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倆真是夠了!
第二十七章:你倆真是夠了!
我從包包裏掏出秦蘇給我的名片,我在百度上查了下,上麵的地址離我住的地方,坐地鐵大概要四十分鍾。
秦蘇這個人靠譜,我打算穿得正規正矩的試試去。
我九點鍾到了他們公司門口,應聘的多,後來我才曉得他們公司現在是應聘季,正招大量剛畢業的大學生,而且剛畢業的大學生有優先待遇。
但我也聽到周圍人嘈雜的小道消息,說是這公司的老總是個特別苛刻嚴厲的人,每屆應聘,他定然親自上,出的筆試題很古怪,不準人出一點兒差錯,否則立馬淘汰拿著單子自己滾人。
我聽著有些慎人,覺得這上司以後要成了我上司,我估計要有炒不完的魷魚。
我坐在臨時掛上的應聘等候區裏等著到我的麵試,終於在我等了兩個小時後輪到了我。
我進應聘廳門口有點緊張,畢竟這是我畢業後,第一次出來工作,進去抬頭就看見對麵坐著一排穿著正規西服又嚴肅的麵試官,我手心不停的出冷汗,走上去準備做自我介紹,手上捏著的簡曆突然掉地上,我才彎腰把地上的簡曆撿起來,坐在最中間那個帥得像總裁裏走出來的男主角一樣的男人,冷厲的瞪著我,森然的開口說:“你的麵試已經結束,你可以出去了!”
我覺得莫名其妙,微笑的說:“你不是還沒看我簡曆嗎?”
怎麽我就被這樣淘汰了?
他冷冷的看著我:“你的簡曆不用看了!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樣的員工!”
我說為什麽啊?我沒做錯什麽事啊?
他冷哼了一聲:“你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麽,那我們就更不能招你這種實習生,馬上滾出去!”
我心裏覺得鬱悶極了,我心想我不就把簡曆掉地上了而已,他就宣判我淘汰了?這樣對我公平嗎?
我死皮厚臉的站那兒:“你先看看我的簡曆吧?”
他臉上嚴肅也帶著點微微笑容,是那種讓人看著很不爽又覺得高冷的笑,他說,我讓你出去?你沒聽見?
我說你看看我的簡曆再做決定啊,看都沒看怎麽曉得我不行。
他有點怒了,卻壓抑著氣息:“公司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員工,我讓你出去,你都做不到,你覺得你能做到聽話的好好工作?如果我要是你,立馬轉身走掉!我們這兒不需要你這種臉皮厚的商場銷售員,您請吧!”
他冷嘲熱潮的對著門口做著請的姿勢。
既然他都這麽講,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呆這兒。
我能有什麽辦法,誰叫公司是人家開的,人家有錢有權有勢,人家就是大爺,說得難聽些,我們就一普通老百姓。
這社會是有錢有權人的社會,普通工薪的人當然隻窩在角落做苦力,普通過。
我走到門外等候區裏聽到有人喊,喊得很大聲,是個女的喊,她喊有人暈倒了有人暈倒了,還有血。
我往那邊瞅,的確看見個穿紅裙子的女孩倒地上沒人管,不知道是不是這天熱的原因,她鼻子流著鼻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慌亂得不知所措,沒人彎腰去給那女孩做人工呼吸,或者打120啥的,隻在喊,你喊我我喊你,你看我我看你,都畏手畏腳的怕靠過去。
我扔下包包蹲下看那女孩情況,她臉上恰白,額頭滲著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讓一旁手上拿著手機傻愣著的帥哥趕快打120,我看了她似乎還有呼吸,使勁的給她掐人中,畢竟我不是醫生,不知道具體要怎麽辦,隻能常識性做些我懂的,簡單的。
救護車來以後那女孩被抬了上去,救護車叫著難聽的聲音開遠。
以前在新聞上見過路上有猝死或暈倒的人,我第一次在現實遇到這種事。
我不知道後來那女孩怎麽樣,再沒見過。
他們公司的人打電話告知了那女孩的家人,至於怎麽解決的我更不得而知。
我灰頭土臉的回家,我婆婆坐沙發上又發發呆,她看我回來,喊過去,我換好鞋子走她麵前,她叫我坐,我坐她旁邊,她說田璐,我想求你個事。
婆婆冒一句話,我基本上已經猜到她後麵要說啥,除了張江的事,她又能說什麽。
她說田璐,我們家對你不薄,張江也是,從你戀愛到結婚,是把你捧在手心裏疼,如今我找不到他人,你要出去找工作,你打算不管他了?
我說我沒有不管他,他自己躲著逃避著不想離婚。
她說,那萬一是出了什麽事呢?你給我說說!他是我兒子,現在下落不明,你就真的不心疼?
我說媽,他不會出什麽事,我了解張江他什麽性格,他隻是想躲起來不想跟我離婚,你別太擔心,過段時間他會自己回來。
我婆婆拍著桌子朝著我大聲吼:“田璐,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什麽叫他自己會回來?你一點不擔心他!不管他死活,成天在外頭跟別的男人鬼混!他不見了你也不去找他,現在你還要去工作!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沒憋住氣,我也衝著她回吼:“媽,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跟男人鬼混了?”
她嗬嗬嗬的笑,指著門口:“對門那秦什麽的,你以為我沒看見你跟他眉來眼去?說什麽我們張江出軌,我看是你出軌在先吧!是你先在外頭亂搞吧?你在外頭有多少野男人,你自己心頭清楚!”
我更加火了,我可以容易別人冤枉我任何事,但人品出軌這種觸及底線的事讓人給亂說,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淡定,我站起來凶悍的瞪著婆婆,我說:“你亂講什麽!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我沒跟任何男人亂來,你說話要講事實依據!”
她哼一聲,站起來指著我鼻子使勁罵:“講啥依據?你跟張江結婚前就破鞋一雙,被人搞了不曉得多少回,你覺得還能講啥依據?明擺著,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們家張江真是瞎了狗眼才娶你!”
我咬牙切齒的氣得差點沒站穩,原本酒店那事屬於我的禁忌,婆婆好樣兒的拿它狠戳我脊梁骨。
既然她要戳我,我也隻能戳她,我喊她張慧,我說:“你要這麽能幹,你不也跟張江他爸離婚了?聽說當初你是實實在在的水性楊花的給張江他爸戴了綠帽子,我說張江怎麽也喜歡亂搞,原來是遺傳!”
“田璐,你,你,你,你再給我說一遍!”
婆婆氣得臉青麵黑,我不想再刺激她,怕把她氣死了我來收屍。
我提著包包轉身進了自己房間,把門反鎖,包一扔,我拿著衣服進浴室洗好澡就睡。
第二天八點起的床,我打開門看婆婆提著拉杆箱,手上拿著手機打電話:“唉,少謙,我就暫時先回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多留意你弟弟的事,有消息給我打電話!好好好,先就這樣,我掛了!”
我望著婆婆滄桑的背影亂糟糟的頭發,客廳垃圾桶裏裝滿用過的紙,我再看茶幾上的那盒清風牌手抽紙所剩無幾,顯然是婆婆昨晚上又哭過。
我心裏冒出來內疚,我對她背影喊了聲媽,她轉過身,紅著臉也紅著眼,她談談的喊我田璐,她壓著氣說:“張江他不見了,你不努力找他,反而自己過得逍遙自在,作為他媽,我很心寒!如果,你對他還有一絲情,就負責任的把他找回來,處理好所有事,再開始所謂你的新生活!畢竟現在,他還是你合法丈夫!你有責任對他負責!”
她甩下這話拖著箱子快速拉開門,我聽著關門聲,終究沒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