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漸行漸遠
宋清曉和蔣彥辰的相處日漸有了默契，蔣彥辰很懂得如何收緊放鬆一段關係，他給宋清曉的關心和愛護，既不會讓宋清曉覺得沉重喘不過氣，也不會讓她感到若有若無，不可捉摸。
雖然少了一絲心動的感覺，可是在蔣彥辰的身邊，宋清曉感到十分心安。就連弟弟宋清陽也得到了蔣彥辰很好的照顧，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麽可以再挑剔了。
即使這樣，當此時此刻蔣彥辰單膝跪地，獻上一枚鑽戒，並且要求為宋清曉補辦一場盛大婚禮的時候，她還是有了短暫的錯愕和失神。
“我……”宋清曉茫然失措，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弟弟宋清陽，發現他並無半分訝異，似乎早就知道了蔣彥辰這個決定。
“我知道你會覺得突然，可是我已經等得太久了。”蔣彥辰目光深情，“從前沒來得及給你的，現在我想一點點都彌補回來。清曉，答應我好嗎？”
一旁的蔣子諾也忙著附和：“對啊，你就答應我爸爸吧！讓他送你一場盛大的婚禮，我也跟著湊湊熱鬧！”
一時間，宋清曉陷入了沉默，眼前竟然不由自主地閃現了那張清冷的臉。這個想法連宋清曉自己都嚇了一大跳，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想到那個人……
就在晃神的瞬間，蔣彥辰輕輕上前，將那枚耀眼奪目的鑽戒輕輕戴在了宋清曉的右手無名指上，宋清曉下意識地抽回手，卻被順勢握緊帶入了蔣彥辰的懷中。
“哇哦！我們家要舉辦婚禮咯！”見狀，古靈精怪的蔣子諾興奮地高高躍起，滿臉寫著興奮。而宋清陽臉上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後，也緩緩露出了微笑。
一周後，費夜鷹一如既往地按照項目的規定來到辰星集團，會議結束後，蔣彥辰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徑直離開，而是靜靜地坐在會議室一端，似乎有話要說。
等到其他人都紛紛離開後，偌大的會議室裏就隻剩下了蔣彥辰、費夜鷹和杜驍三個人。
蔣彥辰緩緩起身，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精致的金色請柬遞到了費夜鷹麵前：“這次的項目能進行得如此順利，和費總的全力配合是分不開的。這是我和我妻子下個月補辦的婚禮請柬，如果費總有時間的話，歡迎你來參加。”
話音落下，會議室裏一片死寂。費夜鷹沒有伸手也沒有拒絕，就那樣愣愣地怔在了原地，直到杜驍提醒地低低道了一聲“費總”後，費夜鷹才如夢初醒，伸出手接過了那張請柬。
費夜鷹的反應沒有逃開蔣彥辰的視線，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像一個勝利者在向鬥敗者炫耀戰利品：“好了，費總如果一會兒還有事，我就不留你了。”
語罷，蔣彥辰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費夜鷹突然出聲，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蔣彥辰麵前，“你這樣做，宋清曉她同意麽？你真的確定，她是真心真意想要嫁給你的嗎？你……”
“你好像多慮了。”蔣彥辰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冷冷地注視著費夜鷹，“這是我和清曉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外人插手。”
“你對她是真心的麽？”費夜鷹不依不饒，“你明明隻是拿她當做一個替身，一個你過世妻子的替代品，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宋清曉和你的妻子不再相像，你會毫不猶豫地舍棄她！”
“我不會。”對於費夜鷹調查到的事實，蔣彥辰並不吃驚，隻是緩緩啟唇，“我承認，一開始對清曉的心思的確是因為我的妻子。不過朝夕相處這麽久，我越來越能發現清曉身上獨有的魅力，現在我對她的喜歡，不僅僅是因為對我妻子的思念。”
費夜鷹緊緊攥住拳頭，克製住內心強烈翻湧的情緒：“那麽，我請求你，好好對她。”
“哦？”蔣彥辰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似乎吃驚於費夜鷹如此就輕鬆地放手。
“我知道自己現在無法給她安定的生活，也沒辦法給她和她弟弟周全的庇護，甚至連我自己……”費夜鷹停住了說到一半的話，掩飾住眼眸裏呼之欲出的悲傷，抬起頭來直視著蔣彥辰的雙眼，“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可以幸福，即使那個給她幸福的人不是我也沒關係。隻要有我在一天，我就會遠遠地望著她守護她……”
像是下了最後重要的決定，費夜鷹的語氣已經是明顯的懇求：“希望你對她好一點，好的時間久一點，再久一點……求你了。”
蔣彥辰愣住了，他原本料想過千百種費夜鷹的反應，暴怒的、痛苦的、不願相信的……卻萬萬沒想到，他會選擇如此平靜又無奈地接受這一切。
“告辭……”說完，費夜鷹失神地轉身，步履不穩險些一個趔趄，還好被杜驍及時扶住，兩個人走過辰星的走廊，漸行漸遠。
蔣彥辰的視線一直定格在費夜鷹的背影上，但是很快聰明地抓住了剛剛一直在腦海中盤旋的線索。
“剛剛他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蔣彥辰像一隻嗅到了腥味的狐狸，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拿起桌上的電話撥給了助理。
“我需要你去幫我調查一件事情。”頓了頓，蔣彥辰又補充道，“也許會有危險性，不過……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給我調查個清清楚楚。”
自從那天從辰星集團回來之後，費夜鷹就玩起了消失，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公司上下的人都快急瘋了。
就連杜驍也不知道費夜鷹究竟去了哪裏，司諾趁著四下無人，一把抓住杜驍的衣領，難得地急了眼：“你老實告訴我，師兄去辰星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語驚醒夢中人，杜驍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
“你不告訴我，我就親自去問蔣彥辰！”司茵當真急了眼，轉身就要走，杜驍瞬間慌了，一把拉住司茵的手：“你幹什麽去！你給我回來！”
“我要去找師兄！”司茵掙紮不脫，恨恨地瞪著杜驍，“如果師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