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混著混著，時間就飛逝了。某天，趙子墨問李肖然：“然然，老大生日的時候，你送什麽呀？”李肖然當時正聚精會神地在玩俄羅斯方塊，也沒多想，就說：“不知道啊，還沒時間想。”趙子墨大驚，湊到她身邊，說：“不會吧，還有三天了，你來得及準備嗎？”李肖然同學還是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過了大概一分鍾，才如夢初醒般抬頭看趙子墨，問：“什麽還有三天？”趙子墨一臉“你不會不知道吧？”的表情，看著李肖然，說：“老大還有三天就生日了，他的二十九歲生日哦！”李肖然眨巴了兩下眼睛，說：“程愷弋都這麽老了啊？”趙子墨垂頭，摸摸鼻子，這話還就李肖然敢說，別人要是敢說程愷弋老了，還不被程愷弋弄死。
李肖然雙手托腮，呈45°角仰望天空，似乎在思考什麽很嚴重的事情。程愷弋從外麵進來，看到李肖然這副認真思考的哲學家的模樣，就走過去，抱著她，問：“怎麽了？在玩cosplay？你cos思想者麽？”李肖然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吊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說：“程愷弋，你有沒有想要的生日禮物啊？”程愷弋會心一笑，原來這個小丫頭知道他就快要生日了啊！他還在想呢，這個小丫頭不會連他生日都不知道吧？
程愷弋把人抱到自己膝蓋上，讓她麵對著自己坐，輕聲說：“我要你啊！”李肖然就眯起眼睛，“嘿嘿”地傻笑，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也知道你最喜歡的就是我呀！”程愷弋寵溺地揉她的頭發，李肖然就對著他甜甜地笑。兩人親昵無間，調情的時候，完全無視在旁邊坐著的趙子墨。趙子墨抖掉一身雞皮疙瘩，在心裏後悔著，他到底為什麽沒事幹跑到程愷弋的公司，還告訴李肖然程愷弋的生日，給自己找惡心呢？
知道程愷弋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之後，李肖然就開始很認真地思考要送程愷弋什麽生日禮物了。趙萌萌和鄧媛媛也陪著她一起思考，三個人卻都沒有想出什麽可行的計劃。首先，別人家的女朋友通常給男朋友送的那些東西，李肖然倒是也可以送，但是，資金不足啊！比如說，女朋友通常會給男朋友送衣服。可是，程愷弋穿的衣服，一件襯衫就至少幾千塊了，大部分都是過萬的。李肖然同學哪裏有那麽多人民幣，去買程先生穿的那些牌子的衣服啊？還有手表。程先生每一塊手表都是六位數以上的。前幾天李肖然拿來玩的一塊手表，趙萌萌上網查過，居然要六十幾萬。就算現在豬肉漲價了，李肖然同學的體重也增加了，可還是賣不了那麽多錢啊！
就在李肖然同學萬分無奈地瞅著手機上的日曆，獨自裝深沉的時候，她的救星從天而降了。那天Doris約她出來吃飯，Doris以小茜和孫朗軒的故事為原型寫的那部小說出來了，送一本給李肖然看。李肖然看了眼書的封麵，就繼續頹然地垂下腦袋，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Doris就問她：“你怎麽了？你家程少欺負你了？”李肖然搖頭，扁著嘴，說：“程愷弋怎麽會舍得欺負我呢！隻不過，真的跟他有關啦！”Doris抿嘴一笑，能讓李肖然這麽苦惱的，她一猜就知道跟程愷弋有關。女人的心事，除了男人，還是男人！
李肖然就把事情跟Doris說了，Doris聽了之後，很無奈地笑了，說：“送禮物而已嘛，你這麽苦惱做什麽？你家程少那麽寶貝你，就算你送一根狗尾巴草給他，他都能當成寶貝供著。送禮物這檔子事情，不在乎禮物本身是什麽東西，而是送禮物的人。所以，你根本就沒必要為送禮物這件事情這麽煩惱。”李肖然一聽，覺得Doris講得很有道理。李肖然同學試探著問道：“送一根狗尾巴草，會不會顯得我很小器啊？要不然，我送一把吧？”這回輪到Doris麵露難色了，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會拿狗尾巴草來舉例，給這個倒黴孩子一個耍寶的機會。Doris抽了張紙巾，抬起手揮了揮，表示投降，說：“OK，是我的錯，我舉例不當。不是狗尾巴草！”李肖然果然就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
跟Doris一起吃過午飯之後，李肖然就拉著Doris陪她在附近的商店溜達溜達。Doris問她：“你想買什麽？”李肖然搖頭，說：“不知道啊，我就在等你給我建議呢！”Doris翻了個白眼，一臉無奈地看著李肖然，說：“那是你男朋友，你不知道要給他買什麽禮物，我怎麽會知道？”李肖然對她挑眉，眼神輕浮，說：“你知道的！你是我的朋友裏，品味跟程愷弋最接近的。而且，你也是最有錢的，待會兒我錢不夠的話，你借點給我，好不好？”看她一臉狗腿的樣子，Doris在心裏想：我的品味才不跟程愷弋一樣呢！你擺出這副樣子，他看到了肯定又喜歡的不得了，我對你隻剩下嫌棄了。
李肖然說要聽Doris的意見，結果真的是跑到商店裏，就讓Doris挑，搞得好像是她在陪Doris買東西，而不是Doris在陪她買她男朋友的生日禮物。Doris把李肖然往前麵一推，說：“你自己看，看中什麽，你就買。你喜歡的東西，你家程少肯定也會喜歡的。”李肖然狐疑地看著她，有些不相信，問她：“真的麽？萬一他不喜歡，怎麽辦？”Doris已經被她逼瘋了，一下午，不是說“哎呀，萬一他不喜歡怎麽辦”，或者是“他真的會喜歡這個嗎”。現在到底是怎樣啊！幫她挑選了，她又表示懷疑。不幫她選，她對自己也表示懷疑！這個小丫頭，什麽時候這麽婆媽了？
Doris實在在被李肖然弄煩了，就回答她：“那你就把自己送給她！”Doris隻是無心一說，誰知道，李肖然卻當真了。做出一副羞答答的表情，伸出食指，戳了戳Doris的肩膀，做出一副古代大家閨秀遇到俊秀書生時的嬌羞表情，說：“哎喲，不要說得這麽直白嘛！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Doris被她惡到了，扶著牆做嘔吐狀。
李肖然用食指和拇指在下巴上摩挲，思考著說：“要不然，我真的把自己送給程愷弋？雖然婚前就愛愛，這事兒有點不道德，可能會破壞社會和諧，也可能被老佛爺宰了。可是，隻要她不說，程愷弋不說，這事兒就沒人知道啦！最重要的是，隻要老佛爺不知道，別人也無所謂啦！”說著，李肖然飄到Doris身邊，問她：“Doris，你有沒有跟人做過？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很疼啊？”Doris驚訝地看她，問道：“你別跟我說，你現在還是處*女，你們家程少一直沒跟你做吧？”李肖然點點頭，這很奇怪嗎？為什麽Doris要擺出這樣一副表情啊？Doris仰天大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搖著頭，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似的，說：“你家程少居然能忍到現在！天啊！李肖然，你上輩子得救了多少要往火坑裏掉的姑娘，救了多少差點背踩死的小螞蟻，才能積下那麽多陰德，這輩子遇到程愷弋這種極品男人哪！”李肖然就眯起眼睛笑，說：“我也覺得是這樣的！我上輩子，肯定是被程愷弋先奸後殺了，這輩子他來還我的，輪到我把他先奸後殺！”對於她的這個理論，Doris不做評論。她隻是真的很驚訝，程愷弋居然沒有上了李肖然！他們那個圈子裏的男人，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的所有雄性動物，哪個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他們在一個房間睡過那麽多次，李肖然居然還會是處*女！這事兒太詭異了吧！
李肖然還在苦惱第一次很疼的事情。其實她一直都很想跟她男朋友愛愛的，看著視頻裏飯島愛姐姐，還有蒼老師，“嗯嗯啊啊”地叫喚，好像既興奮又痛苦的，她也很好奇，那到底是蛇呢麽樣的滋味。隻不過，老佛爺對她的思想教育太根深蒂固了，她從小到大都覺得，結婚之前跟男人發生肉體的摩擦，高於精神世界的接觸，是要被拉去浸豬籠的。所以，李肖然同學也隻是YY一下她家男朋友的身體，不敢真槍實彈地上。所謂“擇日不如撞日”，程愷弋明天就生日了，作為她的女朋友，當然要送一件隻有女朋友才能送的生日禮物給他啦！李肖然同學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點頭，握拳，說：“就這麽勇敢地前進吧！”
Doris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家程少實戰經驗豐富，絕對不會把你弄疼的。那些說第一次會很疼個的女人，是因為她們的第一次，沒有給一個高手，非找什麽處*男，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李肖然呈驚喜狀，問道：“真的不疼嗎？”Doris點頭，拍拍李肖然的肩膀，鼓勵道：“你就勇敢地上吧，絕對不會疼的！”對於程先生的床上功夫，Doris是很有信心的。程先生從成年到現在，上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個了吧？這麽多次的努力，鐵杵都該磨成針了。
於是，李肖然同學決定要送給她男朋友的生日禮物是——一件性感的蕾絲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