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都結束了
尹水轉過臉來直視著喬雨季：“我的真名不叫尹水，那些你看過的資料全部都是假的，至於我是誰也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陳先生的人。”
“你說什麽？！”喬雨季出離憤怒，“你們是一夥的？！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利用我？！”
聞言，陳俊生冷笑的愈發明顯：“不是為了利用你，是為了害死你。”
一字一句，如同晴天霹靂，震碎了喬雨季的心。
“從認識你、接近你、讓你愛上她一直到你千裏迢迢追過去娶她，一步一步都是在我的精心安排之下完成的，我原以為你多少會有懷疑，沒想到你蠢的突破天際，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喬雨季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死死盯著一言不發的尹水，直到她回避開視線。
“除了這個，我和她還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你去一趟醫院做個體檢，相信會有驚喜。”陳俊生嘴角上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轉頭對尹水道，“我們走吧。”
“等一下！”喬雨季一驚，“你要帶尹水去哪裏？！尹水，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陳俊生目光犀利地望著喬雨季：“戲演完了，我當然是帶走她，不然呢？留下來跟你這個強奸犯過一輩子？！”
喬雨季一把抓住尹水的手：“我不相信，他剛剛說的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不是為了利用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對嗎？”
尹水滿臉厭惡地一把甩開喬雨季的手：“你想多了，每一次和你的接觸，都讓我感到由內而外的惡心，如果不是為了完成陳先生交給我的任務，我一秒都不想和你多待。”
“不……”喬雨季猶如遭了一記當頭棒喝，身體不由自主地軟軟癱了下去，“不可能……你們在騙我……”
陳俊生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憤怒，一步上前一隻手攥住喬雨季的衣領，另一隻拳狠狠搗在了喬雨季的臉上：“封霓雲被你這個畜生害得還不夠慘嗎？可是你是否有一點憐憫心，不，你甚至沒有一丁點人的良心，你夜夜高歌每晚安睡，你哪裏會記得有一個女人被你們喬家害得連命都丟了，我不信老天有眼，我隻有自己報仇！”
一邊痛罵，陳俊生一拳一拳砸在喬雨季的臉上，很快喬雨季便放棄了掙紮，任由陳俊生泄憤。
“好了，我們走吧。”尹水輕輕拉了拉陳俊生，示意不要再打。
“我告訴你，你們喬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會因為你們的所作所為遭到報應，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陳俊生對著地上的喬雨季輕啐一口，轉身離開。
尹水望了一眼地上的喬雨季，剛要走卻聽見他絕望的聲音：“尹水……你愛過我嗎？”
“尹水……你對我從頭到尾，可有一點點的動過心嗎？”
“尹水……為什麽？”
喬雨季一遍遍問著，眼裏寫滿了絕望和不甘，殺人誅心，陳俊生的這一次打擊，對於喬雨季這樣的人來說是致命的。
終究，尹水沒有給出回答，轉身跟著陳俊生離開。沒有人看到的是，再轉過身的一瞬間，一滴眼淚順著尹水清瘦的臉頰緩緩滑落。
費夜鷹很快為宋清曉姐弟倆找到了容身之所，在距離費宅不遠的一處房子裏，有專門的醫生和保鏢看護，費夜鷹一有時間便會來到這裏陪伴宋清曉。
這段時間，費夜鷹幾乎請遍了所有的名醫，可是卻沒有聽到一個有希望治療好的回答，所有的醫生給出的答案都那麽模棱兩可——“有可能隨時會恢複，也有可能永遠不會恢複”。
宋清曉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被擱入了一個透明的隔音罩，外界的一切都對她失去了刺激，她隻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會哭不會笑，甚至也不會思考。
宋清陽寸步不離地陪伴著她，起初蔣彥辰也會來探望，可是到了後來，或許是出於內疚和自責，蔣彥辰越來越害怕麵對這樣的宋清曉，來的次數也就少了。
與此同時，司茵在術後很快蘇醒了過來，經過了一次生死遊走，司茵突然看清了很多事情，師兄每天無論多忙都一定會抽時間來陪伴自己一會兒。
這天晚上，費夜鷹在結束一整天的工作後匆匆趕到醫院，此時外麵已經天黑，外麵的路燈漸次亮了起來。
“師兄。”司茵掙紮著要坐起身來，被費夜鷹阻止：“別亂動，你躺著就好。”
杜驍輕聲道：“既然你來了，我就出去給你們買點晚餐，你們慢慢來。”
說完，杜驍輕手輕腳離開了病房，隻留下費夜鷹和司茵兩個人。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杜驍照顧我，他都很長時間沒有回過家休息了，就趴在我的病床邊休息，我一有動靜，他就能醒過來伺候我，眼睛都熬紅了……”司茵望著杜驍離開的方向，對費夜鷹喃喃道，“為什麽我從前，一直沒有看見杜驍對我這麽好。”
費夜鷹忍不住微笑：“現在看見，也不算太晚。”
“師兄，謝謝你。”司茵轉過頭來，認真地注視著費夜鷹。
“謝我什麽？”費夜鷹不明所以。
“一切。”司茵笑著吐吐舌頭，“謝謝你一直拒絕我，謝謝你不愛我，謝謝你對我的喜歡置之不理，謝謝你有了自己的愛人……”
“打住。”費夜鷹越聽越奇怪，“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在罵我呢？”
司茵“撲哧”一笑：“不，師兄，我是真心的。這幾天雖然人傷著，一動不能動躺在這裏，可是心裏卻突然有了從沒有過的滿足感。這麽多年來，我第一次發現世界是這麽不同，不僅僅是圍著你打轉的。師兄，我覺得，我已經徹底放下你了。”
聞言，費夜鷹先是一愣，接著就笑了，寵溺地摸了摸司茵的頭發：“司茵，我……”
“好了，師兄。”司茵笑得無邪，“以後，你還是把我當妹妹看吧，我呢，也隻把你當做哥哥。”
“對了。”司茵突然表情凝重起來，“清曉……她怎麽樣？”
費夜鷹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起來，半晌才重新擠出一抹淺笑：“她……醫生說，恢複正常反應的可能性不大。”
司茵也跟著沉默了，想到自己初識宋清曉時候的模樣，心裏也微微發酸。
“師兄，你去好好照顧她吧。”司茵抬起頭來，“等我出院了，我也會好好陪著她，讓她早日康複，回到你的身邊。”
費夜鷹發出一聲輕歎：“司茵，很快，一切就可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