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另外和舒小姐琴瑟和鳴
他沒有計較我的氣話,也沒介意我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抽了桌旁的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不是我編故事,我不過把分解的視頻給他看了一下,他要怎麽認為,那都是他的事。”
我不解,問他什麽意思?
再則倘若他沒有那意思,幹嘛大費周折特意著人去分解視頻,所以明明是他算計好的,就不知道他用王天銘要幹嘛?
霍辰風彎身撿起地上那隻鞋子,順手摸了張濕紙巾擦了擦表麵和我說:“我如果說視頻原本就不是真的,你信嗎?”
我驚愕的瞪大了眼,有些匪夷所思,想起當初他給我王天銘出軌證據U盤裏那些視頻,裏麵就是我和他的,隻不過後來那U盤不知所蹤,關於跟他的視頻,因為那天王天銘突然回來,我便沒再仔細看過。
興是我表情有點誇張,他淡淡笑了笑,朝我走過來,蹲在我身旁說:“傻瓜,你覺得我可能將我女人的視頻給別的男人看嗎?我想把你藏起來,還來不及。”
他的話很肉麻,加上輕和的語氣,就像沐如春風的情蠱,在耳邊揮之不去,可那又如何?在這段感情中,我早已變得麻木,因為我永遠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
霍辰風微涼的手握著我腳踝,似想讓我把光溜溜的腳抬起來,可我心裏難受的跟缺氧的魚憋得慌,順著他抬起我腳的力,一腳便直向他心口的位置踢了過去,即便這樣,他也沒有鬆開我的意思,隻是沉穩有力的說了句別動。
我心中那股無處可發泄的氣偏生就想和他作對,他說不要動,我就偏要動。
誰知道他忽然站起來,傾身過來,我嚇得往後仰,可再仰這是椅子,躲也躲不到哪去,我也是被他逼得急了,心煩意亂的衝著他大吼:“霍辰風你想幹什麽?”
他落寞的低笑了一聲:“穿鞋而已,你沒必要發這麽大的火氣。”
我為什麽發火,他不清楚嗎?
我咬著唇說:“霍辰風,我已經認輸了,我也心甘情願的退出了這段感情,可你為什麽還要苦苦糾纏?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和舒丹妮結婚,又何必屢次出現在我的世界,也大可不必三番五次幫我,你知道嗎?你知道忘記一個人有多痛苦嗎?”
說著說著,莫名其妙眼淚情不自禁流了一臉,他卻像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固執的要為我把鞋穿好,我掙紮著不讓他如願,可我又怎麽鬥得過他?
幾番較勁,我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心軟的毛病,任由他將鞋子穿在了我腳上,不過他好像並不擅長這事,笨手笨腳,穿了好一會才穿上去。
我冷言冷語說:“你堂堂總裁,沒必要為了我這樣屈尊降貴的。”
霍辰風卻不以為然:“試試手,況且我也沒覺得這是屈尊降貴。”
話落,他站起身,坐回了他的位置。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解困惑的問:“你向王天銘示好,是因為喬如斯?”
霍辰風臉上閃過一絲異樣,泛酸的說了句:“所以你是在為他打聽消息?”
我微怔了怔,很快又將失望的情緒掩蓋去,笑的一臉雲淡風輕:“是啊,可不就是嘛,我為了他打聽消息,不行嗎?再說那日的事你也是親眼所見,如果你要是不願意多說,沒關係,我可以去問王天銘!”
霍辰風執起玉壺為我倒了一杯茶:“媛媛,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撒謊不好。”
我不假思索冷漠的說:“沒有,我不記得了。”
他語調輕慢,透著顯而易見的不悅:“是嗎?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他周身冷下來的氣息,我不是沒有察覺,但如今他有什麽資格發脾氣?我騰地站起來一拍桌子,瞪著他開口:“隨便你!”
說完,我就要離開,直到他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沈盡歌,你真的寧可去問他,也不願意多問我兩句?我竟讓你恨到了如此程度嗎?”
他的話使我身影一僵,都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我在恨什麽?又在怨什麽?說到底所有的錯,並不都在他一人身上,怪就怪緣淺情深!
我深吸了口氣,回過身看向他:“你不是不願多說嗎?再則,你不也寧可相信舒丹妮,也不相信我的嗎?所以我問王天銘,又有什麽錯?”
霍辰風沉默了,良久沒有得到答案的我正準備離開,門卻從外麵讓人推了開,我滿心的落寞全都寫在了臉上,王天銘自是看出來我的不高興,問我怎麽了?
我連忙斂了不快,對他搖搖頭,說是去趟衛生間,本來想借此走的,但誰料包廂內是設有單獨衛生間的,霍辰風淡淡開口,提醒了句裏麵有,王天銘便左右張望一番,還特意伸手給我指了方向:“就在屏風後麵。”
我真是要被這兩個人氣死,等我朝著那道屏風後走去時,聽到霍辰風這樣和王天銘解釋了句:“沒想到沈小姐這麽大個人,還會讓這事逼得急紅了眼。”
我當時心裏就跟嘩了狗似的,怎麽還有人汙垢的這麽理直氣壯?不知道隔屏風有耳嗎?說那麽大聲,我又不是聾子!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他們已經在外麵喝上了,王天銘起身為我拉開椅子,我順勢坐了下去,看著麵前那杯紅的像玫瑰一樣魅惑的顏色,端著杯子氣惱的就一飲而盡了,王天銘瞳孔放大錯愕的看了眼我,霍辰風卻好像已經習慣了把紅酒當成葡萄汁喝的我,隻是淡然的又為我倒上了半杯。
王天銘小聲的在我耳邊覷了句,說紅酒是拿來品味的,不是拿來解氣的,我沒精打采哦了一聲,沒覺得兩則有區別,紅酒不是我這種窮人說品就品的出來的,反正喝在我嘴巴裏的確是沒區別,愛怎麽地怎麽地吧!
就讓他抱著那嬌豔欲滴的女人去慢慢品吧!
最好醉死在那女人的溫柔鄉,想到這,猛地驚覺,自己心思真惡毒!
霍辰風舉著酒杯,莞爾一笑的對著王天銘開口:“這一杯就當做是我提前敬王處長在不久後事業更上一層樓。”
王天銘同樣笑盈盈:“那我也敬霍總可以心想事成,另外和舒小姐琴瑟和鳴。”
霍辰風看似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和王天銘碰了一下杯子:“合作愉快。”
昏黃的燈光映射,酒杯中的紅酒別有一番顏色,杯子清脆的響聲在我聽來如同他那句合作愉快別有一番深意,看似平靜的一切卻又有著說不出來的不同尋常。
總覺得眼下的風平浪靜也安靜不了多久了,好似隨意一個細小的動靜,都能打破現在的僵局,隻不過兩人打著啞謎,我是如何也沒有聽明白他們想做什麽?
而且這兩個人後麵聊得都是些工作上有關稅這方麵的事,我木訥的坐在那裏想聽都聽不懂,食之無味的吃著東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恍神的我忽然聽到王天銘在那裏對霍辰風說:“霍總,不怕你笑話,我和盡歌的事情,你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些,以前糊塗,但現在我想明白了,那都是我的錯,我想對盡歌彌補回來,今天冒昧的請你在這做個鑒證,以後我倘若敢對盡歌三心二意,那就罰我這輩子孤獨終老!此生無後。”
正處於愣神的我聽到王天銘的話瞪大了眼睛,霍辰風蹙了蹙眉,若有所思的看著王天銘,還沒有說什麽,緊跟著他從公文包裏摸出個四四方方的紅盒子,女人對那樣的盒子很敏感,一看到這種盒子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便清楚他要做什麽。
王天銘把盒子打開,一枚戒指便呈現在我眼前,他說:“盡歌,我們結婚快七年了吧,你曾經說我們三年之痛過來了,但我還想和你一起走過七年之癢,再陪著你一起慢慢的變老,將來不管我們是貧窮還是富貴,都希望我和你還能同心同德走下去,盡歌,你可以答應我嗎?”
看著那枚戒指我久久未能回過神,麵對王天銘突如其來的求婚,我措手不及,所以那束玫瑰早暗示了我,是我太麻木沒反應過來,早知道這樣便不來了,真是麻煩接二連三,半晌我都沒有回應,一臉呆滯的坐在那兒,任由他單膝跪在麵前。
王天銘臉上閃爍的期望在我毫無反應的狀態下,一點一點的消失,他期冀的看向霍辰風說:“霍總,麻煩你能幫我向盡歌說幾句好話嗎?我已經知道錯了,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隻是想讓盡歌還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我好好照顧她的餘生,我是真的不想失去她,霍總,拜托你了!”
霍辰風嘴角的笑略顯僵硬,我麻木不仁的轉頭看向他,等著看他是如何替王天銘向我說好話,他晃了晃酒杯中的紅酒,幽深的瞳孔中染著無邊的紅,他說:“我倒是意外王處長還這麽浪漫,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
王天銘依舊單膝跪在我麵前,這一幕似乎讓霍辰風想起什麽,沒錯,就是曾經他向我求婚時,我對著他亂罵一通的情形,我說,王天銘和我求婚的時候至少還誠心誠意的跪在我麵前,而他呢,拿著一份婚前協議給我,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