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張江回來了
第三十二章:張江回來了
“……”
“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種菜鳥!你明天不用來了!”
我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說:“莫總,你這麽說話會不會太傷人了!”
明明是你們打電話叫我來的,現在怎麽又成了是我走後門?我還是菜鳥?
他輕笑,是那種很看不起人的笑:“你要是覺得這話傷人,你現在就走!”
說完,他整理著文件繼續開會,我本來還想跟他爭辯,坐我旁邊的程經理使勁的拽著我手又朝我使眼神。
我憋著一肚子的氣坐下,會開完,周圍的同事都朝我投來怪糟糟的眼神,還有個別的人說難聽的話議論我指責我,說我腦子有病。
程經理也狠狠說了我一頓,說我太不懂事,還說我以後有我苦果子吃,她說莫文澤這人處女座的,苛刻到不行,平日裏從來沒人敢像我今天這麽反駁他,他罵人時,大家隻能聽著不吭聲。
她還說莫文澤家底很龐大,這家進出口企業是他自己白手起家開起來的,他家頭是做房地產,開電影院開酒店的,特有錢,即便他家頭有錢,他照樣挺得硬氣,不靠家裏。
好吧,難怪這麽拽,我真是看他那張板著的裝逼臉不爽。
家裏有錢就很了不起嗎?白手起家當老板有那麽拽?
想想有錢人真威風,活該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被欺負。
我唉聲歎息的做好手頭的工作,全當他要我走的話隻是玩笑。
中午收拾東西去找夏莎,程經理從老板辦公室出來後臉上表情不好看。
她喊著我說:“田璐,這次我也保不住你!莫總點名道姓的辭掉你!讓我也不用來了!說我選人不慎!以後公司不要我了!”
程經理說完這話後眼含淚光。
我說:“憑什麽啊?接電話的是我,怎麽你也被連累?”
我說這什麽規矩,這麽變.態,犯個小錯誤就要連著兩個人被開除。
她說沒辦法,莫文澤就這樣的人,隻是可惜了好工作,她家頭上有老下有小的等著她給錢吃飯交房租買奶粉。
我聽著難受,心裏憋著一股火,我提著包包衝進莫文澤辦公室,莫文澤正在整理公文包下中午班,我喊著莫總,他抬起眼皮一看是我,冷清的臉可不樂意。
我說:“莫總,就因為我一點小小的原因,你連同程經理也辭掉?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嗬嗬嗬的冷笑:“你不服氣?你要服氣,這個位置你來當!”
他眼睛朝著他坐的那張辦公椅,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辭程經理,錯在我,你該懲罰我。
他說:“我懲罰你?你還不夠資格!”
“我是不夠資格,哪像你們這些含著金湯鑰匙出生的人,從來不考慮生存問題!”
他暫時不做聲。
我又說:“你難道從來沒犯過錯,你開會時,再重要的電話都不接嗎?假如你家人出了事,你女朋友出了事,緊急的向你求助打電話,你也不接?”
他氣得臉青麵黑的,英俊的臉都快扭曲的衝我喊:“滾出去!”
我一副打死我也不走的姿態,他指著門口衝著我大吼:“滾出去!!”
我咬著下嘴唇拉開他辦公室門憋屈的回到自己座位,程經理問我幹嘛去了,我說我去找老板說理,我說讓他辭掉我可以,別辭你。
程經理無語的搖頭:“你怎麽這麽衝動?你又說什麽了?”
我把我說過的話一字不少的告訴了程經理,程經理臉都白了,“你怎麽能說他女朋友?”
我說為什麽不能說。
程經理說他女朋友車禍,在醫院躺著沒醒,植物人。
這事給我的心裏造成了點內疚。
程經理讓我別再掙紮,莫總決定的事說一不二。
我說我知道了,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到電梯口邊我又不想好好一份工作就這麽算了,猶豫再三後決定回莫文澤辦公室,剛走門口,看他在關門。
他斜視著瞟我一眼,沒打算要理會我,我喊莫總,他還是不理我,我上去攔著他,我說:“莫總,今天開會接電話是我不對,觸犯規矩的是我,程經理好歹也算你的老員工了,你能不能別辭她?”
莫文澤說:“讓你滾,我不想同樣的話說第三遍!”
他走路飛似的踏進了按開的電梯中。
我望著他的背影隻能無奈的搖頭,我覺得這莫文澤太難伺候,更覺得自己連累了一心錄用我進來的程經理。
程經理收拾著東西和我一起下樓,我愧疚得不肯走,她讓我快回去處理該處理的事,走前,她喊著我妹子:“以後做事別這麽衝動!凡事要為大局考慮,要有忍耐心!”
我中午抱著紙箱子見到夏莎,夏莎蹲在被砸光的店門口抽煙。
我上去喊她,夏莎扔掉煙頭站起來,認認真真拉著我肩膀:“我想狠整你家那賤人!你覺得她跟你有血緣關係,你沒法下手,那麽好,報複整治什麽的,我來,你千萬別攔我!也千萬不許拒絕我!”
我沒做聲,我在夏莎店外頭打了一圈,玻璃門碎得不叫話,裏頭的衣服四處撕扯著,好多衣袖混在玻璃渣滓頭。
我問夏莎要怎麽整治報複,我說我們現在應該報警,她真是越來越不叫話,警察最好把她槍斃了。
夏莎嘖嘖嘖的幾聲:“你這會兒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別到關鍵時候又念及她是你妹!”
我說你想怎麽收拾她都行,隻要別讓我看見。
夏莎雙手叉腰又昂首挺胸的:“你說話算數!”
我點頭。
我回到家,剛剛拿鑰匙在門口開門,對門的莫少謙耳朵挺靈,他開門問我:“今天怎麽這麽早下班?”
我說跟老板大吵一架,被炒了。
莫少謙嘿嘿嘿的笑,他說那正好,有事同我商量。
我疲倦的開門進屋,他坐我對麵沙發,他喊著我弟妹:“我想問問你關於張江的事!”
我敏感的閃了下眼睛,我說你問他做什麽?
我想著張江的事,是我跟他夫妻倆的事,難道他想勸我什麽?
直到他開口我才曉得是自己想歪了,他說我跟張江這幾年相處的時間裏,我有沒有發現他怪異的地方。
我笑:“你這問題問得才怪異!”
他臉上蠻嚴肅,他讓我回想下他每個月出差幾天,都在什麽時候,有沒有說過跟什麽人?
我頓時有點反映過來,我問他張江有什麽問題嗎?
他老實的跟我講:“弟妹,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後,你可能接受不了!”
我眼皮咯噔咯噔跳,我說你說明。
莫少謙聲音淡淡的:“他可能涉嫌販毒!”
我說我不相信,張江怎麽可能販毒,你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這是犯法。
我口氣激動的替張江辯護,莫少謙讓我先別急,他說他隻是猜測。
他說張江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不得不懷疑!
我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堅決說他不是那種人。
我這麽維護張江,他眼裏閃著奇怪的神情,他說他也希望張江沒做犯法的事,不管怎麽說,不管從哪一點出發,張江是他弟弟,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販毒,他說張江要想被洗去嫌疑隻能快一點出現我們視線,否者勢頭對他很不利。
張江他哥走以後,我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我害怕莫少謙說的這個變成事實。
到這刻,我才明白自己心頭對他還有期望,我口口聲聲說離婚,時間過去這麽多天,我第一次期盼他能回來。
我連著失眠三天,我聯係夏莎她不理我,給她發短信她總說忙,我覺得夏莎有點疏遠我了,我問她怎麽收拾我妹的,她也沒有告訴我。
我找不到人談心,心裏憋著痛著難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