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烏合之眾
“悠悠,我們上車。”傅南山將眼神不善的我抱進車裏,將我一把按在座位上,我還欲說什麽,傅南山立即從車上變出了一盒蛋糕,“要不要先墊墊肚子?”
“要,要,當然要!”我的眼睛頓時亮起來,隻要有好吃的,什麽都好說。
就這樣,一盒蛋糕便讓某人冰釋前嫌了,甚至不再計較穿了一條最討厭的蕾絲裙,隻是吃完之後,老嚷著要將絲帶解了,說什麽勒肚子。
一下子吃掉那麽一大半盒,能不勒肚子嗎?傅南山也不揭穿,笑眯眯地將絲帶鬆了鬆,順便將我嘴角的蛋糕擦掉,“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有人。”我指了指前排的兩人,前排兩人像感受到了危機,不由自主地縮了縮頭。
傅南山無奈地笑起來,點了點我的額頭,“你呀!”
我摸著戳痛的額頭,委屈地說,“我難道有說錯嗎?而且,你不也沒吃,沒準你還想搶一塊呢?”
“哈哈。”某個人笑得很大聲,看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真是個小孩子,怎麽能這麽孩子氣呢?
笑了一會兒,傅南山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近一點。我好奇地湊了過去,隻聽傅南山說,“我也想搶來吃啊,但是不是蛋糕,是你!”
我的臉頰瞬間泛起熱度,用沾滿蛋糕地手一把推開他,“你給我走遠點。”
這死男人說什麽呢!前麵還坐著兩個豎著耳朵的大活人呢。
“哈哈哈……”傅南山大笑。
“還笑!我不想理你了!”我氣結,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就會一起看我笑話,老娘今天是不是掉笑話坑裏了,渾身上下盡是笑話。
“我請你吃飯,算作賠罪,怎麽樣?”傅南山將轉向窗戶邊的我扭了過來,小聲地和我商議。
“賠罪就免了。”還不知道是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剛剛被坑過的我可沒這麽好糊弄。而且,我剛剛吃飽,不適宜馬上進食。
“這麽說今天的中餐,我隻能一個人孤單單地吃了?真是可惜了啊,我還計劃著去某處瞧瞧呢,聽說那裏的法國菜特別有名,好像是上法國請了一位禦用的法國大廚坐鎮。
這位大廚似乎大有來頭,不記得是不是給法國的皇室貴族當過廚子,手藝精湛,琥珀鵝肝、法式蛋撻、鬆餅……做得可謂一絕啊。很多人特意去排隊,為的就是體驗地道的法國菜,我也有那麽點忍不住想去品嚐一下,隻是一個人吃,太沒有情調,唉,還是下次找到人陪,我再考慮吧。”傅南山惋惜地歎了口氣。
“別,別這樣”我討好地抱住他的胳膊,期待地望著他。
一聽說法國菜,兩眼頓時放出異彩。它可是以口感之細膩、醬料之美味、餐具擺設之華美聞名於世。可以說,法國菜已經不能稱之為菜,簡直可以用藝術品來形容。
我一直盼望著某天去西餐廳吃一回地地道道的法國菜,苦於沒有找到合適又有情調的地方,所以才沒有機會嚐到。現在,有這麽一個唾手可得的機會就擺在我麵前,我能讓它逃走嗎?
答案肯定是,不能!
我簡直可以想象吃著法國大餐,聽著緩緩流淌的小提琴,看著對麵帥得亮瞎狗眼的帥哥,再來一杯美味的葡萄酒,那神仙的日子也比不上啊。
一口口水差點掉到了胸前,我趕緊抬手擦了一把以做掩飾。
“我剛剛可是聽說,某人好像不需要我賠罪的,怎麽轉眼就……”傅南山故意為難我。
我連連擺手,“我就是一個吃五穀雜糧長大的俗人,你這麽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計較我剛剛瞎說了什麽。不是說沒人陪你麽,小的我正好有時間,怎麽能不陪少爺去呢?”
理由倒說得冠冕堂皇。
“好吧,看你這麽有誠意,我就勉強同意了吧。”傅南山笑意闌珊,轉頭他又衝前麵鏡子裏一張眼睛都不知道放哪裏的闊臉說,“去克裏斯莊園。”
語氣裏的威嚴霸氣,讓所有人感歎,那變臉的速度也沒他快吧。
少爺要去克裏斯莊園?前排的兩人驚訝地互望了一眼,但還是聽從他們少爺的指揮,將車子開了出去。
克裏斯莊園坐落在群山之下,它就像萬綠叢中的一朵鮮花,成為這群山峻嶺下最耀眼的一處。莊園的旁邊有一條小溪緩緩流淌,太陽的光輝播撒到水裏,投射出淋漓的光芒。在秋風的吹拂下,一圈一圈向外擴散,化成虛無消失在遠方。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好的地方,風景宜人,秀美如畫。
我們下車走在莊園裏的時候,在整座莊園的最中央矗立著一座歐式風格的房子,典雅又不失高貴,安謐又不失神秘,給人一種視覺上的美輪美奐,美得就像一座宮殿。
“挖~真漂亮啊,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看到這樣一座宮殿,我覺得我隱匿多時的少女心瞬間暴漲。
現在,這麽漂亮的一座宮殿就處理在我的麵前,我忍不住就想衝過去,仔仔細細、裏裏外外將它打探一番,當然,前提是,如果門口沒站上一位穿著樸素的阿姨張望著我的話,說不定我已經在裏麵轉了無數個來回了。
“少……”門口的阿姨正欲召喚,傅南山悄悄使了個眼色,她立馬會意地改口,“二位先生小姐裏邊請。”
我有些納悶,這麽大的吃飯的地方,怎麽就一個服務員呢?而且看這位服務員的年紀似乎比我家曲老太還大啊,穿著也非常普通,難道是為了配合莊園的古樸風?
算了,管他呢,這莊園又不是我開的,有的吃就行了。
“齊媽,麻煩你帶曲姑娘先去沐浴,我這邊你就不用管了。”傅南山熱絡地和齊媽說,好像和她很熟一樣的。
別把這弄得跟你家似的,還沐浴呢?我撇了撇嘴。不過,在山上也呆夠了,洗個澡也好。
齊媽笑眯眯地道是,便領著我去樓上的某處房間沐浴。
沐浴完之後發現,真的早有一套備好的舒適淺白帶淡藍的棉麻家居服擺在了房間的凳子上,而且還是我喜歡的簡單的款式。
我忽然有種和齊媽心意相通的感覺,她老人家特麽太懂我了,她怎麽知道我不愛那又是絲啊,又是帶啊,又是收腰,又是束腹的破裙子呢?這舒適的款式才是人穿的嘛,幹嘛非得學別人擠出累人胸,勒出水蛇腰,還踩上一雙恨天高呢?