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戲弄
診所里，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讓剛進門的人，鼻子感到略微的不適。
艾德還沒有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子次氯酸鈉的味道，有時候鼻子太靈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通過玻璃門，艾德可以看到診所里其實還是有不少的護士姐姐，因為夏季的緣故，可以看到不少細長白皙的小腿。
讓人不由覺得神清氣爽，整個夏日也不炎熱了。
當然，這只是旁白的看法，艾德作為未成年年人，注意力其實是放在了對比上面。
對比現在人類女性的小腿，和兩百年後的女性的差別。
這才是作為一個優秀科研工作者，應該做的和想的事情。
「老先生，您來我們店裡，是要給自己配假牙嗎？請問您在店裡有認識的醫生嗎？」
前台旁站著的一位略微豐滿的護士走過來，雙手並在一起，斜著放在胸前。
勒梅老爹看著牆上掛著的證書，還有一些關於口腔健康的圖片，沒有說話。
那位護士有些尷尬，不過臉上還是擺著笑容。
勒梅老爹背著手逛著診所，那位護士只好也跟在裡面老爹身後。她此時已經認為這個老頭肯定是老年痴呆症犯了，一會兒就讓同事聯繫警察將他帶走。
「老爹！」
「艾德，來來來，」勒梅老爹對著艾德揮手，指著一個柜子里的作為樣品的牙，「要不我從這裡帶幾顆陶瓷的牙回去？
有一種藥劑會用到人的牙齒，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真牙的效果好。」
勒梅老爹背著手，將展櫃里的所有牙齒都看了一遍，然後對跟在身後的護士講：
「這些牙我都要了，你給我去包起來。」
「全都，要了？」
護士驚訝的看勒梅，眉毛像連帶著額頭上的皮膚，一起擠成一個八字。
「先生，我們不單賣牙齒的，只有補牙時，我們才會出售這些牙齒。」
護士一時間腦子猶如魚缸一樣，晃一晃都是水，她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對，先生，這些只是樣本，是給讓有意向鑲牙的人看的。
先生，如果您牙齒有脫落，我建議您可以在外面這裡鑲牙，你看這些牙齒，都和真的牙齒一模一樣。
牙掉落以後，在牙列中間留下了空隙，容易嵌塞食物，時間久了就會發生齲病和牙周病。
而與缺牙空隙相對應的牙齒會伸長，導致牙根部暴露而影響其穩固程度……」
護士進入銷售模式之後，嘴皮子上下翻飛，嘚吧嘚，嘚吧嘚，好像你現在不鑲顆牙，你以後就沒法兒吃東西一樣。
「那好吧，」護士說的話，勒梅老爹其實一點兒也沒有聽進去，他就聽懂了只有在這裡鑲牙，才能買牙，「那就給我鑲個牙。」
艾德站在一旁，聽到勒梅老爹的話，忽然腦海里浮想出勒梅老爹一口金牙，吃飯時閃閃發光的樣子。
「噗嗤！」
「你小子笑什麼？」
勒梅老爹看向艾德這個小子進來之後就一句話不說，是準備看老爹的笑話嗎？
「沒什麼，老爹，我就是在想，我們該拿什麼付錢。」
勒梅老爹一摸自己的衣兜，從中拿出拇指大的金子，放到護士手中：
「小姑娘，我現在身上只有它值錢，你看能不能用它來付賬。」
「這……」護士手中捧著金子，有些為難，「我們換沒有用金子付賬的先例。
老先生，我可以去問問我們老闆嗎？」
這一老一小絕對是來搞笑的，是來戲弄自己的，要麼就是在拍電視。
護士根本就沒有相信這個金色的金屬就是金子。
「埃爾琳達·巴西利奧，」還沒有等護士去找格蘭傑夫婦，格蘭傑先生就走了過來，他剛剛給一位顧客做完口腔護理。
老遠就看到埃爾琳達·巴西利奧在給一位老先生介紹著什麼，然後那位老先生又給了埃爾琳達什麼，她露出為難的模樣：
「你去看看查爾斯·魯格斯還有沒有什麼需要，這裡交給我來。」
「好的，老闆。」
格蘭傑先生走過去，埃爾琳達將她手中的東西扣在他的手裡，埃爾琳達眨眼一笑：「這位老先生，可是準備用金子結賬喲~」
其實，埃爾琳達還是挺好看的。
「小夥子，別走神，趕緊給我鑲牙，我要將這裡的牙走帶走。」
勒梅老爹打斷格蘭傑先生的思緒。
格蘭傑先生看向這位準備用金子結賬的老先生，然後視線就順便看到了站在勒梅身後的艾德。
格蘭傑先生記得艾德，這個黑髮小男孩是赫敏的同學。
「艾德？你……他……」
「他是我爺爺，想要換牙，叔叔您給他看看。」
「哦哦，」格蘭傑先生點點頭，看都沒看，就將埃爾琳達給他的金屬隨手裝在兜里，「你們跟我來。」
帶著艾德和勒梅來到前台，從護士手中接過一個新的病曆本，手裡拿起筆：
「這些老先生您的名字叫？」
「尼可勒梅。」
「厄……」
格蘭傑先生猶豫了一下，看到艾德還有勒梅兩人臉上都沒有調侃的意味，在姓名一欄寫下勒梅的名字。
「如果放便的話，您能告訴我年齡嗎？
這樣會方便我分析您的牙齒，根據牙齡來判斷……」
「六百……忘記具體的了，你就寫六百五十歲吧。」
格蘭傑先生聽到勒梅老爹的話，手中的筆沒有寫下去，只是將年齡這一欄空過：
「請問您在年輕的時候，有沒有過蛀牙，去找牙醫換過牙齒？」
「沒有，我的牙齒一直很好，唯一讓人擔憂的時候就是在我喝完生骨水后，它們總會變長，我不得不像老鼠一樣，用磨石，將它們磨短。」
這下，格蘭傑先生徹底寫不下去了，將筆重新插回胸前的兜里：「先生，您這樣……」
「格蘭傑先生，是這樣的，我爺爺就是你想的那位煉金師，尼可勒梅。
他說的都是實話。」
艾德知道格蘭傑先生為什麼會寫不下去，不就是認為勒梅老爹在說謊。
艾德很奇怪，難道赫敏沒有向家裡人說過自己？
好吧，就算沒有提起過艾德，那麼學校的老師總該會說吧？
但格蘭傑先生的表情告訴艾德，赫敏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