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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你果真沒瘋

  從來沒來過精神病院的我,也沒想到這裏簡直就跟智商沒得到開發還未進化完全的原始部落一樣,其中被淋的一個警察抬頭想要衝那病人發火,可誰想那病人還齜牙咧嘴的對著他做鬼臉,就是再好的脾氣,也能讓這群病人氣得咬牙切齒。


  好在人民警察還是很有心理素質的,並沒有跟那精神病人計較,繼續帶著我穿過灌木叢林間的小路,這一路,我都在想,沒瘋的人在這裏呆久了都會真瘋!

  所以我也不擔心白雪是為了逃避法律在裝瘋賣傻,正常人擱這兒,誰受得了!

  我身旁不苟言笑的徐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麵對這樣混亂的情況似乎也感到頭痛,他皺了皺眉,最後和警察停在一間較為僻靜的房間門口,和我說:“到了。”


  我哦了一聲,也沒動,隻以為他們會跟我一起進去,徐律師見識,淡淡開口:“沈小姐有什麽想問,可以盡管問她,你隻有半個小時時間,我們會在外麵等你。”


  我看了眼身邊的兩位警察,沒想到徐律師這麽快就打點好了,如此,甚好。


  我推門進去,房鎖早已經被提前打開,可能是出於喬如斯的原因,這裏不同其他精神病人的病房鬧哄哄的,看來白雪和喬如斯還有聯係,就是不知道這層聯係間是什麽構成,總覺得這兩個人是達成了什麽共識,要不然白雪早該論罪了。


  看來我猜測是沒有錯的,她在裝瘋,我邁步進去的時候,整個房間十分整潔。


  她住的地方,可以說比我那還好,如果沒有喬如斯這層關係,按理講她應該和其她精神病人一視同仁才對,我環顧了一圈,房間裏空蕩蕩的並沒有人影,當我有些懷疑是不是警察帶我來錯房間,身後窗簾的位置傳來聲聲陰寒又詭異的笑。


  我警惕的回過身,看見蹲在陽台護欄上身穿病號服的白雪掀開窗簾一角,她頭發亂糟糟,背著光的樣子有點像某個陰暗角落鑽出來的鬼魂,她眼睛透著興奮,當她撥開亂糟糟的發絲,嚇了我一跳,因為她眼睛通紅,滿臉淚水,我幾乎不敢確定她到底瘋沒瘋,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那張以前看起來嬌俏動人的臉在這段時間的消磨似乎蒼老了很多,她又哭又笑的看著我,整個人十分詭異,麵黃肌瘦的她就像長期吸毒透著病態隨時可能毒隱發作導致發瘋的人,總之站在她麵前,特別沒安全感,擔憂她可能隨時發瘋癲狂。


  我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問她:“白雪,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白雪靠在那,抓了一下臉上的痘痘,她像沒聽見我說的話,被抓過那幾下,皮膚鬆弛的臉上留下幾道紅痕,應該是內分泌失調,才長了那麽多痘痘。


  我壯著膽子朝她緩步走近了一些,她那雙透著絕望的眼睛再不像我記憶中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她望著走近的我大笑起來,那樣詭譎的笑,就像有不幹淨的東西纏著我。


  我腳步一頓,看著她嘴角陰森森的弧度似一隻無形的魔爪架在我脖子上,任何時刻仿佛都能死死勒住我頸項,要我命,所以也不敢再貿然靠近她。


  她拍著衣服,緩緩站起身說:“沈盡歌,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身形一僵,脫口而出:“你果真沒瘋!”


  她嘲弄的笑了一聲,清冷的目光如同吐著舌頭的毒蛇,說:“我沒瘋,讓你很失望是嗎?”


  盡管我已經確認她說話有條不紊,但我還是多問了她兩句:“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瘋子,就連瘋子也不例外,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離瘋又有多遠?不過,都是你咎由自取自找的!”


  白雪唇角至始至終都帶著陰冷的笑,像深夜無人居住的小巷子刮來的陰風,讓人脊背發涼,當她聽到我說她咎由自取自找的下場,她捧著臉瘋狂的笑,那笑聲尖銳的足以刺穿耳膜,直叫人毛骨悚然。


  她笑著說:“看來你很希望我瘋啊!沈盡歌,你恐怕要失望了,其實我過得挺好的,在這裏沒有人打擾我,我也不用為了日常生活發愁,說起下場,你不應該比我更慘一些嗎?你又有什麽資格來可憐我?”


  說完,她笑了很久。


  我也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的看了她很久,可憐任何人,我都不會可憐她,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我總覺得跟一個隨時麵臨精神病發作的人沒什麽區別,駭人的笑聲停下來那一瞬她忽然從防護欄上跳了下來直奔我而來,本以為離她的那段距離算是安全的,誰想到她直接衝我撲了過來。


  我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躲開,她就已經將我撲倒在地上,死死壓著我,雙手還掐著我脖子,她憔悴的麵容上淚水大滴大滴落下來,似乎很痛苦,她紅著眼說:


  “你應該去死的,沈盡歌,你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把我害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要是沒有你,我不會變成這幅模樣,為什麽?你為什麽總要跟我作對!”


  她越說情緒越激動,果然她跟瘋子也沒有什麽兩樣,我被死死掐著脖子,無論我怎麽掙紮,都捍衛不動她半分,我一直也知道她的力氣比我大,但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在她手底下像一隻任她宰割的羔羊。


  她灼熱的淚水落在我臉上,跟蟲蟻在我肌膚上爬過,因為被她死扼著咽喉,所以我連呼吸都困難,艱難的向她開口:


  “白雪,和你過不去的人不是我,如果很早以前你沒有喜歡上王天銘,後麵你也就不會來破壞我家庭,自然也不會有你聯合起喬如斯,把我送到他床上的事,是你,是你一直要和我過不去,我明明都已經將王天銘讓給你了,可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要不是你做出下藥這麽卑劣的事情,你覺得我還會後來找到你嗎?”


  白雪又哭又笑的說:“我卑劣?你就不卑劣了嗎?沈盡歌,你少在我麵前裝忠貞烈女,你以為你有多幹淨?我不過是好心推了你一把,你應該感謝我的才是,要不是有我下藥,你又怎麽可能心想事成,而且還能一點不尷尬的可以把所有責任推脫,到時就算你姐那瘋子知道,你不也正好有理由嗎?”


  她掐著我脖子的手越收越緊,稀薄的空氣導致我缺氧臉色憋得通紅,但我卻勾著唇寒森森的笑了:“所以你是承認了對我下藥算計我的事情是嗎?”


  她壓在我身上的整個身體因為我這句話一怔,連掐在我脖子上也鬆了鬆,我猛地吸著氣,而她也像是從我的話中,反應過來什麽,等她抬頭看向門的那一瞬,緊閉的房門早已讓人推開,徐律師和兩位便衣警察就站在門口。


  陰暗的房間使得外麵的光線很是強烈,徐律師麵無波瀾的站在光影中,對著他身旁的兩位警察說:“白女士下藥使得受害人沈小姐被強女幹,根據我國法律刑法條文第二百三十六條,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女幹婦女的,將構成刑事責任,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說完,徐律師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鏡轉眼又看向還壓在我身上的白雪:“這件案子我要求重新上述,剛才白女士已經供認不諱的承認是她下藥導致受害人沈小姐受到侵犯,關於其中的始末我相信還有疑團,況且…況且白女士的精神狀態似乎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糟糕,起碼她現在的狀態和正常人無異,我懷疑那份檢查報告有作假嫌疑,為此我希望法律能夠公平公正,帶白女士重新全程看管的再做一次檢查,今天的事情也希望兩位警官到時候在法庭上能如實陳述,另外按著白女士現在的狀態,我想是可以進行逮捕調查的。”


  徐律師說的每個字,我都忍不住為他鼓掌拍手叫好,他像個機器一樣冷冰冰的說了一堆,白雪也終於徹底的反應過來,衝著我大吼大叫:“沈盡歌,你卑鄙,居然來套我話!”


  我被她死死壓著,完全動彈不得,艱難的咧著嘴笑了笑:“我不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又憑什麽說我卑鄙?再則就允許你耍手段錄我的音,我還不能套你話嗎?白雪啊,你到底還是輸在了我手上,這件事,我頂多不過落了個栽贓誣陷的罪名,可你就不一樣了,你和喬如斯齷綽的手段足以構成刑事案。”


  我的話無疑是再次刺激了白雪,她掐著我脖子的手原本還鬆懈了片刻,在我語音落下的那一瞬,她手背青筋隱顯的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要掐斷我的脖子,當時隻覺腦仁極度缺氧脹得痛,就像全身血液不順,堵在大腦要衝破血管的糟糕感。


  那兩名警察見識,連忙將失去理智的白雪從我身上拉開,我捂著脖子,臉色通紅的咳嗽,讓徐律師扶了起來坐在地上。


  白雪神情猙獰發了瘋一樣的不斷在兩位警察的鉗製下掙紮,扯著尖銳的嗓子罵著我無恥,惡毒,真要說起惡毒,不也是她在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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