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我愣了愣,以為他隻是過來視察工作,沒想到還真帶我來重新選戒指。
在我跟著霍辰風走之前,喬如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他嗤之以鼻笑了兩聲。
他的笑有些驚悚,我無端顫了顫身子。
霍辰風察覺到我異樣,問我怎麽了?還下意識的轉頭,隻不過在他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喬如斯已經在一本正經給他老丈人挑選生日禮物了。
我搖頭告訴他沒什麽,然後又有點疑惑,雖然我跟沈盡歡也有很多矛盾,但是從來沒有像他們這樣水火不容,我問他為什麽那麽恨喬如斯?
我媽說過,喬如斯害的霍辰風母親失去了孩子,害的霍辰風沒了妹妹,他母親從此患上了抑鬱症。
後來霍辰風還了一報,讓喬如斯的母親這輩子都隻能殘廢的躺在床上。
到再後來,喬如斯忍氣吞聲數十載,幫我媽帶走了我,因此也讓霍辰風母親的病情加重而跳樓自殺。
可在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之前呢?他也依舊痛恨喬如斯嗎?
霍辰風微眯了眯眼說:“他就不應該是霍家的孩子,更不應該來霍家。”
他清冷的眸光中彌漫著寒氣,在說這話時有著明顯的仇恨,所以在他父親出軌開始一切就錯了,以至於後來也都回不去最初的樣子。
我沒再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畢竟是一段不值得回憶的往事。
霍辰風攬著我腰,在專櫃經理的引領下去了挑戒指的房間,途中經過剛剛霍辰風和喬如斯談事情的貴賓室,我從半敞開的門看到裏麵被摔的東倒西歪的凳子,還有七零八落的玻璃渣。
他放在我腰間的手出奇的涼,還有些僵硬,我伸手去握,他卻擰了擰眉輕微瑟縮了一下。
我這才發現他手上有條挺深的血口,嚇了一跳:“你…你手怎麽受傷了?”
說完,我很快反應過來,朝他問:“你是不是和喬如斯打架了?”
喬如斯當時從貴賓室走出來,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但看到霍辰風沒什麽異樣,我也沒有多想,誰知他倆還真的又動手了!
霍辰風眸光深邃的看著我:“媛媛,答應我,以後離喬如斯遠點。”
他緊擰的眉川不難看得出來他是在擔心我,視線觸及到他手上的那一道傷口,我大致明白他為什麽和喬如斯動手,是醫院裏喬如斯親我的事?突然間我的心口像是被揪了一下的疼,朝著他點了點頭,說了句好,問他疼不疼?
霍辰風溫笑的把手抽回去:“別大驚小怪,一點小傷。”
他這樣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少爺,裂開這麽長一條口子,我以為他肯定會覺得有啥的,挺意外他會這麽說,不過氣勢真爺們!再一想到喬如斯臉上的淤青,我心裏就特別解氣,看那王八蛋以後還敢不敢那麽混。
我竊喜的笑了笑,霍辰風耐心的陪著我挑選了很久的戒指。
期間他無意說起那枚價值三千萬高額拍下來的粉鑽,起初我覺得那鑽戒頂多也就值幾百萬,因為我對這行不了解,沒想到粉鑽會這麽貴,然而貴還是一回事,那枚戒指對霍辰風寓意不同。
他溫和的目光流露一抹複雜的神色,他說,那枚戒指是他母親留下來的遺物,隻不過在她去世之前,當做禮物送給了她剛結婚的摯友,希望她的好朋友這輩子能幸福,就在前些年他母親的那位摯友不幸的在家中腦血栓過世了,她的丈夫因為公司經營不善宣告了破產,也是迫不得已才把這枚戒指拿出來拍賣抵債!
他也沒想到把這枚戒指拍賣下來送給我,我會這麽反感。
我當時之所以反感是因為我以為在他眼裏錢是來衡量愛情的標準,當時他把那麽大一顆鑽戒放在我麵前我覺得很諷刺,那顆鴿子蛋大的鑽戒幾乎閃瞎我的眼。
他刻板生硬走流程的求婚對他而言就像簽一個合同,可在我眼裏,愛情不是買賣。
現在聽到是這麽一回事,心裏的愧疚油然而生。
我說:“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霍辰風說:“你不忌諱死人的東西?”
想到那枚戒指是他母親的遺物,我心裏還挺難受,而且在這之前,那枚戒指還被我嫌棄的可有可無,感覺自己很沒良心,不管怎麽說霍辰風母親的死多多少少與我有關係,何況他母親在世的時候對我視如己出,我沒盡到孝就算了,如今她的遺物還被我這樣嫌棄,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
我說:“你媽媽應該也算是我的媽媽,我為什麽要忌諱?你該告訴我的。”
原本對霍辰風的母親我就有一層愧疚在裏麵,如今更是對自己無語,人家辛苦的把我撫養成人,最後卻受到這樣的對待。
我內疚的看向他:“霍辰風,我們不選了,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對不起,你可不可以把媽媽的那枚戒指再送我一次,我保證這次我會好好保管。”
說完,我就把霍辰風一路硬拉死拽的拽出了挑選戒指的房間。
他有些無奈,唇角卻揚著淺笑:“改口改的還挺快!”
我想也沒想自然而然的說:“那本來也是我媽啊,在很久前,我一直都是這樣喊的吧!”
忽然我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那是深埋已久的愧疚和自責,好像遲到了很多年,在很多年後傾襲而來,總感覺失去了什麽!
霍辰風見我很低落,把話題帶了過去:“這麽說你不成我妹妹了嗎?”
我白了他一眼,賭氣的說:“我才不稀罕做你的妹妹,我不管,我就是看上那枚鑽戒了,你要不給我,我就不嫁給你了!”
霍辰風嚴肅的問:“沈盡歌,你確定要嗎?戴上了,一輩子都不許再摘下來。”
我絲毫沒猶豫的點了點頭:“嗯。”
那枚鑽戒對霍辰風是一種念想,對我何嚐不是,不管怎麽說他媽媽也悉心照料了我這麽多年,光是養育之恩就夠我記一輩子。
霍辰風在兜兜裏掏了一下,他從西服褲裏把戒指盒拿出來的時候,我還小小的驚愕了片刻,這東西他連著盒子隨身攜帶的?
霍辰風也沒管我什麽表情,隻是把戒指從鑽戒盒裏取出來,一本正經的說:“沈盡歌,戴上這枚戒指就意味著從今往後你隻能是我霍辰風的女人,別的男人多看你一眼都不行,更不準除我以外的男人碰你一根頭發絲,要是有不安好心的男人覬覦你,必須跟我說,這些事我會處理。”
他劈裏啪啦說這麽一長串,我眼睛也跟著越睜越大,心裏的想法不由自主就從嘴裏蹦了出來,我說:“這麽嚴格啊!”
霍辰風當即便瞪了我一眼,看著戴我無名指的戒指,咋呼了一聲:“什麽?這還叫嚴格?那你趕緊給我把戒指摘下來!”
完全沒BOSS架子的霍辰風我還是頭一次見,在他要伸手過來搶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把手收了回來,順帶還往商場外麵跑了好遠,嘴裏嚷著:“不要不要,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我時不時回過頭看他,他輕易而舉就追到了我,霍辰風長臂一身便抱著我的膝彎將我舉了起來,他笑的一臉迷人:“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這話我愛聽,也沒得反駁,我低頭看著他傻傻的笑,把無名指上的戒指擱他麵前晃悠,瞎溜達的一路上我還不停的問,這枚戒指戴在我手上是不是很好看?
日光下戒指閃閃發亮,霍辰風看著我手裏的戒指,眼底是暖暖的笑,戒指的亮光映在他眸中,波光碎碎的蕩漾動人,他嗓音明媚的說:“你喜歡就好。”
我點頭如搗蒜的告訴他我喜歡,而且是特別喜歡,霍辰風陪著我逛了會街,原本他是打算帶我去吃晚飯的,但中途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我不知道那端的人跟他說了什麽,反正電話掛斷後,他臉上笑容幾乎是頃刻間蕩然無存。
我問他是不是出事了?他回過神勉強的對我笑了笑說沒事,然後就送我回去了。
他把我送到樓下,一路上我見他臉色都陰雲密布,問他是不是要去醫院,剛剛那通電話我大致聽到是主治醫生打來的,所以我不免想到他父親的病情。
霍辰風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沒再和我多說,我低頭看了眼無名指上的鑽戒,轉過身對著正在調頭的霍辰風開口:“我不會再弄丟了。”
說完,我看到他嘴角有一彎淺笑,我揣著好心情,一口氣爬到了家門口。
回到家我媽跟沈盡歡正坐在客廳,氣氛有點詭異,像是專門坐在那裏等我,我換了拖鞋走過去。
我媽拍了拍沙發冷漠的說:“坐吧!”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老老實實在旁邊坐下,我媽開門見山說:“盡歌,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替你姐做了決定,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喬如斯老婆養?”
我看了眼沈盡歡,想也想得到她應該對媽說了些什麽,但沒做過的事情我不需要承認,我搖頭說了句沒有。
我媽不信的哼了一聲,看我的眼神也很異樣,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