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五年後,你願嫁給我?
王天銘半晌沒回過神,我硬去拉門,他才稍稍緩過神說:“盡歌,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我不假思索的說:“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我給過,你不珍惜,王天銘,你怨不著我,半點也怨不著我狠心,我們的關係就像這隻破摔的杯子,哪怕你想方設法的把它補好了,上麵那些斑斑點點的痕跡,無一不在說明我們曾經的問題,壓抑久了,我們也會像你爸媽那樣,隔三差五任何一點小事,都能將這些問題全牽扯出來爭吵不休,你真的想要餘生和我這樣過嗎?如果是這樣,那和白雪又有什麽區別?這些問題你想過嗎?”
王天銘沮喪的坐在了地上,耷拉著腦袋,看起來很是受傷,我見他專注的盯著手裏捧著的那枚戒指,忽然想起今天找他的原因,在挎包裏翻了翻,最後終於摸出讓我包的好好的用小盒子裝著,又裹了一團紙巾的戒指和耳環。
戒指跟耳環我都各自拿紙巾包好了放在盒子裏,擔心弄壞了,留下我的痕跡,又讓他念念不忘。
我把盒子打開,遞到他的手上說:“我找你來,隻是想和你說清楚,過去了,王天銘,人應該往前看,不是一味緬懷過去,這是你當年送我的,現在還給你。”
王天銘埋著頭,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讓我放他手上盒子裏的黃金戒指和耳環,也沒說話。
我在他麵前站了會,本是想該說的也說了,剛準備離開,卻見他泣不成聲痛苦哭了起來,滾燙的淚水滴滴落下,每一顆都砸在被我裹了紙巾的戒指和耳環上。
紙巾濕透了,裏麵的東西也完全呈現在他眼前,淚水似乎更加收不住,像決堤的洪水,或許也跟他這段時間的遭遇有關吧!我歎了口氣,看他哭的傷心欲絕,不忍再說狠心的話傷他,夫妻一場,到底有惻隱之心,加上想起他在他父親葬禮上消沉頹廢的模樣,好不容易走出喪父之痛,我又哪裏好再讓他的心雪上加霜。
最後還是選擇了退一步,和他說:“王天銘,你要真那麽喜歡我,等我五年,如果五年後,你沒娶,我未嫁,那我就陪你去民政局複婚,你覺得怎麽樣?”
王天銘僵硬的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望著我,有些不可思議:“五年?五年後,你願意嫁給我?”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是。
他幽暗的眸中又升起一絲光亮,擦了擦淚,自是毫無疑問的答應了。
無論五年之約,還是三年之約,不過是給彼此一個療傷的時間,久而久之哪還有那麽重要,所說的約定,無非是放下過程中的理由。
真到了五年後,說不定都早有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即時,約定不過空口白話。
走出紙醉金迷的豪華會所後,我像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也鬆了口氣,連心情都沒那麽沉重了,望著黑麻麻天空中掛在樹梢的那一彎月牙兒,我愣了會神。
良辰美景奈何天……
我收了亂七八糟的思緒,剛想攔車回家,沈盡歡催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才滑開接聽鍵,便對我逼問什麽時候回去?人在哪兒?怎麽這麽晚還在外麵的問題?
我一句話沒插上嘴,以前也沒見她對我這麽上心,估摸八成是知道我近段時間和誰有聯係,我正準備和她說馬上回去,話都到嘴邊了,身後卻忽然有一股力,拽著我就往一偏僻的地方拖。
當時我就被嚇得尖叫了一聲,手機也摔在地上,我下意識要去撿,卻被那人死拽著不容有半點掙紮,我掙脫不開他,惱怒的就想要大喊,可還沒喊出來,便讓他捂了嘴,直接拽到黑燈瞎火又四處無人的小胡同。
我腦子轉過千般念頭,第一時間冒出來的想法特麽就是我被綁架了!因為我剛才可是從金碧輝煌的泓苑會所出來的,所以這人該不會把我當成富家千金了吧?
想到是這樣,我又驚悚又害怕的對他反抗掙紮,張口便想咬他,再趁機逃跑。
無奈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顯然這個男人身手很敏捷,我才剛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他就和我迅速了調一個位置,一手抵在我鎖骨的位置將我死摁在牆上,另一手捏住我雙頰,這套動作,熟悉極了,某個人,最喜歡用的一套擒拿。
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盡管我連他五官都看不清,可他渾身的氣息,我就是想裝作不認識都不行,霍辰風那雙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我。
我心裏有點毛骨悚然,借著月光依稀的光亮,還是知道他的角度是在看我,緊張吞了吞口水,也不清楚他把我帶到這兒來是幾個意思?
彼此都沉默了片刻後,他清冷的問:“你答應了嗎?”
大腦一時卡頓,沒跟上他的進度,都沒反應過來他問的答應什麽,但很快,就又理解了,我想了想說:“嗯,答應了,我遵從的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幹,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此我便再不會礙著你和舒丹妮,我也回到了我應該所在的圈子,這不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果嗎?”
我能感受到他摁著我身體的手臂顫了一下,連黑夜中,隻看得到他輪廓的臉似乎都跟著晃了晃,突然他像想到什麽,也不再掐著我已經被他掐的通紅的兩頰,隻是拉起我的手在上麵摸索著,一隻落空後,又摸另外一隻。
我知道他在找什麽,無非是王天銘送給我的戒指,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就想要激怒他,他那副漠不關心的淡然淺笑,我看的心痛。
我說:“別找了,你是找不到的,我已經把它藏起來了,我根本不可能在大晚上將戒指這麽重要又有著特殊意義的東西戴在手上。”
暗沉的巷子裏萬籟俱寂,我能清晰聽見霍辰風沉重的呼吸,似乎在極力克製著胸腔的怒火,許久後,他命令的口吻說:“給我!”
我很不爽他的口氣,況且我壓根也沒有戒指,便對他說了句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