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狗也要看主人!
宋清曉跌跌撞撞地向會所的出口跑去。
隻聽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王誌安的聲音傳進耳裏:“給我追!給這丫頭片子一點顏色瞧瞧!”
宋清曉聞言,不顧渾身傷痛,頭也不回地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但身後窮追不舍的腳步聲依然越來越近……
跑到大廳,眼看著會所出口就在眼前,身後的追兵們卻先她一步,攔在了門口。宋清曉見勢不妙,轉身想從側麵的緊急出口逃走,卻被一個人高馬大的墨鏡男攔腰抱住,反剪了雙手,推到王誌安麵前。
王誌安揪著宋清曉散亂的長發,用力向後拽:“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宋清曉吃痛,又踢又抓,拚命掙紮,孰料王誌安的手更加用力,一束頭發生生被王誌安拽了下來,鮮血從受傷的頭皮滲出來,順著宋清曉的額角流下,勾勒著她蒼白的臉龐的輪廓。
宋清曉死死咬著嘴,忍受著頭皮撕裂帶來的錐心的痛,怒視著王誌安,絕不求饒!
她眼底的倔強和不屑,進一步激怒了王誌安。他“哼”了一聲,把宋清曉向旁邊一扔,兩個黑衣人立刻一左一右架住她。
“把這丫頭賣到賭船上抵債!”
“王誌安!”宋清曉聞言,忍不住怒斥道,“我爸爸待你不薄,你沒有良心!”
看宋清曉終於開口了,王誌安的眼睛滴溜溜轉了轉,露出下作的奸笑:“宋大小姐,我就是太念舊情,才會把你賣到賭船上了事!你是覺得玩得還不夠盡興?這樣吧,今晚,兄弟們都開開葷,嚐嚐落魄千金的滋味!排好隊,人人有份!”
話音剛落,周圍粗魯的墨鏡男們都歡呼起來,架住宋清曉的兩個墨鏡男立刻把她按倒在地,向黑暗的角落裏拖去……
“我看這倒是熱鬧得緊啊,有什麽樂子?”一道冰冷的聲音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割破了王誌安的話語,剛剛還亂作一團的大廳裏瞬間鴉雀無聲。
兩排陌生的保鏢不知從哪裏衝進大廳,迅速列隊,夾道肅立,隔出一條路。
“噠、噠……”隨著皮鞋後跟撞擊地麵的聲音回蕩在大廳裏,越來越近,一種帝王般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
王誌安和保鏢們的心裏都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汗毛一根根倒豎起來。
一個高大的、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順著保鏢們隔開的路,從暗處緩緩走出來,停在大廳正中央。水晶吊燈折射出千萬道璀璨的彩虹,為他披上一層光輝,漠然而幽深的雙眸緩緩掃視全場,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駕臨凡塵。
王誌安心中一緊,背後冷汗直流,馬上換上一副諂媚的樣子,像隻搖尾巴的哈巴狗一樣湊到男人身邊:“費少,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費夜鷹淡淡地“嗯”了一聲,貌似不經意地又在大廳裏踱了幾步,突然迅速拔出手槍,對著王誌安的腳“砰”地就是一槍!
子彈擦著王誌安的腿,射進地麵,留下一個明顯的彈坑。
“啊!”王誌安驚叫一聲,本能地彈到一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掉下來,麵如土色,“費少……您這是什麽意思?”
費夜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身後兩名保鏢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槍,隻聽兩聲慘叫,拖著宋清曉的兩名保鏢捂著胳膊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費夜鷹抱起宋清曉,在看到她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和雪白的臉龐上觸目驚心的腥紅時,波瀾不驚的眸底忽地掀起驚濤駭浪。
但僅僅一瞬間,他又恢複了漠然的表情:“這個女人是我的,我看誰敢動她!”
“這……”王誌安張口結舌,“你們不是……”
“廢物。”費夜鷹淩厲的眼刀掃過去,冷冷打斷了他的話,“我的事你也敢插手?”
“不敢……不敢……”王誌安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假笑,身上的衣服卻早已被冷汗濕透了。
費夜鷹緊緊抱著宋清曉,走到王誌安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搞清楚,你就是隻狗,可別咬錯了人!”
“費夜鷹,你……”宋清曉震驚於他會出手相助。
可話還未說完,她就在恐懼和絕望中,雙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