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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嫌身上的傷還不夠嗎?

  王天銘被我那一巴掌打的半天沒回過神,眼裏有著憤怒。


  我清楚他的憤怒來自哪裏,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了我對他百依百順,所以我現在隻要有一點逆反心理,都會讓他很惱火。


  不管怎麽說,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打完他那一巴掌,拎著包瀟灑的離開了,從今往後,我再不會喜歡他。


  從警察局出去,我漫無目的的走在人海茫茫的街上,就像一個在沙漠裏迷失方向的過客,我急切的想尋找水源,尋找出路,最後滿身狼狽卻還在原地打轉。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人影,燈光,全都糊成了一團,我甚至看不清路。


  我覺得自己失敗透了,我全心全意伺候的男人,心裏眼裏隻有別的女人,他連那麽百分之一的分量都懶得給我,我是有多差勁才讓一個人無情成這樣!


  我蹲在小河邊哭了很久,哭到眼淚都幹了,才揉著麻了的腳,搖搖晃晃起身。


  回家前,我先去了一趟醫院,到那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爸我媽都睡著了,我也沒進去打擾,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看見傷痕累累的我擔心!

  我在走廊上坐了會,夜晚的風吹的有點冷,連臉和脖子上的傷口也不舒服,我正想著去外麵藥店買點酒精和棉簽簡單處理一下傷,然而我剛站起身就看見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那!

  我楞了一下,見他手裏挽著黑色的西裝外套,神情淡淡望著我。


  我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但還是很意外這麽晚了會在醫院碰到他,不過前兩天王玥給我打電話說了我停職留薪的事情,她在那邊激動的直嚷我運氣好,公司裏就算是老員工請假還要扣工資,可我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職位停了居然還有工資拿。


  我當時笑了笑,說不過是公司在找替代我的人,讓她別這麽咋咋呼呼。


  王玥在電話那邊切了一聲,說我的職位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職位,根本就沒那必要,接著她又在電話裏八卦了幾句,說是霍辰風的父親前幾天去醫院照常體檢被查出一點毛病,就因為這個消息,這幾天霍氏的股份還往下跌,她在那邊埋怨了幾句大人物放個屁都能抖三抖。


  我損了她幾句,讓她少炒股,她敷衍的應了我幾聲,王玥她之所以八卦,我想也是她炒股的原因,有時候我覺得她不去做八卦記者,在這裏做廣告策劃還有點屈才,我們公司大小人物的緋聞基本上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所以經她那麽一說,我在醫院碰到霍辰風應該也純屬巧合,我看著有一雙深諳墨眸的霍辰風,扯著嘴角笑了笑,心想要不要給他問句好,然後再溜?

  霍辰風眼神犀利的盯著我看了片刻,那雙席卷著深不見底漩渦的眼眸,莫名的讓我瑟瑟發抖,我正醞釀著準備跟他打聲招呼,誰想他直接轉身走了。


  我以為他會問我什麽,然而他什麽也沒說,就那樣視若無睹的離開了。


  奇怪的是,我怎麽還那麽失望呢?


  走廊上冷風陣陣,吹的我鼻尖紅紅的,他走的何其瀟灑,連一點停頓的意思都沒有,明明前兩天還追我來著,現在說翻臉就翻臉了?

  想到這,我心裏湧上奇怪的情緒,不知道是出於賭氣還是因為今天受了一肚子委屈到現在還擠壓在胸口,憋的我難受,導致腦子也跟著抽了,我拔腿朝他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他腳步停下來,臉色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我,又看向我抓著他的手,我被他的眼神看的發毛,當我視線觸及到我拉著他衣袖的手,受驚嚇的連忙縮了開:“我…我不是故意要抓你的。”


  霍辰風臉色很冷,沒有絲毫情緒之色,我感覺他現在火氣好像比我還大,瞬間就後悔了,我找誰發神經不好,怎麽就那麽想不開,拉著他發神經。


  他開門見山說:“你身上的傷從哪來的?”


  他問這麽直白,我一下愣在那,也沒想好要怎麽回答,他一身冷氣,我都搞不懂到底誰惹的他臉色難看的跟包青天一樣!

  霍辰風撇了我一眼:“你不說,我問了又有什麽意義?”


  他幽寂如深淵的眼底仿佛潛伏著隱忍的巨獸,隻待一個契機,就會脫籠而出,擇人而噬,他並沒等我開口,停下的腳步繼而邁開。


  看著他這麽冷漠,委屈的淚水忽然就浮上我的眼眶,他的背影走出好遠,連頭也沒回,我崩潰的在原地大哭起來,整個走廊都聽得到我可憐的聲音。


  沒過一會,連值班人員也被我驚動過來招呼我閉嘴。


  我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怎麽了?他一轉身,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背離我而去。


  我一邊哭,一邊對著他的背影罵:“你們男人都這樣混蛋的嗎?憑什麽所有主動權都要掌握在你們手上?看不見我已經很難過了嗎?就不能安慰我一句,問我一句疼不疼,餓不餓?需不需要包紮?”


  值班的保安人員聽我這樣哭嚷,連忙順著我的話說,可我仍舊哭個不停,他們的話明顯就很敷衍,我隻覺世界都是冷的,他們見勸也勸不動,又怕我吵著病房裏的病人休息,拉著我往外麵拽,我瞬間哭的更厲害了。


  霍辰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過的身,他冷漠的對那保安嗬斥了一句,具體說的什麽我沒聽到,我隻顧著哭,耳邊都是自己淒慘的哭聲,視線花的不成樣子,我連他的臉都看不清,隻依稀知道一個輪廓,哪個人是他。


  他和保安人員又交談了幾句,將我一把打橫抱懷裏,走出了醫院,我在他懷裏抽抽搭搭,冷靜下來後,才覺得讓他這樣抱著有點不合適,我正想讓他放我下來。


  他麵無表情的說:“摔下來,我不負責。”


  他溫潤下來的聲音讓我特別不理解,他總那麽喜怒無常,讓我半點也捉摸不透。


  我揉了揉鼻子:“你帶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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