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於是,天亮了,光溜溜的李肖然同學,躺在光溜溜的程愷弋先生懷裏,砸吧著嘴巴,口水直接就流在了程先生的胸口。仔細看去,程先生的胸口,以及肩膀等地,都肉眼清晰可見的,有許多深淺不一,長短不一的抓痕,那寬度,跟李肖然同學指甲的寬度很相符合。李肖然同學的脖子裏,胸口,也都是一個個小紅點,上麵可能還有程先生留下的唾液。而李肖然同學的手裏,可能還有程先生的皮屑。
程愷弋醒來的同時,他的各種感覺器官也都蘇醒了。眼睛還沒睜開,第一個受到刺激的感官就是皮膚。那種溫溫軟軟的感覺,是李肖然帶給他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她安然沉睡的臉。她睡得真的很沉,趴在他胸口,一動不動。嘴巴微微張開,時不時流出一滴黏黏稠稠的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到他的胸口,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屬於她的印跡。看著她脖頸間點點閃爍著的吻痕,程愷弋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昨天晚上,他大概真的是處在瘋狂的狀態了,把她吻成這樣。昨晚的一切,一直到現在,程愷弋還覺得是那麽的不真實,各種感覺器官,都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他不是第一次跟女人愛愛,但卻是第一次,做到身心合一。果然,和深愛的女孩兒做的時候,那種感覺才是最棒的。性和情結合,才是愛的最高境界。
不想打擾李肖然的睡眠,程愷弋就維持著那個姿勢躺著。以前的程愷弋,每天早上的必需品是一杯咖啡。但是現在,他的必需品就是看著李肖然乖巧安靜的睡顏。有一套書,叫《心靈雞湯》,裏麵有許多能夠撫慰人心的小故事和語言。對程愷弋來說,他的心靈雞湯,就是此刻躺在他胸口流口水的小丫頭。她的存在,就是撫慰他心靈,削去他周身的戾氣的最有效的武器。麵對她時,程愷弋可以擁有全世界最柔軟的心。
李肖然慢慢醒過來,睜開眼,就對上了程愷弋的眸。他的眼裏,有她的倒影,李肖然就直勾勾地撞了進去,跌入他眼眸裏閃爍著的溫柔中。一大早的,李肖然同學就被她男朋友成功地電到了,對著她男朋友傻兮兮地笑。“程愷弋,早上好!”李肖然順著程愷弋的胸口,一點一點往上爬,然後靠在他的肩頭,把嘴巴就對準了他脖頸間的大動脈。
程愷弋一個側身,就跟李肖然麵對麵,然後似笑非笑地問她:“昨晚睡得好嗎?”李肖然點頭,臉上還是掛著她招牌式的傻笑,說:“必須好呀!我都把你睡了,還能不好嗎?”程愷弋抿嘴笑,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落下一個吻,說:“我也是。”能把她睡了,也是他圓夢的時刻。從來沒有這樣去追求,迫切地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原來,當你那麽迫切的想要的那個事物突然降臨,讓你真的得到的時候,那種滿足感,是比完成任何一個項目都要大的。
李肖然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看著同樣光溜溜的程愷弋,然後就露出了色女的笑,猥*瑣,且帶著某種欲望。程愷弋微笑著看她,問:“請問李肖然同學,有何賜教?”李肖然一招餓狼撲食,把程愷弋撲倒在床上,自己翻身跨坐在他腰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有一種欺淩弱小之後的滿足感。
程愷弋握著她的腰,不讓她摔下去,仰麵躺著,臉上刻著十個大字: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李肖然露出嫖客慣用的輕浮且有點犯賤的笑,十分得瑟地伸出食指,放在程愷弋的下巴處,輕輕挑起他的下巴,說:“小妞長得不錯,給爺笑一個。”程愷弋很配合地對她笑了一下,李肖然就繼續說:“小妞笑得不錯嘛!要不爺給妞笑一個?”說罷,自己就呲牙咧嘴地笑了起來。程愷弋隻是笑著看她耍寶,並配合著她。
李肖然又說:“小妞,長得這麽水靈,就從了爺吧!”程愷弋故作嬌羞狀,把頭撇開,給李肖然一個用食指把他的臉挑過來的機會。李肖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三聲,然後擺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說:“小妞還害羞了!來,給爺啵兒一個!”說完,就俯身,在程愷弋臉上親了一個,發出“啵”的一聲,響徹了整個房間,給程愷弋臉上又留下了一個口水印。
李肖然今天似乎做定了霸道的嫖客,並且給程愷弋設定了一個被迫淪落青樓,被老鴇子逼良為娼,還遇到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利欲熏心的可憐女孩兒的形象。程愷弋還真的要配合著李肖然,做出一個跟他平時完全相反的反應,時不時嬌羞地扭捏一下。天知道,其實他那個時候,是很想把身上這個小丫頭甩到床上,然後繼續昨晚的事情。
李肖然還沉浸在調戲程愷弋的樂趣當中,親完程愷弋的小臉蛋兒之後,又輕佻地用手指在程愷弋的臉上來回摩挲,用猥*瑣的聲音說:“瞧瞧這小臉蛋兒,多滑溜啊!小弋啊,你就從了我吧,我會對你很溫柔的!”程愷弋就“嬌滴滴”地說:“大爺,奴家賣藝不賣身。”李肖然那種欺淩弱小的臭流氓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更加囂張地說:“大爺我今天就要定你了!小妞,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那副流氓架勢,已經渾然天成了。
李肖然在程愷弋身上動來動去地摸了一陣之後,才發現程先生的某個地方又硬了起來。如果是別的女孩子,發現男朋友硬了,會是什麽反應呢?大概都是滿臉通紅,故作嬌羞。要麽跑開,說男朋友耍流氓,利欲熏心。要麽就害羞地從了男朋友,幫男朋友解決生理問題。李肖然當然不是那些“別的女孩子”,她是“Z大小霸王”,是把程愷弋睡了的“女中豪傑”。所以,麵對程先生的生理反應,李肖然同學隻是用手去戳了一下那根昨天在她身體裏撒開了馳騁的東西,笑嘻嘻地看著程愷弋,說:“終於有反應了,我玩兒了那麽久,你再不給反應,我都要懷疑你的小二弟是不是被我弄傷了。”
李肖然同學這是在做什麽呢?沒錯,她成功地對她男朋友進行了挑釁。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願意被女朋友懷疑小二弟的能力的。程先生一個猛龍翻身。剛才還十分得意地騎在他身上叫囂的小流氓,這會兒就被壓在了他的身下,眨巴著大眼睛,故作無辜地看著他。程先生故作凶狠狀,問道:“小妞,你還懷不懷疑大爺的本事兒?”說著,還用自己那根硬起來的武器在李肖然的屁股蛋兒上戳了一下。李肖然笑眯眯地搖頭,開始溜須拍馬,說:“不懷疑了,不懷疑了。程愷弋先生英勇無比,在小女子體內馳騁萬裏,不成問題!”這話說得好不要臉,可很合她男朋友的心意。
程先生就繼續問道:“那你要不要從了大爺?”李肖然點頭,含羞帶怯地說:“大爺,您溫柔點哦!”程愷弋咧嘴一笑,隨即俯身,在李肖然的身上一點點地親吻了起來。愛愛這種東西,果然是要慢慢鋪墊,渲染了氣氛,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做,才是最愜意的。以前那些床事,跟昨晚的銷魂之夜比起來,就是天壤之別。沒有溫存,也沒有動情,隻是純粹的發泄,跟撒尿是一樣的。
李肖然乖乖躺在床上,任由程愷弋對她予取予求。昨天晚上,就像Doris說的那樣,程愷弋真的是跟她說的那樣,是個高手,雖然他剛剛進入的時候,有那麽一點點疼。可是,程愷弋動作很輕,而且一直在親她,讓她放鬆,所以,真的隻是一點點。李肖然這種女中豪傑,怎麽會在乎這麽一點點疼呢?
一大早上的,李肖然同學就跟她男朋友再次在床上運動了起來。等他們真的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的事情了。李肖然趴在床上,看程愷弋穿衣服,然後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爪子,說:“程愷弋,我今天要不要把指甲剪了?”程先生扭頭看她,點頭,十分嚴肅地說:“要!”李肖然就笑得更歡騰了。程愷弋就知道她不是真的為把他抓成這樣感到抱歉,剛才會那麽問,隻是在表示她十分得意。
程先生去洗漱,李肖然趴在床上,傻兮兮地笑。床單上有一灘暗紅色的血漬,是她昨天晚上流出來的。她保存了二十年的那層膜,終於在昨天晚上,被捅破了。普通情況下,一件保存了二十年的東西被拿走了,應該是會傷心,起碼也有點若有所失的。而李肖然同學卻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大笑。她終於跟她男朋友睡了,之後,他們之間就真的可以一點顧忌都沒有,想怎麽親熱怎麽親熱了!這種感覺,有點像鹹魚翻身一樣暢快。
程愷弋把李肖然抱起來,雖然程先生的技術很好,沒把她弄痛。但是一晚上奮戰完畢之後,早上又大戰了三百回合,李肖然還是有點腿軟,那種感覺,比跑完八百米還累。李肖然趴在程愷弋肩頭,不肯動彈。程先生也知道自己昨天要得太多了,所以隻能小心翼翼地摟著她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