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第四十六章: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我慢悠悠走到張江跟前,我喊張江:“我不是沒給你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親手葬送,你認錯你說對不起,你說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可你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田欣做齷蹉的事!”
他不吭聲,麵朝下,臉貼地。
我說我跟你哥從外頭回來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跟田欣在負一樓停車場拉拉扯扯,當時你消失一段時間後第一次出現,你不會知道我看到那一幕是什麽感受,我才一氣之下跟你哥走了,但我跟他沒發生什麽,第二天我那麽說,不過是想氣你。
他還是不做聲,紅著臉也紅著眼。
我說張江,除了我給你的不是處.女,我自認為沒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嫁給你以後,從來沒讓你洗過衣服做過飯,就連當初裝修房子,你要上班,也是我一個人操持。我死心塌地的要跟你過一輩子的。
我說:“你媽的事,的確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可你把我妹拉進我們臥室,做著那種齷蹉的事,還要我看見,還要我滾?你該報複的都報複過了!放過我吧!既然你不願意離婚,我願意跟你一輩子分居,我可以一個人一輩子,不要男人,隻求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你有田欣,還有其他女人,你不缺樂子,不過我想提醒你,田欣她有艾滋病,你好自為之。”
說完該說的,我把莫文澤從地上拽起來,我上了他的車,車子甩開張江一段距離,我打電話給夏莎準備去她那兒過夜,夏莎說她在日本旅遊。
我說你旅遊跑哪兒不好,非要去日本,她說先不說了,她要睡覺,明天得早起跟團。
我轉頭看莫文澤,想讓他送我去個便宜點的酒店,可我看他鼻子還在流血,臉上有兩處傷。
我連忙從我包裏掏出紙,讓他把鼻子塞住。
他急刹車子停路邊,問我準備今晚睡哪,說張江會不會守宿舍門口?
我說不知道他會不會守門口。
莫文澤讓我去他那兒睡,我說不用了,我麻煩他送我到我爸媽樓下。
到家時我爸媽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我媽見我進屋,老激動的上來拽著我:“你最近搞啥呢?打你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手機要麽關機,要麽在通話中!”
我說我上班了,比較忙。
我媽問我在哪兒上班,我說在一家進出口公司。
我媽哦一聲,問我跟張江最近怎麽樣,是不是和好了?
我沒做聲,我媽估計也能猜到幾分。
我媽說:“田璐,不是我說你,你們要麽別鬧了,好好過,要麽離婚趁早,再耽擱幾年,你都老了,到時真成黃臉婆還怎麽重新嫁人?女人青春一晃就沒了,你可要考慮好!”
我說我知道的,媽。
我爸在邊上還是勸我:“你最好跟張江離婚,不要跟他繼續糾纏,他如果不肯離,你就用軟辦法,分居。”
我爸的口氣有點嚴肅,他點燃根煙,又接著說:“也不要見他,也別讓他知道你在哪,讓他找不到你,斷絕和他的任何聯係。”
我媽說我還這麽年輕,沒必要把青春浪費他身上,說難聽點,你又不是嫁不掉,現在是男多女少的社會,女人不愁嫁。
我笑:“我不想再嫁人了!以後一個人過!”
我爸又提高語氣的說:“對付張江那混賬,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輩子不見他了,也不理他,三兩年後,直接申請離婚,見都不用見。”
這一夜我跟爸媽聊談到一點才睡,一覺醒來臨近中午,我爸做了一桌我愛吃的菜。
吃過中午飯沒多久,張江來找我,砸我家門,我躲屋裏聽我爸開的門,我爸說田璐不在。
張江不信,他往屋裏鑽,來敲我躲著的房門,他開門,我門反鎖,他在外頭使勁的拍,他喊田璐:“我知道你在裏麵,你把門打開,我們好好談談!”
我從頭到尾,直到我爸媽把他轟出去也沒做聲。
他又打我爸媽家裏的座機,我媽聽著心煩,隻好把電話線拔掉。
他連著敲我家的門敲了三天,我星期一回公司上班,他在公司樓下堵我,身上穿著煙臭味的衣服,頭發也髒兮兮的,臉上胡子拉碴。
他拉著我的手,說要跟我談談,我說我跟你沒什麽好談。
我說完,出示工作牌進了大門,他在後頭追,保安看他沒工作證,自然不要他進來。
後來我學聰明,走辦公樓另外一邊的消防通道上樓。
他鬧騰了幾天,我也躲了他幾天,他見不到我,死皮賴臉的在公司樓下吼,他大喊田璐,莫文澤讓門口的保安轟了他幾次。
後來他接著來了六天,不管這六天的天氣怎麽樣,他都在樓下等,我和張江頓時成為了公司裏熱聊的話題,程經理勸過我,讓我給他機會談,我喊著程經理,我說:“你不了解我的情況!”
程經理說:“不管什麽情況,他現在還是你丈夫,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我嗬嗬的笑,我說:“他出軌的對象是我妹妹,你覺得我該原諒他嗎?程經理?”
我說他三番五次的跟我道歉,道歉了我不理會他,他就去找我妹,他把我放眼裏了嗎?
我固執的說,我是不會見他的。
程經理笑。
她拍著我的肩膀,喊我妹子:“你還太年輕了!知道一句話嗎?優秀的男人,大多是被女人調教出來的!男人的本性都一樣,不管你以後嫁給誰!”
我有點生氣,覺得程經理有點管閑事了,我不怎麽耐煩的說我以後不結婚了,一個人過。
程經理唉了一聲:“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你先把這英語資料翻譯下吧,下午有個重要合同要談,莫總親自出馬,會帶兩個助手,點名要我和你去!”
我哦聲,說好。
中午我到一樓食堂打飯,天在下雨,我看張江站在一樓大廳外頭,我隻瞟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打濕了。
我沒多看,自顧自的吃中午飯。
我端著餐盤找了個安靜點的位置,公司的同事喊我田璐:“你老公在外頭淋成那樣了,你不管啊?”
我說他不是我老公。
我就吃了幾口飯,都在那唧唧歪歪的說我,無語之下,我擱下了筷子和盤子。
上樓時撞見莫文澤,他問我吃了午飯沒,我說吃了。
他哦一聲,也說起了張江:“我看你老公在樓下,全身濕透了,你真不見他?”
我搖頭。
他有點無語:“他會不會繼續這麽鬧?你要不還是見見他,跟他好好談談,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他成天在公司下頭鬧,影響我們,也影響你!看著不太好!”
我猶豫再三。
莫文澤的話很嚴肅,他覺得我麻煩,他後來也提醒了我,要我把張江盡快搞定,否則他隻能再次辭退我,因為他這樣太影響公司的運營。
我拿著把雨傘,加午休,又額外請了一個小時假。
我下樓到門口,張江頭發貼在一起,臉上的水不停往下滑,眼睛睜不開。
他激動的看著我,喊我璐璐:“你終於肯見我了!”
我淡淡的看著他,我說那邊有個咖啡店,我們到那裏麵談。
我跟他走到咖啡店門口,店裏的人讓我進,不讓他進,說他形象不行。
他要我在咖啡店裏等他,他去收拾下自己,很快回來。
我點頭。
我點了兩杯牛奶咖啡,等了半個小時,張江再次出現,已是衣冠楚楚,臉上的胡子刮了,衣服是新買的。
這麽一看,還挺人模人樣。
他坐我對麵,握著我點的咖啡喝了口,他氣息不太勻稱的喊我璐璐:“我這幾天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