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踩踏事件引起的可怕後果
第三百一十六章:踩踏事件引起的可怕後果
梵蒂岡是一個政教合一的國家,天主教的教皇就是國家最高元首。
這裏有打量中世紀的建築,是一個旅遊勝地,更是宗教聖地,每年來這裏朝聖的天主教徒絡繹不絕,許多不信奉天主教的人也會來到這裏,領略梵蒂岡濃鬱的宗教氛圍。
這便是梵蒂岡每年最大的一筆收入,夜晚的梵蒂岡很美,從我們下榻的酒店可以隱約看到雄偉的聖彼得大教堂。
我是第一次來梵蒂岡,對梵蒂岡的一切都很好奇。
何東看上去倒是對這裏挺熟悉的,我問他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裏,他說前兩年過來呆過一段時間。
至於那段時間做了什麽,他沒有說,我也沒問。
三個孩子新奇的打量周圍的異域建築,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夜晚的聖彼得大教堂廣場很熱鬧,到處都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群,大多數人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眼前的雄偉建築,少部分人用手劃著十字,閉目祈禱,這些是最虔誠的天主教徒。
小宇,天天,豆豆興奮的在人群裏跑來跑去,我一直緊緊跟著他們,深怕他們跑丟。
何東更是吩咐隨行的保鏢一對一的保護三個孩子,以免發生什麽意外。
忽然聖彼得大教堂的陽台上出現了一個老人的身影,有人興奮的大叫,“教皇陛下,是教皇陛下!”
一大群人呼嘯著往陽台的方向擠,小宇,天天和豆豆一下被淹沒在人潮裏。
我慌亂的想要衝過去,嘴裏大喊著三個孩子的名字,可是我瘦弱的身軀,根本沒有辦法突入擁擠的人群。
混亂中,我依稀聽到孩子們的哭聲,慌亂的抓住身邊的何東,讓他快想想辦法,救救孩子們。
何東讓我別慌,一臉讓人聯係跟著小宇他們的保鏢,一邊用力往人群裏擠去。
我死死的跟在何東的身後,心提到了嗓子眼。
隨著陽台上教皇的身影消失,瘋狂的人潮才漸漸冷靜下來,漸漸散開,直到這時大家才驚訝的發現剛才教皇出現的短短時間裏竟然有不少人被擠倒在地,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小宇,天天和豆豆就在這些人之中,當何東帶著我趕過去隻看到小宇趴在天天和豆豆的身上,他的衣服上布滿了泥土和腳印,跟著小宇他們的三個保鏢小心翼翼的扶起小宇,查看了下他的情況,焦急的衝我們喊,“何董,羅董,小宇受傷了!”
小宇受傷了,似乎傷得很重,送到醫院的時候氣息變得很不穩定,我心急如焚,何東看上去還算鎮定,可他的臉色卻十分難看。
急救室外,我焦急的走來走去,不停的搓揉自己的雙手,天天和豆豆縮在何東的懷裏緊張的看著急救室的大門。
在那種情況下是小宇趴在天天和豆豆的身上,用自己幼小的身子保護他的弟弟妹妹,這才讓天天和豆豆隻是收到驚嚇,而沒有受傷。
“舅舅,小宇哥哥他不會有事的,是嗎?”豆豆拽著何東的衣服,抬頭緊張的看著何東,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擔心,何東搖頭盡力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豆豆,說小宇肯定沒事,讓他們別擔心。
“那小宇哥哥為什麽還沒有出來呢?”
麵對豆豆的問題,何東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不知怎麽回答。
見何東許久不說話,豆豆害怕了,花花趕緊過去說小宇很快就出來了,問她害不害怕。
豆豆瑤瑤頭,盡管看上去很勇敢,可眼睛裏的恐懼卻根本掩飾不住。
花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豆豆聊天,一旁的天天也不時的插兩句嘴,很快就被花花轉移了注意力。
何東鬆了口氣,一臉擔心的盯著急救室的方向。
就在我急的快要瘋掉的時候,醫生出來了,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段話,可惜我一句也沒有聽懂。
我趕緊問何東他在說什麽,何東說這個醫生說的是意大利語,他也隻能勉強聽懂一些,“大概的意思應該是小宇沒什麽危險了,隻要好好休息一晚就好!不過……”
“不過什麽?”我皺眉看著何東,他說小宇受到了驚嚇,需要有人好好的開導他,不然會留下後遺症。
小宇曾經得過非常嚴重的自閉症,我很擔心小宇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舊病複發,讓何東問醫生小宇什麽時候能出院。
何東用生澀的意大利語磕磕絆絆的說了一句話,那個一聲吉利鼓勵的說了幾句,衝我們一點頭轉身就走。
“等等!”我伸手想去拽那個醫生,何東一把拉住我讓我不要著急,更不要緊張。
“他剛才到底說的什麽?”
何東解釋說小宇現在就可以出院,已經沒事了。
見到小宇時他抱著我一直哭一直哭,小小的身子在我懷裏瑟瑟發抖,我哄了半天他才漸漸好了,可眼睛卻已經腫的像是桃子。
我特別心疼,總覺他看上去有點不太對勁,可我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直到帶著小宇離開病房準備會酒店的時候我才知道小宇哪裏不對勁,站在電梯門口看到電梯裏站著的七八個金發碧眼的陌生的醫生護士,小宇瑟瑟發抖,怎麽也不願意進電梯。
我蹲下來問他怎麽了,他哆嗦著說他害怕。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隻能盡量的安撫他,坐在何東讓人租的商務車返回酒店,給三個孩子洗漱完畢哄他們睡著之後,我正要休息,何東跑來敲門。
我問他這麽晚有什麽事,何東讓我到走廊上說是要和我聊聊小宇的事。
“小宇恐怕是患了人群密集恐懼症!”
我問何東怎麽看出來的,何東說剛開始小宇看到電梯裏有幾個醫生護士死活不進去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了,後來回酒店路過聖彼得大教堂廣場的時候,小宇死死閉著眼睛呼吸急促根本不敢看,還有進酒店的時候有六七個客人剛好要出去,小宇死死拽著我的手,顯得有些緊張,他這才斷定小宇得了人群密集恐懼症。
我問何東要怎麽辦?我們根本不懂意大利語,就算是給小宇找了心理醫生也沒有用。
何東讓我放心,說他已經吩咐手下人找找看有沒有華裔的心理醫生,明天帶小宇去,給小宇做一下心理幹預,疏導一下。
我謝了他一聲,何東說不用,如果不是他的保鏢沒有能保護好小宇,天天和豆豆,也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更何況我還是小宇的舅舅!”
第二天一早,我讓花花留在酒店看著天天和豆豆,又留下幾個保鏢保護他們,這才和何東一起帶小宇去心理診所。
這家心理診所不算很大,不過看上去還挺幹淨清爽。
醫生是一個三十五六歲有點禿頂的男人,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他一開口一股濃烈的川普撲麵而來。
熟悉的鄉音讓我感覺很舒服,他簡單問了下小宇的情況,就帶著小宇上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讓我們耐心等一下。
我想上去看看他怎麽治療小宇的人群密集恐懼症,他說給病人治療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一邊看著,我始終不太放心,提出我就在門口守著,他皺眉看了我一眼,輕輕點頭。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門口我根本聽不到裏麵發出的任何動靜,怕影響治療,我又不敢進去,隻能耐心的在門口等待。
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他們還沒有出來,不知怎麽的,我突然感覺像是失去了什麽東西,心裏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
我問何東為什麽這麽久,何東說他也不知道,讓我在耐心等一會兒再說。
又過了十來分鍾,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何東敲了幾下門也沒人來開門,扭動門鎖也打不開,裏麵好像反鎖了。
我擔心的問何東怎麽辦,“會不會是小宇出事了?”
何東讓我別慌,狠狠對著房門踹了幾腳,咣當房門被踢開,見到房間裏的場景我徹底慌了,亂了。
金絲邊眼鏡的心理醫生倒在一張躺椅的旁邊,小宇卻不見了,角落裏一個小門敞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