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他救了我?
第三百六十一章:他救了我?
隨著一聲巨響,電梯停了。
我重重倒在一個厚實的胸膛上,我整個人給摔暈了,根本搞不清楚這時候是什麽情況。
我隻知道在電梯停下的前一刻,是莫文澤把我抱起來,讓我的雙腳離開了地麵,我沒事,可莫文澤……
我用力搖晃莫文澤,大聲喊他的名字,我特別害怕他已經死了。
“好了,別喊了!我還沒死呢!”莫文澤虛弱的聲音傳入我耳朵裏,我簡直不敢我聽到的,我問他我是不是做夢,他說不是,不信就聽聽看他還有沒有心跳。
他的心跳很快,像是古代打仗時候敲鼓一樣,不過在我的腦袋貼在他胸口一會後我就明顯感覺他的心跳慢了下來。
“你真的沒死?太好了!”我興奮的大叫,眼淚掉下來也沒有發現。
“你哭了?”莫文澤的聲音裏透出一絲詫異,“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
“我沒哭,你別亂說!”我趕緊擦了下眼淚,固執的否認。
“沒哭嗎?那我胸口上的是什麽?該不會是你的口水吧?羅舒,你也太惡心了!”莫文澤聲音很鬱悶,可我聽的出來他是在開玩笑。
我讓他少給我廢話我,“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沒死?”
“準確的說是我沒死!至於到底什麽情況,你不會自己看樓層顯示嗎?”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猜出他現在肯定一臉鄙視,可我沒心思管這些,抬起頭這才發現我們已經掉到了五樓,並沒有如同我預想中那樣直接掉到電梯井最底部,難怪現在莫文澤還生龍活虎,說話中氣十足。
我問他現在怎麽辦,他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
我問他要手機,他讓我別白費心機,說是手機肯定摔壞了,不然花花早打電話來了,我不信,借著樓層顯示微弱的讓人絕望的光線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摸索。
找了半天也沒有能找到,我問是不是他把手機藏起來了,莫文澤說他沒那麽無聊。
“那你把手機給我找出來!”
“我說羅舒,你真不要命了嗎?這種時候還敢亂動,就不怕電梯繼續往下掉!”
我冷冷告訴他相對於死我更不願意和他單獨呆在這個狹小黑暗的地方,莫文澤聲音漸漸冷了下來,說要找手機就自己找,反正他不會幫我。
我哼了聲,繼續在電梯裏摸索,幾乎摸遍了整個電梯的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找到手機,卻好多次碰到了莫文澤的身體。
他問我想幹嘛,讓我別乘機占他便宜,我氣得根本不想的搭理他,沒找到手機我確信手機就在他身上,讓他交出來。
他始終不承認,我說我不信,根據記憶中的方位我摸到莫文澤身邊,手在他的衣服上摸索他的衣服口袋,他抓住我手問我幹嘛,我說你不給我我就自己找,我氣呼呼的讓他放開我,用力掙紮。
他用力把我壓在電梯轎廂壁上,讓我別亂動,“不想死就安靜點!你再這麽折騰,等下電梯掉下去我可不會再救你!”
“誰用你救!放開我,把手機給我!”我隻能勉強看到他的身體輪廓,看不到他的表情,更沒法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我讓你別動!沒聽到嗎?”莫文澤死死的壓著我,語氣很嚴厲。
“我就是沒聽到,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讓我惡心!我……嗚嗚嗚……”
我剛罵了兩句,嘴巴就被什麽東西堵上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盡管什麽都看不見,可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堵住我嘴巴的是莫文澤柔軟的唇。
我氣急,張嘴咬了他一口,鹹腥的味道流入我嘴巴裏,可他卻依然沒鬆口。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抗爭,可最終我卻敗下陣來……
他帶給我的是屈辱,是不甘,是憤怒,可我無法自救,甚至不知道我和莫文澤還能不能活下來。
哢嚓聲響起的瞬間,刺眼的手電光芒照射進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花花半蹲在地麵上站在一個內保的旁邊,正吃驚的看著我,這一刻她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可思議。
花花身邊的內保更是整個人都看傻了,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我和莫文澤乘坐的電梯正被卡在樓層中間。
“老大,你……你們……”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莫文澤,感覺有點沒臉見人。
莫文澤倒是無所謂的笑笑,“你們可總算來了!再晚點,我和莫董怕是要死在電梯裏了!還愣著幹嘛,趕緊把我們弄出去!”
十幾分鍾之後,電梯門被撬開,莫文澤讓我先出去,還說什麽女士優先。
我沒搭理他,腳踏實地的感覺很好,我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仿佛整個人重生了一樣。
莫文澤從電梯出來後,盯著我問我為什麽沒先走,是不是在擔心他。
看著他嘴唇上的血跡,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是想看你被摔死!”
“哦!”他哦了一聲,轉身要鑽回電梯裏,我拉住他問他想幹嘛,他轉頭衝我笑笑說,“我滿足你的願望,難道不好嗎?”
“你……”
“看來你不想我死啊!看樣子你還挺關心我的!”
“切!”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轉身拉著花花就走,花花問我去哪兒,我說下樓回家。
她詫異的看著我說,“老大,電梯就在這啊!”
“我們走樓梯!”
經曆了這次電梯墜落事件後,我對電梯產生了一種無法抵禦的恐懼。
回去的路上花花問我剛才在電梯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我讓他別問,也別告訴其他人今天發生的事,花花說這事兒她就算不說明天整個公司的人也會全都知道,畢竟當時我和莫文澤鬥嘴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在。
我鬱悶的搖了搖頭,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發現公司員工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看樣子昨天我被莫文澤遭遇電梯墜落,在電梯轎廂裏被壁咚,強吻的事情已經在公司傳開了。
看到電梯,我本能的有些恐懼,怎麽也沒有辦法邁進去。
最終我和花花走的樓梯,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了,我和花花累得快要虛脫了。
剛到辦公室袁楠跑來問我們剛去哪兒了,通知我馬上要開會。
開會時莫文澤倒像是沒事人一樣,可其他人看我和莫文澤的眼神卻都怪怪的,安小雅也一直微微皺著眉頭不停打量我和莫文澤。
散會後,安小雅叫我說有事找我,關上辦公室門,裏麵隻剩下我和她兩個人。
安小雅問我昨天到底怎麽回事,我大概說了下,她責備我說這麽大的事為什麽昨天不告訴她。
我笑笑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說不說又有什麽關係。
“那你和莫文澤……”
說這話的時候安小雅顯得小心翼翼的,我讓她別擔心說那些隻是意外,不會影響我對莫文澤的態度,和作出的決定。
她明顯鬆了口氣,讓我今天別上班了,去找心理醫生疏導下,還說我總不能每天都爬三十多樓上班什麽的。
我說我還沒緩過來,讓我先回去歇會兒。
都說下樓比上樓容易,可三十多樓對我來說上下其實都沒有區別,最終的結果都是被榨幹體力,接近虛脫。
剛從樓梯間出來,撞見莫文澤。
他皺眉問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氣喘籲籲的,臉色也那麽白,額頭上還出了那麽多汗,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反問關他什麽事,他笑著說,“怎麽不關我的事?在法律上來說我們可還是夫妻,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
我瞥了他一眼,拖著沉重的步伐拉著花花就走。
“羅舒,你該不會是不敢坐電梯,爬樓梯下來的吧?要不我給你請個心理醫生?”
我沒搭理他,離開公司,我讓花花查查看哪裏有心理診所,花花百度了下說王鷗公司附近就有一個,是距離我們最近的。
從心裏診所出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花花問我是在外麵吃飯還是回去吃,我想了下說還是回去吧,反正今天不用上班。
車子經過一個路口本來應該掉頭,結果花花不小心開過了,眼看著綠燈還有一會兒,倒車準備掉頭。
路口車子太多,很不容易,後麵的車子不停的按喇叭,花花鬱悶的嘟囔了一句,“這些人煩不煩?等會兒會死啊!”
我讓她別激動,實在不行下個路口再掉頭。
花花正要聽我的,忽然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出現車子外麵,用力的拍打車窗,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人,花花氣得和他對罵,我讓花花別跟這個瘋子一般見識,結果不知怎麽的被外麵的男人聽到了,惡狠狠的瞪著我讓我下車。
我哪敢動啊,花花也讓我別亂動,正要趕緊開走,結果綠燈變成了紅燈,那個男人突然走了,我剛鬆了口氣,他竟然提著一根高爾夫球杆跑過來,凶神惡煞的照著我的車窗玻璃猛砸。
玻璃碎裂的瞬間,他伸手來抓我要把我扯出去,我趕緊縮到一邊,他夠不著就用球杆來戳我,花花跳下車和他撕扯,被他狠狠推了一下,倒在地上再沒站起來。
我不顧危險衝下車,要去看看花花的情況,卻怎麽也沒想到剛到打開車門就被這個男人給拽了出去,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上,揚起球杆照著我的腦袋砸過來。
眼看著我就要被打中,球杆被人死死握住了,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居然是王鷗,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