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無微不至的溫柔
也不知是因為沈荊臨安排好了一切,還是因為薰衣草精油讓人心安,沐舒這一晚竟睡得十分安穩,連夢都沒做。
次日早晨被鬧鍾叫了兩次,才勉強揉著惺忪的眼睛從床上坐起來。隨手拿起手機瞥了眼時間,沐舒趕緊換上衣服去了洗漱間收拾。
匆匆收拾完自己,沐舒剛準備換衣服出門,房門就被服務生給敲響了。
服務生穿著整潔的製服站在門口,滿帶笑容的推了推手裏的托盤:“沐小姐,你的餐到了。”
沐舒先是一愣,而後才回過神來。溫聲說了句“謝謝”,便端著餐盤折回了房間。順手,給沈荊臨發了條信息過去。
不得不說,他真正放下身段對一個人好時,的確溫柔的讓人想要沉溺。就算明知這是溫水煮青蛙的策略,也會不自覺的沉淪進去。
畢竟女人多時感性的,最難以抵抗的,便是無微不至的溫柔。
輕歎了口氣,沐舒剛端起托盤裏的牛奶,沈荊臨的電話便回了過來:“醒了?”
他大約是在開車,電話那端的聲音柔和的略微有點距離感。沐舒覺得,他應該是用了車載藍牙。
“剛打算出門。”沐舒喝了口牛奶,便將杯子放回托盤裏:“你快到公司了嗎?”
“還有十分鍾。”沈荊臨囑咐:“你記得吃早餐,今天的培訓會持續一天,不吃飽你身體可能挨不住……”
沐舒一邊吃早餐,一邊輕聲回應,兩人隨口閑聊著,這樣的日子倒是和煦的有點讓人歡喜。
沐舒三人是九點準時到達培訓點的,她們進門時教室裏的座位已經被人坐的差不多了,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座位還空著。
沐舒正在思考坐哪兒,就聽到了一記熟悉的男聲,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許禕君正坐在第三排中間的位置上,穿著件藏青色外套衝她笑:“沐舒,這裏。”
在這裏碰到許禕君,倒是有點出乎沐舒的意料。自從幾個月前他主動提出解除婚約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聯係過。
眼下再次遇到,倒也的確讓人意外。
沐舒溫聲同陸絲絲和孫於了打了招呼,便徑直走到許禕君旁邊的位置坐下:“好巧,沒想到你也在。”
“我也沒想到。”許禕君似乎已經完全拋下了之前的心結和芥蒂,坦然道:“你不是在客房部嗎?怎麽突然來參加這個培訓了?”
“調崗了。”沐舒並沒有說得太細致:“你還在之前的公司嗎?”
“在。”許禕君知道大約是沈荊臨出了手,所以就算他沒和沐舒繼續有所瓜葛,也沒被開除。他本想開口問問沐舒有關沈荊臨和餘曼安之間的傳聞,但想到沐舒和沈荊臨之間略微淩亂的關係,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恰好這時候講課的老師也來了,兩人相視一笑,便各自拿出紙筆準備上課。
這次的講師似乎很有經驗,語速適中,言語得當,既不讓人覺得刻板,又讓人印象深刻。如此,沐舒倒是聽得十分認真,不知不覺間,便到了中午。
講師收拾東西離開後,陸絲絲和孫於了便走了過來,兩人正打算開口,就聽許禕君問:“中午一起吃飯吧?”
“我和同事一起。”沐舒客氣的說:“你應該也是和同事一起來的吧?”
“我們公司隻來了我一個人。”許禕君說著,無奈的聳了聳肩:“既然不方便,那就下次吧。”
沐舒正想點頭,陸絲絲已經先她一步出了聲:“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吧,反正大家AA,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
“就是,大家現在也算是同學了。”孫於了笑著打了個圓場。
如此,沐舒倒不好拒絕了。許禕君倒也沒有扭捏,直接說他是男士,應該請女士吃這餐飯,便同幾人一起離開了。
因為知道沐舒和許禕君之前那場尷尬的婚禮,所以幾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忌著,生怕稍不注意就讓氣氛尷尬了下來。
畢竟,未來大家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要相處。多個朋友,總比多個陌生人來得好。況且,聽說培訓結束後還會有小組作業,提前搞好關係也不錯。
許禕君還算健談,不僅是陸絲絲,就連孫於了都和他聊得十分融洽,三人甚至還交換了電話和微信,方便聯係。倒是安靜吃飯的沐舒,在這餐飯裏顯得有點像局外人了。
因為中午的熟識,下午四人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一起,課後,又約著一起吃了晚餐,才各自回酒店休息。也是這時,沐舒才知道許禕君入住的也是豪斯酒店。
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沐舒一邊敷麵膜,一邊複習白天的筆記,順便將還沒完全掌握的地方標出來,方便記錄學習。
好不容易整理好一切,已經是夜晚九點了。她才剛躺上床,沈瑾年的電話便撥了過來。
輕歎了口氣,沐舒垂著眼簾按下了接聽鍵:“表哥。”
“小舒,怎麽樣?在海城那邊還習慣嗎?”沈瑾年如沐春風的聲音在夜裏顯得格外明朗:“聽說荊臨還專程讓人幫你打理了房間。”
“還好。”沐舒並不打算多談,直截了當的問:“表哥,你有什麽事可以直說。”
“好。”沈瑾年並不介意她的直接,言語間反而染上了點笑意:“你一個人在海城終究不大安全,大後天就該讓荊臨過去陪陪你了。”
“大後天?”沐舒和他確認:“你似乎真的高看我了,如果我能叫得動他,他現在已經和我一起在海城了。”
“你還是太謙虛了。”沈瑾年低笑:“小舒,你還有明後兩天可以想辦法。而且我聽說,大後天中午荊臨和餘曼安似乎約了一起去商量婚禮細節。”
知道他是故意刺激自己,沐舒輕笑著說:“表哥,答應你的事我會努力想辦法,但我的確沒辦法保證。如你所說,他們都快結婚了,如果我像你說的那樣有本事,這樁婚事現在應該已經不存在了。”
“早晚而已。”沈瑾年說得很隨意,可言語間的篤定卻隱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