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張江
第八十八章:張江
他笑,他說他現在最懷戀最向往的時光,是和我在一起,以及我跟他的那段婚姻。
我苦笑,我說咱們不談以前的事,他說好,他不談。
車子停在我以前跟他來過的茶樓外,茶樓的老板娘臉上,似乎又多了兩條皺紋,
老板娘還記得我叫小田,可勁兒的叫我小田,叫張江小張,張江問他老板呢,老板娘嗬嗬笑一聲,老板娘說她離婚了,她老公出軌,離婚後茶樓分給了她。
張江臉上表情微微閃了閃,隻笑。
老板娘問我們喝什麽,她可勁兒的誇我們恩愛,她說男女之間認識這麽久,結婚這麽久,還能一起出來喝茶散心,很難得。
我笑,張江也笑。
老幫娘說她們店兒剛到款新茶,大家老朋友份兒上,免費。
我說:“怎麽行啊,老板娘,不給錢我可不好意思喝。”
老板娘叫我麽莫客氣,小本錢的茶,但味道杠,讓我們別計較這些個小錢,她說她活到這年紀,錢也掙夠了,剩下的歲月,她隻想好好享受生活,沒事旅個遊,報個健身班兒健個身,跑跑步,釣釣魚,沒事開車到郊區轉悠,或者去農村,感受最樸實的生活。
我和張江都順了老板娘的開心,喝‘霸王茶’。
張江問我們離婚多久了,我想了想,好像兩年吧,
他說一年零十個月,我說你記得真清楚,他笑,他說他還記得當時我們戀愛時,第一次來這家茶館兒,是五一節,他一個朋友結婚,在這裏打牌,我想了想,我說我都不記得了。
他說還記得,他記得我那天穿的是白色裙子,紮了馬尾,穿的夾板鞋。
我笑,我喊著張江,我說一切都過去了。
他感歎歲月是把殺豬刀,他說時光如果可以倒流,他一定要好好過他的人生,好好的給我一段婚姻,白頭到老的那種。
我說是啊,我說時光如果可以倒流,我肯定會好好的抓住你,不讓你出軌,天天打扮得貌美如花的勾搭你。
我開玩笑的語氣,張江有點當真,看我的眼神,突然很灼熱。
我笑,我說你千萬別想歪,他恢複常態,我們就像朋友一樣,在茶館聊談了整下午,他送我回來,他進以前我們的家,我要進秦蘇的屋,在門口,張江他說能不能抱抱我,就一下,我說你別鬧,回去睡吧。
我轉身拿鑰匙,開門進屋。
秦蘇在飯桌上切西瓜,問我吃不吃,我剛好助聽器有點鬆動,沒怎麽聽清楚,秦蘇衝著我大吼一聲:“田璐!”
我回頭啊一聲,我說怎麽了?
他說:“我問你吃不吃西瓜?”
我哦,我說好啊,你先放著,我洗個澡來吃,秦蘇拿著塊兒西瓜敲劉心語門,劉心語開門接過西瓜說了謝謝。
她門沒關,瞧到我耳朵,她啃了口西瓜出來瞅我耳朵,問我什麽時候買了個藍牙耳機。
我說方便接電話,秦蘇也注意到了我耳朵上的所謂的‘藍牙耳機’,他彎著腰身,可勁兒的在我耳朵上瞅著問:“你這個怕不是藍牙耳機吧?”
我有點尷尬,我說是藍牙耳機。
秦蘇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他說這你個像助聽器吧。
我敷衍的說怎麽可能是助聽器,秦蘇調皮,伸手取了我耳朵上的劉心語所謂的‘藍牙’。
我一下聽不到聲音,過了十幾秒他又把它塞回來,秦蘇和劉心語臉上驚愕住。
秦蘇說:“我剛剛取掉後一直叫你,可你沒反應,你耳朵怎麽了?”
到這一步,我自知也瞞不住,我隻好跟他們說我最近耳朵聽不見,在用藥調理,要是調理不好,隻能一直聾。
秦蘇聽完,手上的西瓜直接掉地上,他同情的盯著我:“怎麽會這樣啊?”
我說大年初二,莫文澤他媽手下的保鏢吧,我瘋了般的去搶孩子,打他媽,莫文澤他媽的兩個男保鏢打了我好多耳光,我當時流了好多鼻血,耳朵嗡嗡響。
秦蘇氣氛的拿腳踩西瓜,他說:“莫文澤知道這事兒嗎?”
我搖頭,秦蘇說:“那你怎麽不告訴莫文澤?”
我說他不相信啊!
秦蘇氣得拿腳踢桌子,罵莫文澤混蛋。
我說他不但不信,初二那天,他還說我自導自演得這麽可憐。
劉心語聽得一愣一愣的,劉心語說這個死老太婆還挺厲害啊,讓她兒子這麽相信她!
我說能不厲害嗎?一個小三上位正室的人,沒有手腕,她能坐穩那個位置嗎?
劉心語說也是,她問我這麽危險的人,我跟她鬥,怕是贏不了,劉心語勸我,為了生命,孩子還是別要了。
我說怎麽可能不要,我說孕育了他三十八周零四天,吃得不好,為了生他有錢,我每天盯著電腦寫作,我說我這麽辛苦,我怎麽要白白把孩子讓給她。
劉心語快速的掰著手指頭算時間,她說三十八周才八個多月,她問我孩子不是要懷十個月嗎?怎麽我沒滿十個月就生了?
秦蘇說劉心語笨,他說他是男人不會生孩子都知道這個道理,劉心語問什麽道理?
秦蘇問劉心語:“你沒學過生物嗎?孕婦是這麽算的,四周為一個月,三十八周,如果是男孩,已經預產期!女孩要生得晚一些!”
劉心語跟秦蘇爭來爭去,我聽得耳朵裏難受,我說你們別吵,我想靜靜。
秦蘇還有心開玩笑的問我靜靜是誰。
劉心語恢複正常,她問我現在怎麽想?
我說我現在沒什麽要求,我就是想知道孩子在哪兒,我特別想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去見他,因為我得先有錢。
我想起我們批發商場要轉賣的事,我知道秦蘇有點錢,我問秦蘇有沒有想要收購批發商場,我說我們那批發商場蠻賺錢的,秦蘇直接擺腦袋:“田璐,那商場沒兩三個億,估計盤不起!”
我說你把你超市賣了吧?
秦蘇說怎麽可能,他說他超市現在生意正好,我說你超市都開這麽久了,又開了店,你肯定賺了不少錢,我說你把那批發商城盤下來,我來入點股。
秦蘇說不得行,主要那商城太大,不是一點資金就夠。
我說莫文澤要把這批發城收購掉,我不想他這麽做,我說如果我能拿出這麽多錢,我一定把它盤下來。
秦蘇說我瘋了,他說那個地方不是一般人敢想的,不是幾百萬幾千萬能談成,幾個億都未能拿得下。
秦蘇和劉心語都勸我孩子不要了,別這麽折騰,他倆都讓我重新找個人嫁,再生一個,不就有孩子了嗎?
我說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就這麽白白的把我的親生骨肉拱手而出。
這一夜,我跟秦蘇和劉心語擺談到兩點才睡。
我睡了兩個小時起來開店,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她們這會兒上火車,今晚上十二點半到東站。
我一聽,頓時不能淡定,我喊著媽,我說你跟爸不是在舅舅家裏呆得好好的嗎?
我媽說:“這不是你說你開店了嗎?你爸過來幫幫你,怕你忙不過來,你以後發達了有錢了,我跟你爸也好臉上沾點光啊!”
我真的特想阻止我爸跟我媽,可是我卻發現來不及了,而且我媽跟我講,她們已經在舅舅家呆了這麽久,生活費雖然是給,但舅娘還是不高興,我媽說人家有家人,長期以來,他們家怕是不要過日子了。
我媽說得也不無道理,可是我害怕,我害怕在我爭奪孩子的過程中,傷及到我的父母。
但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沒辦法。
晚上,我喊了個車到東站接我爸媽,我媽一見到我就數落我,她問我怎麽這麽憔悴,還化這麽濃的妝。
我說開店需要,服裝行業要濃妝,我爸眼尖,他瞅著我耳朵看,喊著我田璐:“你耳朵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