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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沈盡歌,我們不鬧了好嗎?

  當天早上醒來,我望著鏡子裏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的自己發了很久的呆,也想了很久,左思右想都認定昨晚是個夢,因為太過朦朧。


  出去的時候我遮遮掩掩的,生怕讓人看見,免得被問東問西。


  在那個特別真實卻又的確是做的夢後,我恍惚了好幾天,才終於想明白,我不是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也不是完全計較他和舒丹妮根本沒感情的婚姻,我不過是在自卑,從和他交往的那天起,我就在害怕自己配不上他,擔心他嫌棄我,說到底我不過是在和自己計較。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沈盡歡肚子裏的孩子四個多月來醫院產檢那天她拿著檢查完的彩色B超,美滋滋的和我說醫生說寶寶很健康,還自說自話的跟我說她覺得她肚子裏一定是個男孩,我聽到這句話時,怔楞了一下,說她重男輕女!


  她依然笑的一臉幸福和我說不管男孩女孩,她都喜歡,不過她希望是男孩。


  我問她為什麽?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隻依稀的跟我說男孩以後不會離開她。


  我歎了口氣,猜想的是男孩能更像喬如斯一些吧!而且就像她說的,孩子不會離開她,但喬如斯就不一樣了,她內心深處始終還牽掛著那個男人。


  沈盡歡在我身邊說了很多憧憬著美好未來的話,她說她以後會陪著她兒子快快樂樂的長大,然後給他掙錢,給他找媳婦兒,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在一起過,還說她以後一定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婆婆,我總覺得她想的有點太遙遠,不過也沒出聲打擊她,養孩子,哪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我靠在床頭靜靜的聽著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直到她說著說著跑了題,莫名其妙的說起了王天銘,她說至從王天銘父親因為那次事故去世後,他的母親就一直生活在鄉下,也從來不待見王天銘,那老太太怪可憐,每天坐在一棵樹底下,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誰都不理,誰勸也不聽。


  老太太哭的眼睛也不好使了,幾次王天銘想要去照顧他母親,誰想讓老太太拿著鋤頭亂砍,連續幾次,王天銘也不敢了,隻能托人照顧。


  沈盡歡說起的時候唉聲歎氣,覺得王天銘挺可憐的,畢竟死了的人已經死了,隻能去懷念,老太太對她親兒子竟也下得去手,拿著鋤頭亂砍,但她換位思考一下又覺得王家人都是可憐人,要不是白雪那根攪屎棍,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在我眼裏卻隻認為是王天銘自作孽,聽了也沒有多大的感觸,倒是沈盡歡,她這個人向來好了傷疤忘了疼,但我就不一樣了,對我好的人我會十倍奉還,倘若讓我察覺使心眼的,我也不會留情,王天銘如今的下場,我更是沒有同情的必要。


  畢竟種什麽樣的因就得什麽樣的果,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如果當初王天銘沒有背叛我,那麽也就不會發生我和他鬧離婚的事情,自然後麵的事都不會有,我和他依舊安安穩穩的過著小日子,說不定還一起期待著寶寶的降臨。


  可惜再想起來,什麽都晚了。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輪回,做了什麽就該承擔什麽,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必然的。


  而我在那場感情中也不是一點沒錯,我無端牽連了兩條人命,大人的恩怨最後卻連累了孩子,若是我沒有狠心逼白雪拿掉孩子,我的孩子應該也不會流掉,到後麵我和霍辰風的糾葛也不會這麽深了,興許這就是我的報應,我的因果。


  沈盡歡在我旁邊閑聊了很久,差不多到回家的點了才離開,我又一個人望著窗外的老樹發了會呆,看著枯黃的葉子緩緩落下,老人常說落葉歸根,這人死了也尚且如此,避免不了塵歸塵土歸土,真正到了那一刻,一切都變得不再那麽重要。


  望著望著外麵,眼眶有些發熱,適才發覺有淚流出來,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


  我歎了一口氣,撐著身子從床上下來,睡了大半天,整個人有氣無力,去衛生間洗了個臉,出來的時候看見沙發上放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我奇怪的拿起來看了眼發現上麵是這些年公司業績檔案,不知道是不是陳楠落在這兒的東西,因為除了他,我也想不到誰還和霍氏總部有聯係,而且看著是挺核心的文件,我正納悶陳楠平時做事不像丟三落四的人,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落在我這兒?


  我剛想著要不要拿著這份文件出去找找陳楠,說不定那家夥就在醫院裏,因為霍辰風讓他照顧我,這段時間我最常看見的人就是他,主意才敲定,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看到是霍辰風,我嚇了一跳,趕忙把手上的文件扔在了沙發上,就像在扔一個燙手山芋!

  在我記憶中他已經很久沒來過了,偶爾我都隻能從電視上看到他,當然我並不喜歡電視上成雙入對的他,所以興致闌珊的看兩眼後覺得紮眼,就把電視關了。


  霍辰風不鹹不淡的看了我一眼,盡管他許久沒來了,我也沒有給他好臉色,冷眼看過他後,轉過了身,拿著遙控器換了個電影頻道看喜劇電影,上麵演的是由大鵬和袁姍姍主演的煎餅俠,可那些畫麵模模糊糊的,隻是從我麵前一閃而過,至於演了什麽,我根本沒看進去,主要是霍辰風就在屋內。


  他站了一會,走過來撿起被我扔在沙發上的文件,似乎連看都沒有看我,直接拿著那份文件便出去了,鬼知道在他朝我走來的那瞬我有多緊張,就差胸腔的心髒蹦躂出來了。


  誰想他一聲沒吭就這麽走了,我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散下來,呆愣的看著電視熒幕上閃爍的畫麵,一場電影結束我還很恍惚,整個人心不在焉的像丟了魂兒一樣。


  我失落的低笑了一聲,拿著遙控器把電視關了,起身想要出去走走,在醫院被關了個把月的時間,每日都渾渾噩噩的,和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沒什麽區別,但為了不讓他覺得我又惹麻煩了,所以該配合的都配合了。


  可當我去推門的時候,特麽好像連門都在和我作對,我怎麽用力也推不開,直到我一把撩開房門那一小塊的玻璃窗簾子,發現門上靠著個黑乎乎腦袋,臉色怔了怔,雖然隻是一個腦袋,但我還是很清楚是霍辰風,不明白他守在外麵做什麽?

  屋外的他感受到有力在裏麵往外推,從門上挪開了身子把門打開,他見我一副要出去的樣子,問我去哪?


  我心裏莫名的心虛,抖擻了一下衣服說:“關你什麽事?”


  說完,也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將門砰地一聲關上,自己靠在門背後拍著受了刺激狂跳不止的小心髒,本來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現我就很吃驚了,依著他以前的脾氣,來一遭又匆忙的走不奇怪,所以我都覺得他走了,誰想人偏偏又在外麵。


  失落再到升起一絲希冀,又到現在各種的抑鬱,那心情堪比連續坐過山車。


  我有氣無力的靠在門上平複了好久自己的情緒,左右一琢磨,還是沒骨氣的把門打開了,見一次他真人,早不是從前那麽家常便飯了,看他站在那抽煙,始終還抱著僥幸心理,對他直截了當的問:“聽說你和舒丹妮快複婚了,什麽時候?”


  他掐斷煙蒂淡淡的看向我說:“關你什麽事?”


  我內心在吐血,被他氣得一噎,將房門毫不留情的再次砰地關上,順帶還自戀的反鎖了,其實說不定霍辰風就沒有想進來的心。


  我站在門後固執的等了很久,但很久都沒聽到外麵的動靜,還以為他走了,正想開門,走廊上卻傳來他疲憊沙啞的聲音,我幾乎從來沒聽見過他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導致他一出口,我就捂著嘴在門後哭的泣不成聲,他的語氣帶著荒涼,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他平時給人從來高高在上神一樣的存在,可我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別人說話,而那個人,居然是我。


  他說:“盡歌,我不鬧了好嗎?”


  那一瞬,這段日子承受的所有憂傷好像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撫慰,頓時熱淚盈眶。


  我順著門緩緩滑下去,不想讓他聽到我哭泣的聲音,便一直抑製著情緒。


  其實我很想立馬打開這扇門撲到他懷裏,然後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我很想他,我也不想和他鬧,可我控製不住,每每看到他和舒丹妮被世人稱作金童玉女,又用盡各種類似於天造地設的詞語來形容,我心裏特別難受,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而我是那個破壞者,拆散了世人眼裏郎才女貌的一對佳偶。


  雖然我已經在極力的抑製著自己不要那麽在乎,抗拒和他接觸,隻有這樣才不會受到更多傷害,可我忘不了,忘不了跟他朝夕相處的日子,同時我又沒辦法說服自己,跨越那道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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