族小孩,有什麽值得他們尊敬的。
“您就是艾德勒梅冕下吧?艾斯特斯·金葉向您問好。”那位被攙扶著老者來到艾德身前,對著艾德鞠躬。
“您這是幹什麽?”艾德連忙閃到一旁,然後將老者扶住:“我都不認識您,您幹嗎要對我鞠躬,我承受不起。”
艾斯特斯被艾德扶住後,說:“是偉大的勒梅法師給與我們一處棲息之地,我們理應對他的子孫保持尊敬,更何況還是冕下您。”
說完,其餘的精靈,包括小精靈們也都對著艾德鞠躬:“參見冕下。”
艾德皺了皺眉頭,他們對自己的稱呼讓艾德自己很不習慣,精靈這是又什麽特殊的習俗?還是人類詞匯和精靈的有所不同。
“你們不要這樣叫我,我就一小孩,你們討好我什麽好處也沒有。”
“精靈從來不希望從冕下這裏得到好處,隻要能生活在樹神的蒙陰之下,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艾斯特斯恭敬的說,隨後抬起頭,其他精靈也跟著抬起頭。艾德看這些人的表情,明亮和清澈,剛剛艾斯特斯不像是說謊。
“好吧,隨意你們怎麽樣。隻要不要打擾到老爹和奶奶生活就好。”
“那是自然。”艾斯特斯這個老頭依舊恭敬的說。
對話結束後,雙方都陷入了沉默,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
“媽媽,我們可以邀請那個哥哥去家裏做客嗎?”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