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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鐵了心要讓他們劃清界限

  餘致晟和餘曼安兩人,誰都沒注意到他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隻是看他那副僵硬的表情,就知道他將剛才的對話聽進了心裏。


  餘致晟靜默的看了餘旭堯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開口,隻是在路過他身邊時,抬手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便腳步不停的回了臥室,隻留他和餘曼安兩人在外麵。


  餘曼安之前在說話時,壓根沒想過餘旭堯會聽到。


  眼下,見他緊繃著臉看向自己,難免有點心虛。


  可話已出口,木已成舟,想收回也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旭堯,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沒什麽好解釋的,我對你的確有意見。”


  “我自問自己這個女兒並沒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可就因為你是兒子,媽就處處偏袒你,把你捧在手心裏,你覺得我心裏會沒有想法?”


  “其它小事就算了,可明明我們都是她的孩子,都擁有同等的繼承權,憑什麽她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還想把自己手裏的股份全都留給你?甚至還勸說爸讓你進了公司,打算把公司也給你。”


  “旭堯,我雖然是姐姐,但也不用這樣謙讓著你吧?”


  餘曼安連環炮似的質問著,餘旭堯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已經慢慢變得蒼白。


  他從未想過,自己真心信賴的姐姐,心裏居然會有這些想法。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人從頭頂強行澆了桶冰水似的,冷的徹骨。


  無力的笑了笑,餘旭堯終究還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隻能迅速轉身出門,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下。


  見他離開,餘曼安心裏其實是有點慌亂的。


  畢竟是親弟弟,就算心裏有想法,也不希望關係鬧得太僵。


  可隻要想到,是他的出生剝奪了自己的一切,餘曼安心頭的柔軟便漸漸平息了下去。


  強行挺直後腰,她緩步走進房間,大力關門,將自己鎖在了裏麵,久久沒有出去。


  ……


  沐舒和沈荊臨從餘家離開後,便開車打算去沈家。


  上車後,沈荊臨並沒有急著啟動汽車,而是隨手給自己點了支煙,不急不緩的吸著。


  寥寥煙霧緩緩上升,模糊了他的麵容。可那醇厚的嗓音,卻沒有半點改變。


  “想說什麽?”他問得直截了當:“有什麽問題,可以一次性問清楚,我不希望留下什麽殘存問題,影響我們以後的相處。”


  “看樣子,沈先生是真的打算結婚了?”


  沐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在這之前,你至少該和前未婚妻保持距離吧?我想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希望自己丈夫和別人來往過密。”


  說著,沐舒稍微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我說的是一段有感情的婚姻。”


  “……”沈荊臨沒接話,隻是將視線移到沐舒頭上,繼續抽煙。


  他的目光無比平靜,甚至還帶著點隱隱的笑意,可一時間,沐舒卻有點拿捏不住他的想法了。


  也不知,他到底是答應了,還是在考慮。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沐舒平聲提醒:“如果覺得為難,你還可以再考慮考慮,畢竟結婚這種事也不急。”


  “走吧。”沐舒自顧自的係上安全帶,便轉頭看向了窗外。


  見她這樣,沈荊臨直接笑了出來。


  他也搞不懂,為什麽每次看到沐舒這種,心裏明明在意得要命,嘴上卻偏偏不肯承認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大約是感覺到她對自己有所在意,而感到舒心吧。


  待指尖的煙燃完,沈荊臨便碾滅煙蒂,抬手扣住了沐舒的肩膀。


  她的肩,骨架分明,相比半個月前好像更瘦了些。


  側著身子看向她,沈荊臨深邃的瞳仁裏裹挾著點深意:“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吃醋?


  沐舒心裏“咯噔”了下,臉頰微微有點泛紅:“如果你要一廂情願的這樣理解,我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一廂情願?”沈荊臨慢慢咀嚼著這個詞,不顧卻也沒有計較,而是溫聲道:“如果你很介意,我會處理好。”


  “哥哥,你可能對我的話有什麽誤會。”


  沐舒笑盈盈的看著她,漆黑的眸仁裏閃爍著點點晶亮:“我的意思是,無論公事還是私事,最好都不要有接觸。包括,但不僅限於你們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沈荊臨也不知是在解釋,還是在陳述:“不過是些可有可無的交易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給她打電話說清楚吧?”沐舒側身從他衣服口袋裏拿出手機,揚了揚下巴:“至少,該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她今天,就是鐵了心要讓沈荊臨和餘曼安劃清界限。


  沈荊臨從她手裏接過電話,也不撥號,隻是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我答應了你,你也得給我點甜頭吧?”


  “你見過哪個生意人,心甘情願做虧本生意的?”


  “沈先生想讓我做什麽?”沐舒單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總不會覺得,我應該為了這段婚姻,而放棄我媽的死因吧?”


  提到舒蕊時,沐舒臉上仍然帶著笑。隻是那雙澄澈的眼睛裏,卻明顯多了點防備。


  於她而言,舒蕊應該是根植在心底的不可觸碰。


  旁人別說詆毀,就連一語帶過,都能輕而易舉的讓她生氣。


  “沐舒。”沈荊臨難得這樣認真,“有些事知道了,你未必能有多高興。”


  沐舒原本還算平和的臉上,立刻出現了裂紋:“所以沈先生,你是瞞了我什麽事?在你看來,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沈荊臨沉默了,並沒有吭聲。


  可就是這樣的沉默,卻讓沐舒本就不平靜的心,愈發煩悶了起來。


  娟秀的眉頭輕擰著,沐舒冷聲問:“我想知道,你當初調查我媽死因的時候,有沒有調查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終於,她還是問出來了。


  聲音就像在冰水裏浸泡過那般,冷得刺骨。


  “你確定想知道?”沈荊臨問:“這結果,可能會影響你現有的生活。”


  “難不成還能讓我改變決定?”


  “不能。”沈荊臨回答得很篤定:“所以我才這樣問。”


  沐舒仔細想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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