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我的身世(2)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的身世(2)
“誒,莉莉,你知道什麽最賺錢最便捷嗎?”
“欣姐,你快別賣關子了,到底什麽啊?”
“當然是商業機密!”
“為什麽啊?”
“你想想,現在的競爭多激烈,隻要放點料給競爭對手,他們能更快的速戰速決,搞死一方!如此一來,這功勞自然大,人家自然會給不少的錢!”
“可是欣姐,這事兒是犯法的吧!”
“沒這麽嚴重,我聽說好多人幹這個,拿了不少錢!想不想跟我試試!”
“可是偷來賣給誰啊?”
“這還不簡單嗎?等東西到手,你還怕沒人要?”
……
錄音差不多就到這裏,但是我聽完,包括在場的人聽完,都目瞪口呆。
作為這樣的錄音,應該出現在原告人手中吧,可是為什麽被被告的律師拿上來了。
而且我看那莫凱言給我找來的律師還一副不知情的無辜樣。
再看一眼我媽,她臉都綠了,死死的,咬牙切齒的瞪著我,太陽穴上的兩條青筋冒得慎人。
原告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媽是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的:“這不是我女兒的聲音,不是,肯定偽造,偽造!不是我女兒的聲音!”
現場頓時亂成一片。
法官大人立馬敲打著木錘,維護現場的秩序:“安靜!安靜!”
法庭現場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戴著眼睛的法官大人也將犀利的目光看向了田欣:“被告田欣,錄音裏的人的確是你嗎?”
“……”
“哈哈哈……”
突然,田欣一陣冷嘲熱諷的大笑,她笑得前俯後仰。
“被告,請你莊嚴的回答我的問題。”
田欣聽到催促,突然停止笑聲,就那麽淡然的望著審庭裏的所有人,她大聲的對著他們說:“沒錯,我承認,這是我!這是我又怎麽了!我偷了文件又怎麽了,我他媽被你們這些吃國家飯的給逼的,憑什麽你們可以光明正大,而我田欣,憑什麽要得到上天的不公,我就是要偷,我偷光你們!”
田欣喪失理智的防線崩潰至此,不管剛才爭執得激烈,不管證據多赤裸,卻也抵不過田欣此時的親口承認。
連我都激動了,我站起來阻止田欣,衝著她吼:“田欣,你瘋了嗎!”
田欣嗬嗬嗬嗬的諷刺的笑,她說她就是瘋了。
但辯護還是繼續進行,該走的程序繼續走,可我瞧著我媽哭得泣不成聲,我甚至盯著莫凱言看,我是很憤怒的眼神,我甚至在用我的眼神在問莫凱言:你為什麽要這樣坑我!
莫凱言的眼裏寫滿愧疚,我雙手緊緊的捏著,指甲鑽我肉裏我都感覺不到疼。
過程走完後,法官大人再一次敲響手裏的木錘:“現在本庭宣判,被告人田欣,根據刑法第二百一十九條規定實施了上述侵犯商業秘密行為,造成後果,特別嚴重,莫氏股票損失慘重,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並處罰金兩萬。
“退庭。”
定了……
真的定了……
田欣除了苦笑再也沒有其他的了,莫凱言跟我一直在找法官說什麽,但是田欣卻不停的嘶吼:“我有罪,我偷東西了,我偷東西了!我要偷光你們!”
田欣被庭警押走,我媽上去拉,說法官亂判,她的女兒沒犯罪,我媽哭得近乎眩暈,我上去想安慰我媽,我媽卻一耳光打我臉上。
從記憶中來,我媽這是在我大的時候第一次打我。
我媽指著我的鼻子怒罵:“田璐,你故意要害死你妹妹,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找的律師,你找的律師,可為什麽幫我們的律師到最後幫那邊人說話了!”
我捧著滾燙的臉望著我媽解釋:“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變成這樣!”
我媽接著又想煽我一耳光,被我爸拽住。
“李貞,你在法庭上丟人現眼,你也不看看你的好女兒,她自己都承認了!這件事還有什麽好說?結果顯而易見!你打田璐做什麽?”
我媽嗬嗬笑兩聲:“我打田璐做什麽是吧?那我試問你田明,作為被告人的律師,為什麽出示的證據反而把田欣推向了深淵!你倒是告訴我!”
我爸爸很為難的低著頭想了會兒:“也許是出了什麽差錯,隻能怪田欣自己作,她不幹犯法的事,人家能逮著她把柄嗎?清者自清,你再鬧騰也無用,田欣自討苦吃,怪不得任何人!”
“就算是你田明說的是對的,可田璐口口聲聲承若過,隻判倆到三年,現在為什麽判了十三年,是十三年,她現在二十幾歲,十三年出來後都快四十了,她還能結婚生子嗎?誰還要她?”
我爸爸也冒火了,指著我媽的鼻子:“那也是她活該,自作孽不可活!你這個媽不是從小寵她嗎?什麽都慣著她,慣到最後她搶親姐夫,到現在犯法,她要是不坐個十幾年,指不定以後還要殺人,田璐隻是救她!我讚成她坐十幾年!至少保住了她狗命!”
我媽氣得翻白眼了,我看她揪著胸口有些喘息,呼吸似乎也有些困難的樣子。
我拉著我爸爸讓我爸爸別再說了,我怕再這麽說下去,我媽要被氣出心髒病。
我媽比之前更火,她差點連我爸爸都打,她臉青麵黑的指著我爸:“好你個田明,你胳膊肘往外拐,幫著這個野種說話是吧?”
野種?
我媽是在罵我野種的意思嗎?
我媽罵的話讓我感到奇怪,我很疑惑的看著我媽,我媽卻被我爸快速拉外麵。
我盯著他們的背影,我媽一路上都可勁兒罵,我沒怎麽聽清,即便我戴著助聽器,距離有個四五米,我聽不那麽明白,除非是說得很慢。
我想跟著我爸媽出去聽的,可是我被莫凱言攔住。
我對莫凱言也是很憤怒的。
我死死的瞪著莫凱言:“為什麽會這樣,會什麽你拷貝給我的錄音是這樣的?”
莫凱言什麽都沒解釋,他隻說了對不起。
我捏著拳頭離去。
這件事是怎麽結束的,我已經記不清楚,我隻知道我跑出去的時候,莫凱言上來拉我,我卻飛快的上了自己車,隨後鎖車門。
我坐駕駛位上看我媽追田欣的押送車,追著追著摔地上。
我想下車扶,可我不想見到莫凱言,他給我打電話,我直接關機,他敲我的玻璃門,我直接將車子開走。
我從後視鏡裏看得出來莫凱言挺無奈的。
開著車到在周圍轉悠了一圈,我開機給我爸打電話問我媽的情況。
我爸說:“還能怎麽樣,很激動,她接受不了田欣判刑十三年的事實!”
“你和媽在哪裏,我過來接你們!”
“我們還在法院門口,你媽拽著法官討要說法,不肯走!”
“莫凱言還在法院門口嗎?”
“他已經走了!”
“我過來接你和媽吧!”
我爸唉聲歎氣了一聲:“你媽現在太激動,你暫時還是先別來了!等她情緒穩定點吧!”
“爸,對不起,我答應你和媽的事情沒做到,我對不起你們!”
“你也別這麽說,你已經盡力了!爸相信你盡力了!田欣罪有應得,也許是她命!你別自責!”
我嗯了聲後掛掉電話。
我在宿舍頹廢了兩天,每天喝店粥,什麽都不想吃,我滿腦子都是我媽對我爸說的野種兩個字。
我媽她說我是野種……
我不知道我媽是太激動了還是怎麽的,我真的沒搞懂,她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莫凱言連著兩天一直給我打電話,一直給我發信息道歉,說了無數個對不起,我一條沒回。
我真正難過的不是田欣被判刑多少年,我難過的是因為田欣,卻被我媽說成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