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莫老板
第四十章:莫老板
聲音的方向就是我臥室的方向,客廳裏頭有我妹的一隻高跟鞋,我看我臥室門口還有我妹的內.衣,張江的三角褲。
那一刻,我看著滿室的狼狽聽著裏麵的聲音,我不知道我腦海裏想的什麽。
空白,慌亂,甚至痛。
我走到臥室邊摁門卻沒摁開,我握成拳頭敲。
可是裏麵除了女人的嬌喘,門始終沒人開。
我的手都敲破了皮,我咬著嘴皮抬腳踹,臥房的門不比客廳外頭的門,沒那麽結實,我幾腳踹開,我一點沒看錯,直播的現場島國片。
張江和田欣絲毫不掛的躺我床上,最主要是張江壓著我妹。
我走上去喊田欣:“你給我滾起來!”
田欣和張江抬起看我,田欣倒有點慌,張江臉上卻很諷刺,他喲喲喲的陰陽怪氣幾聲:“這不是要嫁給我哥的那女人嗎?你跑這兒來做什麽?是來要跟我們三人行?”
我沒理會張江,我要田欣滾出去,我說你要搞別在我房間也別在我床上。
張江護著田欣說:“該滾出去的是你!”
我看張江說完這話,別提田欣臉上那嫵媚的得意勁兒。
我說張江,田欣找老男人你都不介意?你不怕她傳給你亂七八糟的病嗎?
他嗬嗬的笑,他說:“你找你的莫少謙,我找我的田欣,我們井水犯不著河水!”
我差點哭,我說張江:“婚你不離,我妹你要上,到底你要怎麽樣?”
他又笑,從我妹身上爬起來扯掉T,他砸我身上:“我們現在各過各的,你過你的,我過我的,這跟離婚有什麽區別?”
我覺得好惡心。
可我現在理虧,張江這麽報複我,我認栽。
我笑了,我自認為這段時間來,我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今天這麽理智過,我說你們繼續吧,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這話我不是開玩笑,從那天以後,我把我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搬到了秦蘇家裏,我把秦蘇那間書房改成的臥室租下來放我的東西,偶爾睡睡覺。
我打算去找個包吃包住的工作,我不想再輕易踏上這個小區以及這層樓,我不想再見張江。
回到秦蘇屋,秦蘇見我臉色不好,問我怎麽了,我坐沙發上沒做聲。
他猜測的問我是不是張江跟田欣在裏做齷蹉的事,我還是沒做聲,他大概明白,揚言要砍死田欣和張江,我拉住秦蘇,我說秦蘇,算了,我不想鬧騰了,也不想修理他們,我累了,他不同意離婚,還要找我妹,我也懶得去起訴,我累,我想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他們愛怎麽樣怎麽樣。
大不了我跟他分居一輩子,一輩子不見,老死不相往來。
是婆婆的去世讓我明白,鬧騰根本沒半點用,女人要靠的是智慧,收拾臉皮厚的渣男最好的辦法,就是要抱著一輩子也再不見的想法。
這是我那天在拘留室裏總結出來的經驗。
說完我回房裏睡覺,第二天我去找工作的途中遇到莫文澤的工作團隊,三個人,帶頭談合同的是個男的,不知啥原因跟兩個老外吵起來,好像價格談不攏,老外讓那男的再少點,說是這個出口價買回他們國家賺不了多少錢,那男的堅決不少,一副死腦筋,老外隻好跟他吵,說他們公司蠻不講理坑人騙錢。
畢竟在老外麵前,中國人要幫自己的同胞,我上去用太久沒用過又有些生疏的英文跟老外交涉了幾分鍾。
當時我不知道這是莫文澤的人,恰好我跟老外交涉時他進來,因為我的交涉,老外高興了,再不讓少價,這筆手工皮鞋的出口合同最終簽協。
莫文澤看我的眼神,刮目相看,當然,不明顯。
第二天程經理打來電話叫我回去上班,還問我找到工作沒,我說我家裏前頭有點事,才決絕,這幾天正瞅各種招聘。
我好奇她怎麽還在,程經理說她回公司有段時間了,他說這一次是莫老板親自打電話叫我回去上班的。
我說我考慮下,畢竟莫文澤這人不好伺候,程經理又說:“莫老板說了,你回來直接給你轉正,不用實習!”
我想了想,我覺著還是得考慮下。
晚上莫文澤親自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要他親自請,還是像劉備請諸葛亮那樣要三顧茅廬。
我說;“莫總說笑了,我就誤打誤撞的幫了你,我其實真沒能力。”
我若聰明能幹,張江也不會找小三,正因為我自身也有問題,說白了,一個巴掌拍不響。
莫文澤要我莫取笑他,他說他向來惜才,我有欠缺,但反應還行,他們公司願意花點精力培訓培訓我,隻是過兩個月,我自己得交點培訓費。
我再三想了想,不想那麽擰巴,我說那好吧,我就再試試,他說明天一早到人事部報道辦入職,辦好後還是找程經理帶我。
我說行,但是我想搬到宿舍住,他說可以,宿舍還有床位,公司一樓有食堂,每個月補貼兩百生活費,我說好,也謝謝了他能再給我次機會。
他說不客氣。
第二天一早我把當季的衣服收拾進行李箱,剩餘放秦蘇這屋頭,反正租費我錢也給了,也算是我的房間。
秦蘇一早起來上廁所,看我拖著箱子要走,問我這是做什麽,我說工作找到了。
秦蘇問我什麽工作,我說之前你給我介紹的那家,現在打電話叫我重新回去。
他讓我等等,他上完廁所送我。
這幾天莫少謙不在,本想上班前跟他說聲謝謝,我這段時間麻煩了他不少事。
開他房間不在。
秦蘇幫我拖箱子到樓下車上,我跟他在附近一人吃了碗牛肉麵,我們AA製自己掏自己的錢。
吃碗麵我在車上補了妝,到公司人事部報道,秦蘇不走,說幫我把送宿舍他再去超市。
我在人事部辦了入職,程經理帶我去附近的宿舍,畢竟公司管住,宿舍不咋好,女生宿舍四個房間,每個房間裏頭放的是那種學校寢室裏的雙層床,每個房間六架鋪。
秦蘇幫我提著箱子,嘴裏嚷嚷抱怨這宿舍不是人住的,程經理說住宿舍的都是些單身妹子,像她那種結婚的都每天回自家屋。
我笑而不語。
我現在對自己的要求不高,有份工作,每月有收入,買些自己喜歡的衣服,節假日期間報個小團在周邊旅遊旅遊。
我下午下班後在宿舍裏看,閨蜜夏莎總算打我電話了。
她問我在幹嘛,我說我剛下班。
她問我要不要去喝酒,我說好啊。
太久沒見夏莎,她變了,頭發重新燙過,抽煙很厲害,喝酒更猛。
我跟她在昏天暗地的酒吧裏談論人生,終於她談到了田欣,她說她找了個有艾滋病的男的把田欣給上了。
說完她大口喝酒大口抽煙,大口吃西瓜。
我聽後有點毛骨悚然的,我想到張江才又上過他,那他是不是也會被傳染,但我好像看見那天他戴.套了。
可萬一哪天他猴急的不戴,是不是就完了……
閨蜜見我沉默不做聲,問我是不是心疼我妹妹,我說沒有,我有什麽好心疼她的,她走到今天這步怪不得任何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說我從今往後都不再心疼她,也不會再拿她當我妹妹。
我自己說完也大口喝酒。
這一夜我跟夏莎喝到很晚才回公司宿舍,第二天起來遲了。
我趕著臉沒洗頭發隨便紮了下,到公司還是遲到了五分鍾。
我看辦公室都沒人,想起今早要開會,我拿著筆,本子,跑會議室門口,我不好意思的進去坐自己位置,莫少謙冷冷盯我一眼。
他說了我幾句,還讓程經理扣我全勤。
會開完,他叫我去他辦公室,問我怎麽回事,遲到了五分鍾。
我說不小心睡過了,他衝我吼:“你以為公司是你開的嗎?想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來?”
我不做聲,他雙手叉腰的嚴肅盯著我,我說莫總對不起,以後再也不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